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疏年今日在宫里当值一直在走神,始终想不到究竟是谁惦记自家娘子,京都内能够有这个能力和胆色谋划掳人的说多不多,说少也不少。
皇亲国戚还是权臣勋贵之家都有可能有这个实力悄无声息在侯府掳人,江疏年已经将侯府三房的护卫又增加了几人,女护卫也一直在培养。
岳父荣国公和大舅哥唐文松的人手多是明面上的,调查起面具男来容易被其他政敌等关注得不偿失。
他现在手里的人相比曾经在唐三爷手底下时缺了不少,做许多事情没有原先便利。
一想到有个人在不知道什么地方一直惦念自家娘子,江疏年心中就气血上涌,看来不仅要尽快增加人手还要找唐三爷借点能人才行。
刚上任不久的御前大红人江疏年在旁人看来在玩忽职守走神中,却无一人上前指责讨伐。
听闻祭天回城途中,江疏年安排得宜、救驾有功,圣上有意要将其提拔为禁军副统领,又要升职加薪了,真是眼红的很啊!
江疏年从一个靠裙带关系进了皇宫成为御前禁军侍卫到如今的禁军副统领不过是一个月时间,这样擢升如此迅速的人多是靠的从龙之功,但江疏年不是。
不仅朝中上下乃至后宫妃嫔都觉得圣上太过宠溺江疏年这个曾经的纨绔子弟,难道皇后娘娘的枕头风如此重要?
江疏年的突然冒头,让许多通过多年苦读靠科举出世和一些靠军功厮杀立功的臣子们都感受到了不公,内阁几位老臣和皇室亲族都来圣上面前劝谏三思而行。
新帝被这些人每日早朝后堵在御书房耳朵都要磨出茧子,作为当事人的江疏年却是每日按点下值丝毫不受影响。
新帝想让江疏年尽快升职自然是顾念两人多年交情,以及曾经他为太子时江疏年暗地里的扶持,奈何旁人却不知晓这些事情,多以为是平皇后在新帝心中地位颇重。
故而,不仅新帝因为此事麻烦不少,皇后娘娘每日也要应对后宫其他妃嫔及其勋贵夫人们的拜见。
幸好是太后娘娘从新帝口中知道江疏年对新帝的支持,不然平皇后估计还要应对太后娘娘这位婆母的不满。
这日江疏年下值回府路上正好遇见明郡王世子凌云,两人乘坐的马车相向而行。
原本宽敞足以三辆马车并排通行的街道,不知为何两辆马车就撞在一起发生了交通事故。
江疏年原本在马车里闭目养神,突然马车相撞被颠簸惊醒,还搞不清楚是何缘由,就听见有人高声讽刺。
“江三爷如今前程似锦眼光也高了,想必是不将我们明郡王府当回事。”
之前唐文松从边关回京抢了凌云的职务,没想到自己想要都得不到的禁军副统领职务竟然要让一个纨绔上任,凌云自然怒火中烧。
“郡王世子说笑了,在下只不过是一介小小的禁军侍卫,当不得前程似锦四个字。”
新帝是想要江疏年任禁军副统领,但阻碍太多一时这道命令也难以下达,故而江疏年品级上还是一个普通的禁军侍卫。
“你...”
明郡王世子本就是故意找茬,没想到竟然被江疏年怼的哑口无言。
凌云自觉被落了面子口不择言道:“江疏年,你小子别得意,说起来你也不过是圣上身边的一条狗罢了。”
在凌氏皇族中似凌云这般大的男子,要说能力出色的还真没几个比得上凌云,他不仅身份高眼界自然也高;
然而,在太上皇和新帝眼中,明郡王本就是庶子,庶子的嫡子说好听是个郡王世子,论起来还真不如外臣来的重要。
“多谢世子提醒,在下能为皇上效力自是感激不已。”
江疏年虽然身份上不如郡王世子凌云贵重,但还真不把凌云这个皇亲放在眼里,明郡王府能够如此尊荣不过是两代皇帝不在意一点面子情罢了。“在下看世子身为大碍,在下赶着回府用膳,就不耽误郡王世子的宝贵时间了。”
江疏年懒得和凌云在大街上耗时间,最近红眼病的人太多,他还是尽量避着吧,说完这句话就命车夫赶紧驾车回府。
凌云还没过完嘴瘾就被江疏年无视气的在马车里跺脚,“你小子等着瞧!”
.…..
晚间,一家人用过晚膳消了消食,唐冰萱就让知春和知秋把孩子们带回去安寝,夫妻二人也进内室梳洗歇息。
唐冰萱坐在梳妆台前梳头发,好奇的问道:“听闻今日夫君将明郡王世子气的在大街上如泼妇骂街?”
不过是傍晚下值时候的事,不过两个时辰就在京都传的绘声绘色,唐冰萱也是听仆妇们闲唠嗑知道的。
江疏年坐在床上悠闲地看书,听见娇妻如此问还真认真想了想当时的情况,“不过是马车互撞有几句口角罢了,以讹传讹不可全信。”
明郡王世子凌云这个人,唐冰萱对他的印象不多,当年也是她的求娶人之一,听闻也是文武双全的男子,只是性情颇为高傲。
“相公如今可是遭了不少人的嫉恨,妾身最近都不敢出门赴宴,怕殃及池鱼。”
唐冰萱说完还把自己逗乐了,甚至顾不得形象笑趴在梳妆台上。
江疏年如今上值看起来云淡风轻一点不受外界影响,其实都是他故作假象,不然不论他是欢喜还是忧愁,旁人都会有话说。
没想到自家娘子不仅不好好安慰夫君便罢了,还在这里打趣他,江疏年深觉要振一振夫纲。
撩开锦被,江疏年抬步走向还在乐个不停的唐冰萱身边,一把将她抱起扔到床上。
“看为夫被人眼红针对还挺乐呵是吧,嗯?”江疏年浅在娇妻身上威胁之意满满。
唐冰萱还沉浸在欢笑中,哪想到会被人突然扔到床上,虽有被褥垫底还是被弄疼了稍许。
顾不得那点小痛,唐冰萱求生欲极强的道:“相公,妾身没有,妾身可心疼夫君了,心疼的今日晚膳都用的不多。”
下午的时候,唐冰萱陪着龙凤胎吃了些凤梨酥,不小心吃多了,故而晚膳食欲不大。
江疏年怎么就觉得不信呢,“哦,是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