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云十岁生辰过的很开心。
有了自己的小马,有父亲与母亲的祝福。
收了很多来自熟悉的、不熟悉人的生辰礼。
关凤决定过完元日,再起身回都城。
所以他们还会在天水待上两月有余。
马云每日骑着他的小马,在天水郡城内城外到处晃悠。
当然周叔还是如从前一样贴身保护着。
本来周叔是打算在前面牵着马的。但是马云一定要周叔也骑着马和他并排而行。
郡城内轻易不能骑马,两人都到城外遛马。
遛着遛着就遛到了背嵬军的新兵营。
“傅大哥!今日我们还练射箭吗?”
傅佥和董休年后会被调到精兵营,在那之前还是待在新兵营。
不过,以两人目前在新兵营的影响力,基本上是横着走了。
马云之前没去过军营,刚开始来找傅佥的时候,还有些紧张。
但是,到了新兵营之后,有一种宾至如归的感觉,渐渐的就喜欢上了。
一没事就往这里跑。
傅佥、马钧、马云三人是结义兄弟,傅佥作为老大,三弟来找他,他自然也是极力满足他的需求。
骑马、射箭全程陪伴。
“你们这些小家伙,平时不好好训练。将来到了战场之上,可是要吃大亏的。”
周叔还抽空当起了场外指导,没事和新兵过两招。
“周爷,那个... ...这几天指导我的次数是不是太多了。您老怎么也雨露均沾一下啊!"
被周叔格外偏爱的董休,实在是被打的受不了了。
“我看你小子比你老子顺眼,就多照顾照顾你。怎么?不乐意啊?”
周叔手里的大砍刀与董休贴面而过,换个方向对董休开始无情的“照顾”。
董休一边哀嚎,一边喊人帮忙。无奈其他人都是自扫门前雪,连他最忠诚的小弟王虎,都只能站在远处在精神上支持他。
“三弟,这里太吵了。大哥带你去远一点的靶场射箭。”
傅佥压制住因幸灾乐祸止不住上翘的嘴角,领着马云去靶场射箭。
... ...
岳飞注意到马云往新兵营跑的时候,已经是一个月后了。
那一日,他在精兵营被赵广、张遵他们缠住探讨了一半日的兵法。
无奈将巡防新兵营的时间,临时改到了午后。
赵广三人听岳飞讲解了半日的军阵兵法,只觉得醍醐灌顶,意犹未尽。
本着抓住一切时间去学习的精神,三人跟在岳飞后面一起去了新兵营。
“广叔,你觉不觉得那个把董休按在地上爆打的老人家有些眼熟。”
张遵凑到赵广身边低声问道。
赵广用余光看了一下岳飞,没有做声,但是他的表情显而易见。
岳飞:... ...
... ...
“军营重地,怎可如此胡闹。”
岳飞望着下方委屈巴巴跪着的马云,训斥道。
“周叔,我小时候偷跑去军营的时候,你是怎么教训我的?怎么如今你还跟着云儿一起胡闹?”
关凤与岳飞并排坐在堂前,看着周叔无奈的说道。
“谁说是胡闹?”
“你们那些个新兵平日里操练的不够,我帮忙训练一下他们。”
“怎么你们是觉得我这把老骨头不够格?”
岳飞此时有些想捂额头,他完全有理由怀疑周叔在转移矛盾。
若是换到上一世,执法严明,铁面无情的岳将军不仅会把马云拉出去打军棍。连周叔都免不了责罚。
如今... ...
“马云,你可知自己所犯之错。”岳飞表情严肃的盯着马云说道。
“你并非军中人士,却整日跑到兵营重地,将军营重地当做玩乐场所,可知该当何罪?”
马云被吓得哆嗦了一下,但是又大着胆子挺直了身子,直视着岳飞。
“父亲,我虽非军中人士,但也从小听周爷爷和母亲讲外祖父与父亲上阵杀敌之事。”
“我去兵营,并不是为了玩乐!”
“我... ... 我是想看看,父亲每日练兵的地方。”
岳飞微微皱眉:“兵营岂是儿戏之地?若人人都像你这般随意出入,军纪何在?”
马云对于岳飞还是有些畏惧的,但是不知为何,心底中忽然生出了一股勇气:“父亲... ...可否允许我在回都城之前留在新兵营?”
此话一出,不仅是岳飞,连关凤都皱起了眉头。
周叔罕见的没有出声声援马云。
“父亲... ... 虽然孩儿知道这样讲很任性。但是总是听旁人说虎父无犬子这话,心中难免会对父亲所做之事生出几分向往。”
“但是,孩儿对于军营之事还一无所知。不知父亲与外祖父所走之路,是否是孩儿要走的路。”
“周爷爷跟孩儿说过,我可以不用像父亲和外祖父那样征战沙场。母亲也默许我可以做自己想做的事。”
“孩儿希望在了解之后,再决定自己将来要走哪条路,成为什么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