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克伦堡的爆炸事件迅速传遍了德国,不久便扩散至整个欧洲。舒尔茨所在的左翼势力利用与警方及政府内部的关系,尽可能地推迟了救援和当地警察的到场时间。
外界将这次爆炸描述为一次化工产品的违规运输事故,但详细情况尚未公布。
伊琳娜已经从动力盔甲中走了出来,尽管如此,那场剧烈的爆炸还是让她感到些许惊吓,尤其是目睹了周围的惨状之后。
在焦土一片的现场,伊琳娜只看到一些车辆残骸散落在爆炸坑周围,那些不幸者的尸骨已被高温化为灰烬。原本的车队共有二十辆车和多名随行人员,如今只剩下冯俊和她两人。
冯俊没有在伊琳娜面前掩饰什么,直接将动力盔甲收回到储物空间。伊琳娜虽然对冯俊能够收纳物体的能力感到震惊,但她更震惊的是这次针对她的刺杀行动。
“维特尔斯巴赫呢?”她问道。“他乘坐的车辆就在我们后面。”伊琳娜想到了同样与她同行的右翼贵族维特尔斯巴赫·恩里哈特,恩里哈特家族的继承人。
冯俊无奈地摇了摇头。“爆炸发生得太快,我只来得及救你。”
爆炸发生时,维特尔斯巴赫乘坐的车辆离冯俊和伊琳娜并不远,恰恰位于爆炸的中心区域。在没有任何奇迹发生的情况下,维特尔斯巴赫很可能已经化为了灰烬。
“我已经联系上了盖斯曼,他会立刻派遣特种部队过来。”“周围的区域已经被清空,你暂时安全了。”通过无人机的扫描,冯俊确信周围没有危胁。他们从那些人身上并未获取太多有价值的信息,除了肩章上的倒挂十字架和一些奇怪的纹身。
他们还搜到了一套通讯装置,但这是一套加密设备。即便破译了锁定了另一端的地址,也没有太大意义,对方很可能已经逃离。这样的组织不太可能给敌人留下任何线索。
伊琳娜没有太多反应,只是静静地站在爆炸坑边缘,凝视着这片被灾难肆虐的区域。冯俊也没有去打扰她,毕竟对于伊琳娜来说,刚才的经历无异于生死考验,她需要一些时间来消化和平复自己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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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架ch-53G重型运输直升机急速赶到现场,这是盖斯曼派来的援军。身穿国防军制服但未佩戴军衔与身份徽章的特种部队成员从飞机上跳下,迅速控制了爆炸地点周边的关键位置。
冯俊和伊琳娜在士兵的护送下登上了一架直升机,随后直接飞往纽伦堡的一处军事基地。
爆炸的消息已经迅速传遍了德国,尽管普通民众还不清楚具体发生了什么,但德国政府、社会高层以及左右翼领导人已经在第一时间得知了这一事件。
右翼势力对此事感到无比愤怒,认为这是一起有预谋的刺杀行动,而且是在德国境内针对选举代表的恐怖袭击。他们认为,如果不是伊琳娜乘坐的防弹车足够坚固,那么右翼的选举人可能就已经丧生了。
一些极端的右翼代表甚至想要立即公开伊琳娜遇袭的事件,以此为导火索,公开与左翼决裂并宣战。
幸运的是,盖斯曼行事较为明智,他暂时压制了极端右翼的声音,命令他们等到伊琳娜完成检查并且精神状态完全恢复后再采取行动,并立即指示手下对事件展开彻底调查。
左翼政党高层同样陷入了混乱。他们知道纸包不住火,即使右翼没有主动揭露此事,公众迟早会知道真相。更严重的是,暗杀的目标——伊琳娜和冯俊两人并未丧生。
尽管同为右翼领袖的维特尔斯巴赫·恩里哈特在爆炸中丧生,但这并没有对右翼的团结和士气造成太大影响。相反,这可能会加剧右翼的愤怒,促使他们更加团结。特别是恩里哈特家族,因为继承人的死亡,可能会将怒火全部倾泻在这次大选中,全力对抗左翼。
党派斗争在各国都有着悠久的历史,无论是古代还是现代,东方还是西方,从大臣对抗皇亲,到南方与北方的世家竞争,再到资本主义与民族主义的对立。历史证明,在任何政治体制下,党派斗争到了关键时刻总会变得尤为激烈。
以德国目前左右翼激烈的意识形态对抗来看,双方的博弈斗争已经堪比古代皇子争夺帝位的斗争。双方中有一方为了胜利已经不择手段,这将双方置于一个不死不休的局面。一旦一方得势,另一方将会遭到无情的清洗。
对于德国的左翼来说,他们已经没有退路。只要伊琳娜安全地登上德国总理的位置,等待他们的将是一场残酷的大清洗。他们或许可以选择逃离,但在德国的资产则是不可能带走的。
即使法律上没有死刑,伊琳娜也会利用各种合法的手段来羞辱他们。或者,她可能会等待一段时间后,采用类似的手段让这些左翼人士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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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共济会在德国高层中的代理人里华德,他在确认旧约骑士团第四使团已经完全失去联系后,得出了一个悲观的结论:这样一支忠诚的队伍不可能背叛共济会,因此他们很可能已经全军覆没。
尤其令人不安的是,旧约骑士团第四使团至今没有传递任何有用的信息,这让里华德更加焦虑。自二战以来,共济会从未停止过对欧洲的渗透与控制。借助北约和美国等国家的支持,共济会已经实现了对多个欧洲国家的控制。
这种控制最明显的表现就是英法德等欧洲国家左翼极端化的民主现象。通过媒体、新闻和娱乐产业的大肆宣传,共济会鼓吹多元文化和多民族融合,实际上是在瓦解原有的民族结构。这样一来,共济会就能够通过金钱来实施统治,将各个国家纳入其金融帝国的版图。
根据共济会的计划,只需再过几十年,这个宏伟的计划就能实现,一个庞大的新兴金融帝国将凌驾于国家之上,所有的法律、政治决策和选民都将沦为金钱的奴隶。
然而,在历史上,每一个新旧帝国或势力的更迭都伴随着激烈的冲突。新兴势力急于上台,想要夺取他们认为应得的权力,而旧势力自然不愿轻易放弃权力,尤其是当新势力试图彻底否定他们,让他们的一切努力化为乌有时。
这种新旧势力的交替,在古代可以看作是王朝的更替,在近代可以视为新文化思想的解放。而对于共济会来说,这是新金融帝国的建立。
到目前为止,欧洲乃至美洲右翼的集体崛起,实际上也在共济会的预料之中。他们预见到在新帝国建立之前,旧势力会进行疯狂的反扑,战争和新一轮的民族主义革命将会兴起。但他们已经做好了充分的准备。
共济会已经打通了欧洲各国的政府和社会体系,因此在右翼势力逐渐在欧洲崛起之际,各国政府虽然表面上坚定地打压右翼,但对移民问题却继续放任不管。
以英国为例,尽管王室已经公开批评政府的无能,军队也采取了相应措施,但他们并未对左翼政府和移民采取更进一步的行动,而是放任国内的右翼和移民在大街上发生冲突。
等到右翼在这场矛盾中爆发得差不多时,英国政府就会以无法胜任为由举行大选,那些表面上失败的政治人物会下台,但重新选出的政客仍然是共济会的代言人。
他们会修改那些看似不合理的移民法案,以此转移公众的注意力。等到英国人民意识到事情不对劲时,已经为时已晚,那些有能力组织反抗的人已经消失无踪。
这样的剧本早已被共济会策划好,并在欧洲各国找到了合适的执行者。因此,当德国移民危机爆发时,共济会的计划提前开始了。但出乎意料的是,事情并没有按照他们的剧本发展,反而德国境内出现了一些脱离控制的迹象。
里华德的到来是为了修正共济会的剧本走向,但他发现自己遇到了无法抗拒的阻力。这迫使他不得不重新评估共济会在德国的力量布局。如果情况继续恶化,他将不惜一切手段阻止德国大选的进行,并在混乱中扶持一个傀儡上台。
即使让德国陷入内战,也不能让它脱离共济会的控制。
在里华德的协调下,驻扎在英国和北欧的旧约骑士团第三和第四使团已经向德国进发,其中第四使团人数接近五千。他们将在进入德国后等待里华德的信号,在大街上制造混乱和恐慌,以此破坏德国的大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