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难受的不仅仅是水军。
还有猪之窝的董事张木西。
随着aJoy的结束，《无月之界》的热度不但没有下降，反而有着全面爆发的趋势。
8月10日，上午，猪之窝。
此刻，张木西坐在自己办公桌前，眉头微蹙，专注地盯着电脑屏幕上《无月之界》的热度数据。
互联网上关于《无月之界》的讨论和期待仿佛是一片汹涌的海洋，信息的波涛不停地涌动。
11日《泰坦》就要正式收费运营，而15日《无月之界》则会正式公测。
不得不说，这时间点卡得实在是太恰到好处了，让张木西举棋不定，到底要不要搞“免费”活动，来与《无月之界》争抢玩家。
讲道理，如果是其他游戏公司的免费MM游戏，他张木西根本就不会放在眼里。
原因很简单，双方构不成直接竞争关系。
毕竟，玻璃渣的游戏是付费游戏，与免费游戏玩家并不重合。
但这个燧人网络不一样，这个诞生在帝都的游戏公司，从一开始就与国内各家游戏公司显得格格不入。
国内游戏公司，除了极少数像银山这种古早的软件公司，还没有靠做单机游戏，尤其是主机游戏发家的游戏公司。
而最神奇的是，这样一家靠单机游戏起家的游戏公司，其基本盘却不是那些少数“主机玩家”，反而将“免费玩家”与“付费玩家”一网打尽。
而在那些主机婆罗门眼中，如果说猪窝鹅城是烂泥扶不上墙的话。像燧人网络这种明明有能力做单机游戏，却自甘堕落做免费网游的，简直就是知法犯法罪大恶极。
作为猪窝的高管之一，猪窝游戏内部对于燧人网络的游戏讨论，他也是参加过的。
整个会议的讨论结果是，燧人网络是一个同时注重“剧情演出”与“游戏玩法”的游戏公司。
燧人网络的项目，至少一半的资源，都投入在了“故事”“动画”“音乐”“配音”等细节地方，而以往，这些地方根本不被国内游戏公司所看重。
大家都是在相互抄袭对方的玩法，或者说被称作“玩法”的“付费系统”。
猪窝游戏如果想要模仿燧人网络，那么一个项目，制作周期不仅会成倍提升，投入资金更是要翻几番。
巨大的风险几乎难以估计，谁也没有勇气承担这种项目失败的责任。
就在这时候，办公室房门传来一阵敲门声。
“进！”
很快，一名女秘书拿着一份文件走了进来，见到张木西那难看的脸色，低声说道：
“张董事，这是《泰坦》运营组提交的对策书，请您过目一下。”
张木西接过对策书，仔细阅读起来。
然而越是读下去，眉头皱得越紧。
因为整篇报告其实就一个意思，那就是要钱。
无论是投入更多的运营费用，还是搞《泰坦》运营首周的免费活动。
只不过前者是要现钱，后者是透支未来的收入。
最后，张木西咬着牙，同意了运营组的要求，并在文件上签字盖章。
目送秘书离开，越想越气的张木西。直接登录微博，在微博发文道：
“最近网络沸腾，某款免费游戏号称不卖数值圈粉无数。不过居然真有小白相信这种宣传，我真是惊呆了！真以为商城不卖数值，你们就能比得过氪金玩家是吧？不会吧？不会吧？”
“大不了，游戏里的强化石，我卖一亿两银子一个，氪金大佬开服能直接氪金买满，虐你们一整年。等你们免费玩家苦逼兮兮升满装备，刚爽1个月赛季就重置了……”
很快，张木西的微博，就被无数玩家刷屏。
“又来蹭《无月之界》热度来了啊？”
“张木西你要是没活，真的可以考虑一下嘴咬打火机。”
“冯总又不是第一次出免费游戏了，他啥时候干过你说的这种事？”
“所以，这就是猪窝游戏又肝又氪的缘由？”
……
就在网友纷纷在张木西微博留言的时候，一名玩家评论道：
“我靠，冯总居然回应了！”
很快，无数玩家转去了“乌冯溤”的微博。
只见“乌冯溤”发了两条微博，一条是附带视频的微博，另一条是转发自《无月之界》官方微博。
视频内容被刻意进行了马赛克处理，就连声音也故意变声成了男不男女不女的声音，仿佛小丑一般。
“《泰坦》与《暗黑破坏神：世界》在引进的过程中，为了适应国内市场的需求，进行了一定的本地化修改。而从月卡收费改为点卡收费模式，就是最核心的修改之一。”
“据我所知，贵论坛是一家以《暗黑破坏神：世界》为主的核心论坛，用户群体也更偏向重度、专业的核心玩家；我们猪之窝作为代理公司，不仅要考虑核心玩家群体，更要考虑广大的休闲玩家。他们当中，更多希望保持主流的点卡收费模式。”
没错，这正是张木西在aJoy《泰坦》媒体见面会上的发言。
而且，为了避免落下口实，还刻意将《泰坦》与《暗黑破坏神：世界》以及“猪之窝”等关键字，进行了“哔——哔哔”的“电报”处理。
而在这段视频下方，只有一句评论。
“我觉得年末就会出月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