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雨已经连续下了7天。
雨势终于小了些,但这雨还是没有要停的趋势。
好几户人家的窗户玻璃都碎了,屋子里灌满了水。
现在洪水已经淹到5楼了。
有了赵宏伟一家人的打样,其余几户没住人的房子都被撬了门锁。
饶是如此,还是有七八户人只能住在楼道里。
被天灾封了这么久的人,脾气都愈发暴躁。
楼里时不时地爆发争吵。
你家晚上太吵。
我家物资丢了,肯定是你家偷的。
还能住在屋里的人也因为楼道被弄得一团糟,排泄物的味道臭气熏天,与楼道的住户爆发过几次争吵,甚至最后大打出手。
所有人都处于崩溃的边缘。
只有张森一个人悠哉悠哉地,过着比末世前更舒服的生活。
这几天的雨水已经把之前的强酸雨水稀释得差不多了。
不会对人体有太大影响。
张森想趁着所有人都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先去找点物资。
不然一直不出门,也太让人怀疑了。
俗话说得好:武功再高,也怕菜刀。
要是整栋楼都把活命的希望寄托在他身上,铁了心要跟他搏一搏。
他也未必能全身而退。
只有他把大家的注意力引走,让他们把希望放在外面,他才是最安全的。
张森就像个要出远门的老父亲叮嘱家里的小孩一样,站在门口对紧紧跟着他的撒旦说:“现在外面都是水,我没法带你出去。”
撒旦不听他的解释。
张森又道:“等雨停了之后,我再带你出去玩好不好?”
撒旦依旧不肯,上前抓着他的裤腿,嘤嘤嘤地叫。
张森好说歹说,但就跟对牛弹琴一点,一点效果都没有。
最后他怒了,从空间里拿出一支枪,指着它。
“给老子滚回去,不然老子一枪崩了你!”
撒旦顿时往后一个大跳,躲在墙边。
“草,还他妈吃硬不吃软!”
张森被逗笑了,又道:“傻蛋儿,出来!”
撒旦悄悄探出头,张森又拿枪指着它。
“我出去给你找吃的,要是回来的时候,我发现家里有人进来了,老子也会一枪崩了你,听到没有?”
“你在家好好看家,谁敢进来,直接咬死!”
“知道吗?”
撒旦看着他,收起脸上的卖萌,一脸严肃。
“凶一个!”张森说。
撒旦弓着腰,喉间发出低哑嘶吼。
“不错,继续保持。爹要出门了,乖乖等爹。”
这几天的雨水已经把之前的强酸雨水稀释得差不多了。
对人体有什么影响了。
张森便决定趁着所有人都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先去找点物资。
不然一直不出门,也太让人怀疑了。
俗话说得好:武功再高,也怕菜刀。
要是整栋楼都把活命的希望寄托在他身上,铁了心要跟他搏一搏。
他也未必能全身而退。
只有把大家的注意力引走,让他们把希望放在外面,他才是最安全的。
电梯没法使用,张森穿着雨衣,背着一个巨大的登山包走楼梯,到了15楼的时候,一股刺鼻的臭味扑面而来。
张森皱了皱眉,走到14楼的时候,就有人发现他了。
目之所及之处,皆是一张张麻木的脸。
有人想寒暄两句,被他直接忽略。
他脚步不停,一路来到6楼。
6楼已经搬空,依托这段时间训练强度的加大,破开一道防盗门对他来说,不是难事。
进了602后,发现602阳台的窗户已经碎了,正好不需要他破窗。
他看了眼身后,发现没有人跟上来。
从空间里取出冲锋舟,戴好护目镜,打开发动机,开着冲锋舟疾驰而去。
发动机声在大雨中依旧清晰,几乎听到声音的人都挤到窗户上看着这片汪洋中如一叶轻舟般的张森。
有人打开窗户大喊:“兄弟,你出去找物资吗?可以帮忙带点回来吗?我出一万!”
“我出两万,帮我带一份!”
“我也要,三万!”
这其中,也有住在5号楼7楼的陈甜甜。
陈甜甜看见张森激动坏了,“张森,是我,我家里没吃的了,你可以帮我带一些回来吗?”
但张森却只是冷漠地瞥了她一眼,便收回实现,顷刻之间消失在众人视线中。
驶入街道之后,水面上漂浮了各种乱七八糟的东西。
浮木、塑料袋、车辆……
甚至还有尸体。
原本一座一线大都市,此刻汪洋一片,毫无人气。
临街有些居民楼听见发动机的声响都激动了起来。
“大哥,你是官方救援队的吗?”
“兄弟,有吃的吗?救命啊,快要饿死了!”
“年轻人,给我送点吃的来吧,我已经三天没吃饭了!”
张森充耳不闻,驾驶着冲锋舟向前行驶着。
地图早就被他牢牢记在心里,只需辨认沿街的地标,他就知道方向对不对。
半个小时后,他终于抵达目的地。
是一幢30多层的办公楼。
办公楼的层高比住宅楼的层高高得多,这里地势又要高些。
所以只淹了二楼。
他停下冲锋舟,从空间里拿出大锤,一锤砸碎玻璃,将冲锋舟收进空间,翻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