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刘没有直接回答,但明确的点了点头;我愤怒地说:“老刘,我准备不走了!至少我要拿回属于玉婉的数据!”
是可忍孰不可忍,这个林老板实在胆大包天,为了钱什么都敢做,老子正憋闷不能痛痛快快打一场呢!
老刘说了很多,而且绝对没喝酒,句句话都是真的:“其实公司的机密只是对国人保密,但对老外却是可卖品,因为卖给外国挣钱多啊!要不然公司能给我们这么多工资和奖金?”
这不算什么秘密,见钱眼开是大多数人的通病,但君子爱财取之有道,他们研究出有利于国家和民族的科学项目,再转化成科技生产力就不能挣钱了吗?
但生气归生气,我发怒老刘就害怕了,两只眼睛四处张望,用极低的声音说:“小声点,我叫你小祖宗行不行?万一被林老板听到了,我被辞退那是小事,突然失踪更可怕啊!”
老刘越说越惊悚了,他们不就是个科技公司吗?难道还敢杀人越货吗?要真是这样,当然就不能不担心了,而且是特别的担心!
“林老板有句口头禅,叫做顺我者昌,逆我者亡;林老板平时笑呵呵的,但要动了杀心谁都害怕!再透露一下,公司曾经有两个员工突然失踪,就像人间蒸发,到现在没有消息。”
“他们的家属来公司查问,好不容易通过多种路径才来到公司,但令人失望的是,公司回答这两个员工根本没来上班,也根本没有请假,所以公司早把他们除名了。”
“至于究竟是怎么回事,没人知道;他们报案了也没用,反正是活不见人死不见尸。后来有个清洁工谈论这件事,据说第二天就辞职了,而且再也没有出现过。”
其实清洁工不可能知道公司秘密,只不过经常在公司外围打转。老刘说完后,仿佛突然战栗一下,但很轻微,更恰当的是他在后怕。
“所以,我劝你不要和林老板做对,不就是和他们合作吗?合作就是了。如果你不合作,他们肯定有更多的办法要挟你,就算你能和他们对着干,你的家人朋友呢?”
老刘最后一句话如醍醐灌顶,一下子把我浇醒了:我自己能够保护自己,但我的家人朋友呢?他们能轻易的把我们骗来,要想利用家人朋友要挟我不更容易?
我以为我只要把玉婉救出来就万事大吉了,却没想到更深一层!但要让我就此屈服,我更是不甘!看来此时也不是和林老板打官司的时候,最好的办法反而是从长计议。
当然,这些话我不能对老刘说,他毕竟是公司的高管,所说的话最多发泄发泄罢了,他不可能冒险砸了自己的饭碗,更不敢和林老板对抗。
我说:“谢谢了老刘,你让我想想再说吧,看来我太不了解林老板了。不过,你可以告诉林老板,我可以留下,但其他人必须回家,不然我不会答应林老板任何要求。”
只要没有牵绊,我就敢和他放手一搏。至于怎么实行,当然要仔细考虑。因为我觉得高科技公司迷雾重重,实在不可贸然行事。
当前最困难的树林阵法,但我一个人能闯出来;只要找到公司的把柄就可以和林老板摊牌,让自己再无后患。
这只是我的决定,具体措施就要见机行事了。为了找老光棍,我正等得不耐烦,突然嗅到了烤红薯的味道,于是心中一动说:“老刘,时间不早了,我们回去吧?”
老刘却是无所谓的样子说:“我随便,再说我心里已经痛快了许多,我都听你的。既然你说走,那我去结账。”说着提前下去楼。
我从大街边的窗子往外看,一个烤红薯的人正在翻烤地瓜,于是就笑了。我随后也下去了,结账其实不用下来,但老刘愿意跑腿我没有意见。
我对老刘说:“你稍等一下,我看见那边有烤红薯得了,不觉嘴馋,就想买几块打打馋虫,我去了。”说着就自顾走过去。
卖红薯的是个五六十岁的老头,打扮的倒也利落,我走近就说:“你个老光棍,以为你换了马甲我就不认识你了?我几乎死了你都不来救我,我要和疯子大叔告状!”
我不会认错,他就是老光棍,特别是他身上的光棍味,出去半里路我也能闻到!大街足有二十多米宽,这样的声音老刘听不到;我拿起一块地瓜就往嘴里送,但没到嘴边红薯就突然就不见了。
这个老光棍太小气了,不就是吃块地瓜吗?不好意思,在城里我还是容易把红薯叫地瓜,就觉得顺口又好听,我就不再装斯文了。
“放下!你以为这是在护林房吗?你知道有多少双眼睛在盯着你?今晚我会在九山外等你,别忘了!”老光棍却是一脸的严肃,把我吓了一大跳。
“妙——”就在这时忽然传来一声猫叫,我循声望去,满身是灰的小智正趴在地上吃地瓜,只可惜它刚和老光棍在一起,就被老光棍弄得面目全非。
老刘快步走了过来,连忙问我:“窦总,是不是忘了带钱?师傅,给我挑几块吧,再给我们找一个大方便兜。”
我偷偷咋舌,老刘以为我没带钱,但竟然不说二话拿起来就吃,实在太尴尬了,所以急急忙忙过来替我付账。
晚上,等大家都睡了,我把通道里的监控凝神控制了,然后悄悄的溜出去,看见保镖正在打盹,于是也帮他们进入梦乡。至于大门口的保安,我直接不和他们打交道,越墙而过。
我回来的时候买来城市地图,上面标出来的很明显,往南走接近郊外的地方有一座不大的山,早上跑步锻炼的人很多,但到了晚上就基本没人了。
我已经越来越熟悉老光棍的味道,虽然他并没有告诉我到什么地方找他,但我还是很快找到了他。
几乎到了几十米高的山顶,有一个自然山洞,山洞有忽明忽灭的光线,一看就是香烟,我就径直走了过去。
刚到跟前,就忽然觉得不好:有人在袭击我!我心念一动,荧光球就从我身上射出去,把袭击我的物件转瞬打了出去。
“小子有进步啊,疯子再也找不出理由狡辩了。”对方张口喷出了更浓郁的光棍味,我忍不住皱起眉头说:“师叔,你是什么意思?要不是我躲得快又要被你暗算了!拜托,我心情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