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铺和钱庄距离不远,遇袭的消息迅速传到了这里。
一名弟子冲进钱庄汇报:“不好了,郑屠副堂主,副堂主莫幽被困在药铺的仓库了!一刻钟以内难以出来,莫幽副堂主叫我过来,让你小心!敌人很可能要袭击钱庄!”
“什么?莫幽被困住了!不好,太极阵缺了一个黄金级战师镇守,战力要大打折扣了!”副堂主郑屠心里咯噔一下。
轰!!
话音未落,昨晚新修的大门猛地破开。
一大群黑猿杀了进来。
二爷紧随其后走进来。
目的是抢劫,所以不像昨晚,让守卫有时间发出警戒。
这一次,门口守卫一句话都没说出来,就被黑猿撕成了碎片。
“敌袭,敌袭!”一众弟子立即分列两队。
“丁忧出列,镇守另一个太极眼!”莫幽大声命令。
“弟子遵命!”一名中年男子一步踏出,走出队伍。
一个巨大的太极缓缓出现,笼罩了整个钱庄。
“区区白银级,也敢拦我!”二爷双袖一挥。
大量黑沙挥出。
又一群黑猿出现,扑向丁忧。
“啊,救我!”丁忧大叫一声。
兹拉!
黑猿一拥而上,直接把丁忧撕了个粉碎。
哗啦啦!
血肉如雨,一片片落在地上。
丁忧的人头滚落在地,惊恐的眼睛瞪得极大,死不瞑目。
啪!
刚刚成形的太极瞬间破碎!
“噗~”反噬几乎都落在了郑屠身上。
镇守太极眼的郑屠瞬间重伤!
“杀!”二爷大喝一声,阴冷的目光中闪烁着精芒。
“啊!”一时间,院子里充斥着惨叫声。
白银级的黑猿将所有人撕了个粉碎,包括郑屠,无一人幸免。
院子里腥风阵阵、血气冲天。
轰!轰!
黑猿群冲破金库,把金库搜刮个底儿朝天。
金库的最深处,一件褐色的长袍被放在最显眼的地方。
“哈哈,太行遗物归我了!”二爷一把抓起灰色长袍。
一股阴冷的气息从衣服上传来。
“啊!这气息、这材质,绝对是顶尖的炼金材料!至宝,绝对的至宝!”二爷嗅了嗅褐色长袍,一脸陶醉。
“孩儿们,跟我走!”二爷大手一挥,带着黑猿以及搜刮的金银钱币,冲出县城。
一路上畅通无阻,无人敢挡、无人能挡!
……一刻钟后,药铺的仓库。
轰!
副堂主莫幽终于把断龙石轰开一个角,钻了出来。
他前脚出来,后脚就有弟子禀报:“不好了,副堂主,钱庄被洗劫了!郑屠副堂主英勇牺牲了!”
“什么?”莫幽一把拎起这名弟子,“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我、我……”这名弟子被青筋暴起的莫幽吓得结结巴巴,哭丧着脸,“郑屠堂主,他牺牲了!”
“不可能!”莫幽大叫一声,双手抱头,“该死的田咏,该死的叛徒,我要把你们都杀掉!”
“该死,该死,该死!”莫幽红着眼睛,来回踱步,状似疯魔。
周围的弟子战战兢兢,低着头颅,不敢直视。
“我该怎么办?”莫幽心中盛怒,“舵主和堂主外出三天,临行前把商帮交给了我,结果成了这个样子。他们晚上就要回来了,我该怎么交待啊!”
一想到这儿,莫幽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莫幽询问弟子:“打劫钱庄的人都是谁?叛徒田咏抓到没有?”
“打劫钱庄的是一名炼金师,他手上有百余只白银级的炼金怪诞,堪称一人成军。只知道他自称二爷,不清楚具体身份!”
“至于田咏,我们没找到他!”
一名弟子战战兢兢地回答。
“这也不知道,那也不知道,我要你们有什么用!”莫幽勃然大怒。
啪!
莫幽挥起巴掌,重重地打在了那名弟子脸上。
“副堂主息怒,副堂主息怒!”那名弟子立即单膝下跪,低头求饶。
“这下怎么办?舵主和堂主晚上就回来了,出了这档子事儿,要和他们有个交待啊!”莫幽心里急躁,“我必须要找个顶罪的!”
莫幽四下扫视,一群弟子里面,还站着四名外人,分别是罗邱、方元、杨玖和王童。
四人待在药铺里,还在等莫幽为他们拿药材。
现在药铺出了这档子事儿,四人真不知道该走该留。
如果走的话,九十万已经交出去了,不拿到药也不行啊!
如果留下,不知道又会出什么幺蛾子!
真是进退两难!
莫幽瞳孔一眯,眼睛一亮,内心大笑:“哈哈,替罪羊不就在眼前吗?”
罗邱看到莫幽那不善的眼神,心里咯噔一下。
“把他们抓起来!”莫幽大叫一声。
“是!”一群弟子立即围住四人。
罗邱大叫:“你们要干什么?我们可是来买药材的正经客户!”
“我们已经付了九十万了,到现在还没交给我们药材,反过来还要抓我们,还讲不讲理了?”方元大叫。
“我们可是凌峰基地的学员,谁敢抓我们?”杨玖大吼。
“凌峰基地在豫州域作威作福,可管不了我们冀州域,给我抓!”莫幽暴喝一声。
一群弟子一拥而上,其中不乏白银级的战师。
四人奋起抵抗,但寡不敌众,很快就被全部拿下。
咔嚓!咔嚓!
每个人的身上都套上了一个精钢枷锁。
四人被当作替罪羊,锒铛入狱。
地下的牢狱之中,四人还见到了一个熟人,掌柜洪棠。
“啊,太不讲理了!我们就是买药的,放开我们!”罗邱朝着外面大喊。
“别喊了,他们不会理你的!”洪棠说道,“这就是一群毫不讲理的野人!”
“哇呀呀,气死我了,该死的小山县,这里面住的全都是强盗!无论如何,下一次再也不在这儿购买七色山药了!”罗邱气得七窍生烟。
当天晚上。
一名中老年男子和一名中年男子风尘仆仆走进县城。
“舵主!堂主!”城门值守的守卫头戴白巾,向两人行礼。
县城的城门,还挂上了白灯笼。
中老年男子一惊:“这是怎么回事儿?门口为什么悬挂奠灯?”
早已等候多时的莫幽站了出来,噗通一声跪下,恸哭流涕:“罪人莫幽,对不起张阳舵主、对不起郝虬堂主!我罪该万死啊!”
舵主张阳喝问:“莫幽,这究竟怎么回事儿?副堂主郑屠呢,怎么没见他?”
“郑屠今天早上牺牲了!”莫幽哭丧着脸,“他为了守护钱庄,惨死在了一名炼金师手上!我中了调虎离山之计,被困在了药铺的仓库,没能救下郑屠!我罪该万死,请舵主责罚!”
砰!砰!
莫幽连磕了三个响头。
“什么!”张阳脑袋嗡的一下,脚步踉跄。
“舵主,舵主!”堂主郝虬连忙扶住张阳。
张阳看着跪在地上的莫幽:“凶手是谁?”
“凶手是一名炼金师,我已经抓住了他的同党!只要仔细审问一遍儿,肯定能把凶手抓捕归案!”莫幽信誓旦旦地保证。
“那就审!掘地三尺,也要把凶手捉拿,为郑屠报仇!”张阳歇斯底里地大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