拆开书信,里面夹着一张请柬。
至于什么内容,轶当时给忘了。
然后轶就当场说了一句:“我是外人,所以我就不去了,就在你们家喝个茶等你们回来就行。”
看样子,轶还在坚持自己的原则,我来看看我就是不管。
萧晓青恶狠狠的瞪了一眼轶,但也找不到一个好的理由让轶跟着去。
正巧她也想试试自己现在的能力,有轶在还真没有自己出场的机会。
索性就默认了。
“三天后是吧。”萧晓青沉吟道:“我跟你们去。”
常礼财有些担心:“难道就只有我们几个人过去?不怕紫极宫那些家伙?”
“放心,翻不起多大风浪。”萧晓青非常自信。
“更何况这里是我们圣地的地界,他要是敢乱来就算是杀到北域,我也要给他灭了。”
常青认真点头,随即又补充道:“小姐,不知徐星洲能否让给我,我要亲手为父报仇。”
“嗯。”萧晓青给了他一个安心的眼神。
常青这才安心。
他就怕当天他一个人出了点意外,若是有萧晓青在他根本不用担心什么。
更何况。
转头看了看那在旁侧啃水果看小人书的轶。
他家小姐可也是拥有神力的,要是小姐都不能解决问题的话,轶一定不会看着他家小姐出事。
这下是有十足的把握了。
三天后吗?常青静下心来准备好迎接三天后的宴会。
三天时间不长不短。
除了炎阳果事件轶懒得解释,地主家的傻儿子瞎跟着往上凑以外,中间也没有发生一些特别的事情。
三天一到,萧晓青三人以及常礼财受邀前往宴会地点。
走得时候难免不了萧晓青的好几番嘱咐,像是大人叮嘱小孩一样。
“乖,听话,不准乱跑。”
轶瞪着死鱼眼点头。
常礼财在见识过轶的不凡后,说话挺好听,简单嘘寒问暖一顿安排后,4人便出发了。
轶和永宁则是在家里爱干嘛干嘛。
老小孩和小屁孩之间能干嘛,就像年长几岁的孩子说什么小屁孩都会唯命是从。
“走,咱们去看看你家哪里又有树成精的,要能结果子的那种。”轶一脸认真道。
“好。”永宁对此深信不疑,立马屁颠屁颠的跟在后面。
出去办正事的4人按请柬上所述来到宛城名流富人最喜聚会之处。
明明是大中午,本该热热闹闹的店面却安静的出奇。
店面门口更是站着三三两两护卫把店门围住,看来是被包场了。
见到四人的到来,出门迎客的不是小厮而是徐星洲。
一番常规礼貌的客套后,几人跟随徐星洲上了雅居。
雅居内,主位上方已经坐着一名青年男子,男子身侧还站着留有八字须的中年男人。
就眼下情况来看,这两个人便是徐星洲背后来自紫极宫的大人物。
在圣地底盘还反客为主,三人心中暗自冷笑。
不过雅居的规格样式,和其中弥漫使人神清气爽的熏香让4人心情放松了许多。
徐星洲安排4人在侧位落座,萧晓青主次,常青柳儿在后,常礼财仿佛和这次聚会无关落座角落。
徐星洲落座对次,拍掌示意后,十几个样貌姿色尚佳穿着清凉的侍女便端着饭菜珍馐美酒各自上菜。
几方都是见过世面的人,对此也习以为常。
举起青盏,徐星洲向几人解释道:“想必诸位也知晓在下相邀诸位适合用意了吧。”
萧晓青没有说话,而是看向常青。
常青立马举杯反问道:“你不说我们怎么知道?并且,你是主我们是客,不介绍介绍我等怎么会知晓。”
徐星洲面色难免有些尴尬,反应也快,随即开始打圆场,面向主位两人开始介绍:“这两位是北域云国紫极宫少宫主玉华渊和紫极宫九护法弭智阳,两位皆是我丰源商会的贵客,这下几位算是见过了吧。”
听听,人家读书人说话就是不一样,两句话就把自己和别的关系撇开,说的好像请几人来就不是他的意思一样。
萧晓青心中冷笑,难怪常青会说徐星洲这个人不简单城府极深。
还是人家轶多好,从来不跟你耍心思计谋,他想干什么明眼人随随便便都能看出来。
介绍过后,雅居内便没了动静。
我方人员看着酒水不说话,地方阵营则是你看我我看看你。
玉华渊的视线落到徐星洲脸上,徐星洲顿时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了。
他都没想到圣地这一方人根本就不想搭理人家,不按套路来。
求助似的看向玉华渊身边的弭智阳。
弭智阳随即便附身在玉华渊耳旁低语了几句,玉华渊点点头。
接着,玉华
渊站起身来,举起酒杯简单跟几人客套:“三位道友皆是圣地之人,我一个北域来的外人在此地反客为主实在是玉谋考虑不周,碧寒仙子,文清少爷,柳儿姑娘,还有上任常会长,玉某在此给几位赔罪了。”
说罢,他一一敬过将青盏内的酒一饮而尽。
四人面色各异。
萧晓青保持着冷脸,常青柳儿淡然,常礼财则是沉着一张黑脸。
明明做派看起来非常谦恭有礼貌,但这个眼圈发黑,面色虚白的玉华渊着实让人看着高兴不起来。
听常礼财说,常青那个同母异父的弟弟的未婚妻就是这个玉华渊强行霸占凌辱,最后导致了少女自尽,和常青弟弟的精神失常。
若不是常青弟弟也是常礼财看着长大,对待师长也非常的谦恭礼貌没有多余的心思诡计。
常礼财怕真是不会为那个孩子出头,导致重伤不起。
再看徐星洲还一脸淡然自逸,常礼财暗自愤恨,尽管是个野种,但虎毒不食子,多单纯的一个孩子就这么废了,人心不古啊。
喝完酒,玉华渊淡笑着看向萧晓青:“早闻碧寒仙子乃是圣地一绝,今日一见确实不同那些胭脂俗粉。
又曾听闻碧寒仙子乃是那神只之子的贴身婢女,不知今日为何不见圣子殿下?”
萧晓青还想问轶为什么不想跟着她出来,但脸上的表情不变,客套性的回道:“圣子殿下无心参与凡俗之事。”
“哦?那真是可惜了。”玉华渊脸上露出失望之色:“玉某以为还能在此瞻仰其风姿,甚是可惜啊。”
经过上次常青单独会面徐星洲事件后,几人从头到尾都知道紫极宫在丰源商会背后牵扯绝对不像表面上那么简单。
就单靠徐星洲那几句旁敲侧击的话可以看出,紫极宫的人来到这里绝对是有什么目的。
常礼财这时候就已经忍不住了,他指着徐星洲质问道:“徐星洲,你到底有什么目的。”
徐星洲一听笑了,端起桌上的酒仔细打量,摆出一副看客的样子,“礼财兄你还是这么一副毛毛躁躁架势,被上面逐出商会也不是我的问题不是?”
“你。”常礼财气的胸口剧烈起伏,眼神怨毒的盯着他。
“诶。”玉华渊打断道:“常会长这就是你的不对了,高位者能者居之,以往的恩怨喝下这杯酒就算结了,常会长,我敬你。”
无视了常礼财怨恨的脸色,玉华渊自顾自倒上一杯酒一饮而尽。
就像是在演独角戏,丝毫没有把常礼财放在眼里的样子,更别说他可能都忘了自己以前对别人做过什么。
看到这里,萧晓青以前还不觉得他们这个世界是怎样一个病态的世界,明明有着生死大仇却因为强弱对立的关系不得不让人放下自尊妥协。
以此往来,仇恨只会越来越深,对立的关系也只会越来越明显。
弱者仇视强者,可弱者又会向强者靠拢,最终弱者变为了强者,新的一轮敌视再次循环。
永无止境的内耗迟早会让他们自取灭亡。
现在才觉得轶说的简直太对了。
难怪轶会没有任何理由的发笑,她自己再亲身经历一遍后都觉得恶心厌恶。
蠢的不是个别,而是他们这个整体都是蠢货。
眼看雅居里已经开始蔓延浓浓的火药味,萧晓青出声制止道:“说吧,你请我们来此是有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