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啤应该没什么问题。”

    ——苏泽本来是这样的。

    ……

    小小的追责风波被高拿轻放，毕竟歌姬也因为喷了五条一脸饮料而被他纠缠，一时显得分身乏术。

    “歌姬，快点、快点给老子道歉啦！”五条悟在一旁喋喋不休，他眼神竟然看来有些迷离，就连肢体动作也大开大阖，显得不怎么协调。

    ——坏了。

    他本以为果啤完全无害无味、入口即融……

    但是不管怎么说，五条悟饭前时那股丧劲儿倒是无影无踪了。

    “喂…喂！五条！你这家伙、也太逊了吧！！”一旁的庵歌姬放肆嘲笑他的丑态，笑得直不起来腰，索性把脸叠在桌上，砰砰砰的用力敲打桌面。

    “哈哈～你不是只喝了果啤吗？！竟然还醉成…这样！！”她对五条悟的袖珍酒量感到好笑。

    只是她大概没有意识到，自己白嫩的脸蛋也不知不觉爬上了浅薄红晕，并且逐渐向着酡红色渐变。

    ——更坏了。

    果然还是不该把酒拿出来吗……

    “闭、闭嘴！歌姬～你懂什么——”五条悟竟然口齿不清了，嘟嘟嚷嚷着无力反击。他胳膊支着下巴，勉力撑着脑袋坐直身子，不过根据那副摇摇欲坠的姿态判断，用不了几秒就要一样要跟桌面来个贴贴。

    醉态的五条悟竟然和平常的性子大相径庭，还是说因为酒精麻痹了大脑、导致他的跳脱性子一齐被抑制了？

    再亦或是正如某本不知是心理学还是社会学着作写的那样，人都会在醉酒时褪去平日精心粉饰过的、层层包叠的外壳，接着暴露出最真实的、不带丝毫伪装的自己……？

    苏泽想不太通，但是这不是现在的重点。

    他晃晃脑袋，感觉自己今晚也想得格外繁多，是太累了？还是因为也醺了的缘故？

    接着低头看了眼身前的罐子，里面还有大约一半。

    他也没想到冥冥小姐会买黑啤——度数对他们来说是不是高了点？

    接着视线绕过这边两人，看向桌子最左侧——夏油杰也问他要了一罐啤酒。

    夏油杰的酒量介于五条悟和硝子之间。

    ——但是这个类比似乎没有意义，就像任何非零自然数都在零和无穷之间一般。

    夏油杰倒是显得格外安静，自从问苏泽要了啤酒之后就没怎么说话，只是自顾自的咕咕咽着啤酒，昏黄的灯光让人看不清他的眼神。

    “喂、喂！！老子…本大爷！俺…可是五条家数百年一遇的六眼持有者！下代家主！！绝、绝世天才——”五条悟趴在桌子上猛然抬起一只胳膊，闭着眼嘟囔，“胜人不武这种事——绝对不行！”

    苏泽这下明白了。明白他为什么饭前那么低落。

    他甚至一时觉得有股难以言说的苦闷。

    “毕竟……本大爷、可是最强的！”

    苏泽脸色微变，黑着脸抹去刚刚一瞬间产生的同情感——这种臭屁精不足道也。

    夏油杰撑着额头一语不发，不过从咒力波动和呼吸频率来推测，他可能是睡着了。别人可能不清楚，但苏泽知道他承受的压力。

    咒灵操术是剂慢性毒药。

    想要使用并精进就要承受反噬。

    精神层面的压力往往最无形，也最致命。

    他准备起身开始整理盘盘罐罐，一时不急着把众人安置归位——毕竟大家看起来都还比较安生。

    “但是杰……和泽，他们两个也是最强！输给他们，没问…问题……”五条悟猛一拍桌子，然后闭着眼甩脑袋，极小声道。

    准备起身的苏泽一时间僵住了，他抿抿嘴唇。

    “对啊！！！”满满醉味儿的声音突然响起，一惊一乍吓了苏泽一大跳。

    庵歌姬突然大声道：“……说得对啊，五条！！”

    苏泽索性重新坐下，听她要说什么。

    “本小姐一看…就是天才！即使做不好咒术师，将来、随便…干什么……都能轻松精通——”

    ——看来她也彻底醉了。

    苏泽轻声叹气。

    餐桌上杯盘狼藉，庵歌姬竟然拿筷子沿着碗边敲起了爵士乐——看来她是把自己当成哪支乐队的王牌鼓手了。

    叮叮咣咣的噪音一时间此起彼伏。

    ——她喝醉的姿态更是与平常截然相反。

    该说是酒品差吗？

    苏泽也觉得有点晕乎乎，托着脸看她大醉的仪态。

    眼前的景象渐渐模糊，庵歌姬摇头晃脑的姿态也聚成一个点。

    苏泽想不通有什么办法可以解决杰的压力——就像他也想不通怎么才能让悟放下肩上虚无缥缈的责任。

    “……馁，明天不是还有第二轮交流赛吗？”硝子突然柔声道，把他的意识拽了回来。

    苏泽眨眨眼清醒一番，看着面前三人回应：“以他们的身体素质，到不了早上就会醒酒。再不济，也能用咒力蒸发血液里的酒精。”苏泽轻声补充，“不过说到底，也是我的疏忽……没想到大家竟然这么容易就醉了。”

    “还有我啊，我倒是没醉～”硝子继续柔柔道。

    苏泽转身看向她，硝子一手按在啤酒罐上，纤长葱指支着自己，似笑非笑。

    苏泽轻笑出声：“你的酒量确实有点让人吃惊——”他稍稍活动下腿，“不愧是最先提出要喝酒的。”

    苏泽半打趣道。

    硝子似乎不太高兴，不满的又大喝一口。

    ——————

    大家可能这几章觉得有点水，但是海星本人是很喜欢这种柔和朦胧的氛围感滴，感觉有点淡淡的文青味儿？（对手指）

    关于几人的酒量问题，俺是参考了iivv之前给出的公式书，评论区放个图，有图有真相。

    翻译一下，大致意思是硝子和娜娜明酒量最好，官方公认的酒豪，“千杯不倒”；

    歌姬和直毘人老爷子则是酒品不好……大致是会耍酒疯（？）

    然后是悟的酒量，最最最差的人（喂喂五条你怎么回事？）

    爱吃甜食又不能喝酒，你是什么超大号儿童啊喂！

    再说一句，祝【禾羞走】同学生日快乐咯～（鼓掌声）希望你天天开心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