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只是美好愿望,并不切合实际;我忽然想到,疯子大叔是不是用了意念进行导引?意念这种东西无质无形,看不见摸不到,但却真实存在,不然我不会感知意念的强大作用。
我用上了冥想凝神,毒血不再在身体内运行,但也不后退,我觉得有可能运行方法不正确。我的身体能量已经到了恐怖的程度,莫说毒血,就算内爆一个人的血管也不过一念间。
其实我是不敢用力逼迫,因为我怕用力不准,反而会起了反作用;想明白原因,我不再犹豫,马上调动了意念。
意念能够准确掌握需用的力度,堪比芯片精准,甚至比芯片更能随心所欲。果然,意念使我感知毒血又开始缓缓后退。
虽然速度及慢,但我已经很满足,因为我觉得姚五子有救了!大约半小时左右,我看出来姚五子的脸上不再那样煞白,白里透着黑的样子也在变轻,总之一切都在好转。
又过了二十分钟左右,忽然手机响起来,我这才想起来,忘了屏蔽头上打开的网络,而且也忘记走出了七星阵,以至于打来电话我能收到。
我只是瞄了一眼,马上就扔在一边,再也不理会。电话是公司打来的,而且是公司电话,并不是代表某一个人打来的。我随手把天网也关闭了,只为了不再受打扰。
“窦总……”忽然传来微弱的声音,是姚五子!我不由得大喜,对姚五子说:“你醒来了?先别说话,再休息一会。”
但就因为说话,我的注意力受到了影响,甚至感知毒血液开始回流;这就像两股军队正在交战,两军交战勇者胜,我的队伍心念不齐,敌军就会趁机开始反攻。
我赶紧收摄心神,不敢再说话;这时候看见姚五子一阵痛苦的模样,显然也受到了影响。但我不敢再说话,只能用眼睛鼓励他。
“……药,夹层……”姚五子用微弱的声音说;要不是我特别敏锐的耳朵,他的声音根本听不见;就算听见了,也难以听清。但我听清楚了,姚五子分明在说夹层里有药!
对于常走江湖的人,身上有药很正常,而且是必备之物,比如跌打损伤解毒药物等。虽然我不敢确定是否有用,但还是迅速地打开了百宝囊。
我这才发现,他的百宝囊竟然有多层夹层;之所以我没有找到,就是我对多层夹层寻找不够仔细;而且,夹层的位置竟然和外开口几乎一样,不特别仔细根本看不到夹层。
我迅速的摸了摸,就觉得有一个手指头大的药瓶,因为药瓶太小才往往忽略。我打开瓶盖,只见里面是米粒大小的药丸,于是不管多少粒倒出来一大半。
姚五子张开了嘴,不管多少一口吞了下去,然后又躺在地上;地上摆着我的外衣,不会让姚五子受凉。稍微休息一会,我对姚五子说:“咱们不能在外边了,上车!”
因为着急,刚才连进车的时间都似乎没有,我们只能在外边进行抢救。看样子现在他好了许多,所以我决定上车。
我感知一下姚五子的气息,感觉又好了许多;姚五子的药真是宝贝,就觉得他身体里的毒血液已经清除了差不多,只要再休息一会儿,除了身体虚弱已经基本无恙了。
姚五子终于说话了,虽然暂时没有恢复,但能正常说话让人欣慰。姚五子说:“谢谢了窦总,你救了我一条命!”
姚五子这样说,就好像我是他的救命恩人,让我却无比的羞惭;我说:“姚大哥,快不要臊我了!要不是我让你来探险,你就不会遭罪了,是我几乎害了你!”
不知不觉,我已经不再叫他的名字,而是亲切的喊一声大哥。我忽然觉得这是命里注定,注定我会有个忘年大哥!
从我和姚五子不期而遇,到现在的同甘共苦心灵相通,细细想来真是不可思议;他分明去盗我的车,我也把他抓住了,但鬼使神差,我竟然放了他,而且为他安置了工作。
随后,我的一念之仁有了回报;别的就不说了,本来探险是我一个人的事,我相信只要时间长了,就算没有姚五子我早晚也会到下一层。而下去了就会找到洞口,而找到洞口危险就来了。
两个人可以相扶相持,但一个人呢?没人帮衬生还的可能性基本没有!也就是说,姚五子实际上救了我的命!
姚五子不再继续纠缠这个问题,而是说:“走吧,我回去休息一会就行了,耽误不了晚上回家。”
按照计划就是晚上回去,姚五子都这样了还想着回家,让我鼻子阵阵发酸。
“回不去暂时就不回了,先休息好再说。”我对姚五子说:“咱们回省城,先去医院检查一下再说。”我怕仍然有残存的毒血液,所以不放心,决定直接去医院。
“没事了,你听我的。”姚五子赶紧制止我,说:“你要是还有糖块就在给我一块,我感觉你的糖块比什么药都管用。”
我虽然担心,但转念一想姚五子说的有道理,所谓此长彼消,他虽然中毒了,但只要有足够强大的体魄,就能抵御外来毒素的侵袭。毕竟,姚五子身上的毒素已经清理的差不多了。
我的口袋里仍然有四粒糖块,糖块虽然宝贵,但用在姚五子的身上我非常开心。我二话不说,剥开一块送到他的嘴里,然后又剥第二块。姚五子说:“你干嘛?不打算过了吗?明天再吃啥?”
姚五子当然知道糖块是不可多得的宝贝,他的身体已经大大受益了,而且绝对受益匪浅;以他的见识都不知道糖块是哪里来的,足见糖块是宝贝里的宝贝。
想想也是,吃太多了不一定能完全消化吸收,这不就浪费了?倒不如细水长流充分利用!但他不知道,糖块对别人说难得一见,但对我来说并不难。
我对姚五子说:“不去医院也行,那你就再吃一块,然后看情况办事。”
这两个糖块,姚五子一直到了公司都没吃完;刚到楼前,就听见林老板的声音:“怎么现在才回来?不要回寝室了,直接去研究室。明明回来了却不快点,这该有多大损失?”
林老板气急败坏的声音让我不禁冷哼一声,说:“林老板,你真不地道啊!杨芸来了就让我陪她,你把我当成什么了?该生气的是我而不是你,你应该对我道歉!”
我反击,林老板肯定更生气;我不给他说话的余地,接着说:“要不是我借故推脱,今天就是不回来你又能把我怎样?是不是让杨芸来给我们评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