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间，整个法庭变得鸦雀无声。
原因很简单，这太刺激了！
所有人都呆愣在了现场没有反应过来！
这场官司太过于戏剧性了！
这可是鹅城游戏起诉燧人网络的庭审现场，不是燧人网络起诉鹅城游戏的庭审现场。
至于到底谁抄袭谁，大家懂得都懂。
要知道，很多项目拉人投资，投资人必然会问的问题就是：
“如果鹅城抄袭你的项目该怎么办？”
从现场专家辅助人的态度，以及法官的倾向来看，这场官司怎么看都像是鹅城要赢。
但现在！
燧人网络竟然玩出了惊天大逆转！
居然在大庭广众之下，从鹅城客户端内，找到了带有“燧人出品”字样的防盗水印。
而且，这水印还特意标注了“鹅城勿偷”！
简直就是当众骑脸嘲讽啊！
现在，任谁都知道了，鹅城游戏不仅抄袭——哦不！是“盗窃”燧人网络的模型资源，反而还臭不要脸地诬告原作者燧人网络抄袭！
这简直就是啪啪打脸！公开处刑！
可以说这一天鹅城的脸简直就是丢尽了！
……
而另一旁，鹅城法务部的律师一个个也蒙了！
有的眼睛瞪得跟铜铃一般，有的下巴恨不得直接脱臼……
作为鹅城的“厕纸部队”！
他们当然知道鹅城各个部门到底是个什么尿性！
毕竟，起家的第一款产品就是抄的。
抄袭已经变成鹅城上上下下的“肌肉反应，意识本能”！
但兄弟哎！
你抄袭也就算了！你把人家的模型直接拿过来用是几个意思？
这弟兄们是真的洗不了啊！
弟兄们是律师，不是法师！
不会精神控制啊！
这么大的纰漏，你让弟兄们怎么给你洗？
洗你麻痹！
告辞！
……
而坐在专家辅助人位置的粤东省美术协会荣誉副主席黄着雍，一张老脸毫无变化。毕竟混文艺界的，谁没有一张如城墙拐弯一般厚的脸皮？
但他内心里却是在滴血……
原因无他……血亏！
毕竟，“指鹿为马”在文艺界稀松平常，因为这里面牵扯着无数的利益。
但是，这次他“指鹿为马”却输了！
自己在这里，信誓旦旦地说，这两种属于同一种画风，十分合理！
结果，下一刻就啪啪地抽自己的这张老脸！
这以后还怎么做生意了？
怎么在圈内混了啊！
……
而审判席上，一众审判员们也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显然，这种情况他们也是第一次碰到！
但很快，审判长轻轻地摇了摇头。
其他审判员立即会意，轻轻地点了点头！
……
而全场最轻松惬意的，那就是坐在被告席的燧人网络代表——老王律师一行了。
原本，老王律师并不想动用杀手锏，倒不是因为会打草惊蛇。
毕竟，冯总早就做好了完全的准备。
而是，老王律师想试试，单靠自己的三寸不烂之舌，能不能赢下官司。
但正所谓“人老精，树老滑”。
在审判长说出“内部数据”是“虚弱证据”的时候，就立刻意识到这场官司，必须动用底牌了！
毕竟，地方保护自己的税源是本能，但不可能冒着天下之大不韪睁眼说瞎话。
尤其是，对手还通着天的情况下。
……
“哈哈哈……”
在寂静的刹那过后，旁听席上立刻爆发出一阵阵哄笑与喧哗声。
“鹅城勿偷！哈哈哈哈！”
“这真是太有意思了！这可太有意思了！”
……
“你说这会是谁干的？”
“肯定是冯总啊！”
“为什么？”
“你想啊！《心跳的圆舞曲》是2010年12月冬至发行的。但在2010年aJoy上提供试玩的，却是2011年才发行《西域通略：甘英传》与《新大陆：黑暗始源》。”
“这说明什么？这说明燧人网络在一开始，宁可放弃宣传机会，也要提防别人抄袭《心跳的圆舞曲》！而有权利做出这种决定的，我觉得整个燧人公司除了冯总，没有第二个人！”
……
“鹅城的工作人员都是饭桶吗？偷人家的模型，居然连水印都不擦掉！”
“原本我以为鹅城的抄袭，是把对方的设计当做草稿，原来鹅城的抄袭真的是拿来就用啊！”
……
“肃静！请各位遵守法庭纪律！”
就在审判长要求所有人肃静的时候，突然有人掏出自己的手机，对着大屏幕上的“燧人出品，鹅城勿偷”八个字咔嚓一声，然后直接通过手机聊天软件发送了出去！
依照法庭规则，旁听是禁止携带相机、摄像机、录音机等设备，且手机也是必须要静音的。
但人就是有从众心理的，在一个人带头拍照后。
很快，其他的自媒体工作者，也纷纷掏出自己的手机，对着屏幕就是一顿狂照！
“肃静！请大家遵守纪律！法庭上禁止拍摄！本庭重申一遍！法庭上禁止拍摄！”
然而，审判长无论如何呼喊，依旧无法制止旁听席观众们的拍照，原本各大网站报社的正牌记者们，还是知道维持法庭纪律的。
但见到自家媒体报社的头版头条，就要被那群平时根本看不起的网络自媒体抢走了，一个个也顾不得其他了，纷纷掏出自己的手机，对着大屏幕就开始拍起来。
“现在，法庭休庭30分钟。法警，请维持法庭秩序。”
……
“什么？第一场官司没赢？什么？是你们撤诉了？还白白搭进去了25万的起诉费？与70万的冻结损失赔偿费？”
深城，鹅城总部，战略投资部总经理办公室内，唐川听着电话内传来了消息，一张圆下巴的驴脸，几乎要耷拉到桌子上。
“你们法务部的到底是怎么回事？都是吃干饭的吗？北山区是倾向我们的，专家是我们的，你告诉我这怎么输？”
“唐总！这真的不能怪兄弟们！《口口热舞》项目组，直接把对方的模型拿来用了！而且模型上还写着‘燧人出品，鹅城勿偷’的字样！”
“这官司真的没法打下去了！撤诉已经是最体面的方案了，就算北山区再怎么帮咱们鹅城，也不可能不顾及影响，睁眼说瞎话啊！”
听到《口口热舞》直接挪用了对方的资源，而且对方的资源上还写着“燧人出品，鹅城勿偷”，本来就已经十分难看的驴脸，瞬间被气成了猪肝色。
下一秒，唐川连续敲击着桌面，大吼道：
“你们就不能狡辩说，上面写的是‘鹅城出品，燧人勿偷’吗？”
“这个真不行！唐总！因为‘燧人出品’与‘鹅城勿偷’，是分别用两个直角引号括起来的！根本没有狡辩余地！”
“而且，对方既然能找到一个有水印的模型，难道其他模型就没有吗？”
“窝巢！这真出大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