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看的不错,这个匪里匪气的人应该是绑匪头子,我暂时叫他棒子,因为他长得很瘦,就像一根细长的木棒。
还有我看到的第一个人,满脸横肉,一看就不是好东西,但不得不说很彪悍,所以我临时叫他彪子。
唯一我看不准的是戴眼睛的人,看样子他们好像不是一路人,但却偏偏混迹于棒子之流,真叫我拿捏不准。
我对棒子说:“你们到底要做什么?我的同伴呢?你们总该告诉我吧?你们不就是为了钱吗?我让我的同伴回家取行不行?”
“小伙子,你什么也不用做,只要好好呆着就行了。至于你的同伴,倒是可以告诉你;听说你很能打,所以我们就只好把他放在另一个地方;只要你敢反抗,你的同伴可就遭殃了。”
棒子一直和声细气的说话,但没有一句不是对我的威胁。棒子说的很对,我就是想知道姚五子的情况,不然我早就奋起反击了。
姚五子竟然也被抓,我的心就立时异常的沉重。
要是只有我一个人被困,我倒不是很担心,因为我觉得就算被他们捆上了,也有办法逃脱他们的控制。
现在,他们就像打包一样把我捆了个结结实实,在别人看来我根本没有逃脱的可能;而且,我身上的绳子也似乎特制的,刀子也难割断,当然更难挣脱了。
但对我来说,我仍然不紧张,因为我有秘密武器。别忘了我有巡视王,虽然暂时不知道它在哪里,但我想它一定会来找我。
我提出的条件,棒子都不允许,我只好又提出另一条要求:“那么你们放我出去透透风行不行?我快要憋死了。”
“想出去透风?”彪子忽然讥笑道:“你是怎么想的?你是二大爷吗?是不是想让我们服侍你?别做梦了!”
“现在是晚上,把他抬出去透透气吧。”眼镜忽然说出了第一句话:“顺便再让他喝点水,但要记住,一定不要让他受一点伤,明白吗?”
他这句话竟然为我着想,真让我更加猜不透;说实在的,被打包的滋味真不好受,我有点受不了。也许我喝了几杯酒的缘故,眼镜说让我喝点水,我马上发觉真的渴了。
棒子挥挥手,又进来一个人,彪子虽然不愿意抬着我,但棒子都听眼镜指挥了,他只能无奈接受命令。
果然是一条小船,而我就在船舱里,因为外面没开灯,所以看不清外面。我发现这条小船除了船舱里亮着灯,外面是黑魆魆的,刚出来更看不清楚外面的模样。
“看看吧,以后就看不到这里的夜景了。”远处有偶尔的亮光闪烁不定,不知道那是不是从没见过的渔火。
只有月亮带着薄薄的云似隐似现,让夜空显得更加朦胧。我的眼睛渐渐适应了外面的光线,才看到这里真的是一条宽阔的大河。
其实说大河并不准确,因为不远处竟然是一个湖;我们所处的正是大河和湖泊的交界处,而远处的星星点点,正是湖面上的夜景。
我真的不知道这是哪里,因为没有坐标,我就是把我的脑库翻个遍,也无法知道这究竟是在哪里。
趁着出来的机会,我发出了一条指令:巡视王,快来找我!我发出去的信息虽然能出去很远,但我知道巡视王有着特殊的本领,找到我不算什么难事。
现在我最担心的就是姚五子,他虽然也有本事,但真要真刀实枪的厮杀,最多不过一两个人他能抵挡。
我不明白我们是怎样被抓的;姚五子虽然打架不怎么的,但按说想逃走应该不是问题,十个八个的人也不一定拦得住他,不应该被他们抓住,这其中一定有猫腻。
更鬼魅的事,我居然睡着了,而且睡得一塌糊涂,甚至自己被绑了也丝毫没有知觉。我突然想到了丽莎小姐,莫非她在酒中捣了鬼?但我当时没发觉什么呀?
这也不是吹,不管什么东西,只要经过我的鼻子,我就能分辨出东西的好坏优劣,是否有毒;而且我也有了一定的免疫力,丽莎小姐真要捣鬼,我应该会察觉。
还有重要的一条,就是我是不是吃了安眠药;这一点我只是怀疑,但觉得就算当时没有发觉酒中有安眠药,我的体格也能轻易化解才是。这么长时间才昏睡,这一条似乎也应该剔除掉。
正想着,眼镜说的这句话又让我警惕了:以后就看不到这里的夜景了,这是什么意思?难道要把我转移到别处去?
这可不是好消息,万一真的被转移到别的地方,甚至是遥远的他方,巡视王能不能够找到我?这可是大大的不妙!
我又不被察觉的看了看周围,发现船上至少有七八个人,都在巡视着八方。忽然我想到了眼镜的一句话:千万不要伤害了我?
对,我就拿眼镜说的话做文章;我对我附近的棒子说:“哎,快说,我的同伴究竟在什么地方?你要是不说,我就让你们好看!”
“让我们好看?”棒子听我这样的话,忽然哈哈大笑,说:“你是不是在说梦话?就你这样的你能做什么?”
离我更近的眼镜看了我一眼,但没说话,然后面对着天空喃喃自语,就像书呆子在吟唱诗歌;具体唱什么,听不清楚。
“我能干什么?”我冷冷的对着棒子说:“我能做的事很多,你绝对想不到。就像现在,我可以咬舌自尽。”
我说的极其平淡,继续说道:“眼镜不是说不能让我受伤吗?我偏偏要这么做,你信不信?!”
“我靠,你的命是盐换的吗?”棒子笑眯眯地说:“我不傻,你也不傻,别拿这些小孩子把戏吓唬人了。”
棒子根本不相信我会咬舌;这又不是要别人的舌头,咬自己的舌头也会很疼,我下不去口,你下的去嘴吗?
这家伙大概早就看出我是什么样的人,绝不会轻易去死;不过,我偏偏让你猜不准,豪爽一笑说:“是吗?有本事就跟着我学!”
“噗嗤”一声,没人能想到,我竟然吐出了一口黏液,一下子吐在棒子的脸上和身上,让棒子一下子暴怒:“你个混蛋,想找死啊?”说着就要扑过来。
“嘿嘿嘿嘿;”我的声音开始变得有点含混不清,就像舌头短了一截,说:“你个棒子,快点跟我学,有没有看到我的舌头?”
我说过咬舌自尽,但没说要把舌头咬几截;在他们看来,他们也应该看到我吐出了东西,而且应该带着血腥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