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着之后,我想着自己应该已经死了。
只不过并没有,醒来的时候一切都好像如初。
只不过我现在是在医院里面,能看得见天花板的样子。
“是车祸呢,内脏什么的都被压扁了。”
“不过还没有到死的程度。”
“他有钱吗?”
…
沉默了很久,我可能是做了一个恶梦,梦见自己无药可救,在一个不知道还有多远的阶梯上攀爬着,只不过我爬到头了,但是也失去了得救的希望。
没死呢,虽然记忆里所想的和我所见的不一样。
但真实感其实是实在的,刻意的被保留了。
不过这里有着非常大的灯,大家都是穿着类似蓝绿色的手术服装。在灯光的照耀下变得格外的透亮。
还有那些刀片。
眼睛?视觉确实只是眯着的,只有一条细细的线。
感觉不到其他人的样子,因为我比较好的那一只眼睛已经不听使唤了。
看不见,看不清楚。
果然是真的爬了那么高的楼层吗?爬楼梯的恐怖,是无尽的高度。在此之前我从来没有这样痛苦过。
不过听得见,但是感觉还是那么的迟钝,救救我吧。
既然在医院的话。
那最好是救我啊。
是的,如果不是那种绝境的话,大家都在,都是人类,那么一定会帮助我的吧。我真的无能为力了。
不知怎么的,我感觉突然连带着头部有了反应,脑袋开始动起来。
只不过是在抽搐而已,震动着的声音,将他们吓坏了。
“怎么!他…他的头在动!”
“快,打麻药,上针!。不可能…药剂难道还不够嘛,怎么可能。”
“主任,这确实是很少见,反常的来说被半挂给压倒,应该算是直接致死了。”
“是没错,但从来没有见过这种情况,麻醉的量剂已经多了好几倍。和正常人比过于夸张。”
是吗,被半挂创了。不是,我记得我在扫地,那么在那个园区里发生的事情是真实存在的。
莫非我是脑子真的坏到这个地步了吗。
话说活来,应该重生了吧,我确实是死了,死了的话。就好了呢。
也不用被这么继续折磨了呢,但愿能放过我吧,毕竟我是一个好孩子呢。
不要这么折磨我,我没有去偷也没有去抢,为什么啊!为什么我就是那个必须被玩弄的对象。
其实是自己吧,对,只要我在那个时候接受了现实的话。说不定还能持续的在幻想之间。
怎么都好,又开始后悔了,上下都是纠结。
矛盾,和无量的空虚。
怎么样都好,是吗,是真的怎么样都好吗,如果我可以的话,现在已经失去了作为人的一切了。
残疾这两个字,已经和我挂钩了。
说什么,对于扫地和接收陌生人的卡片,还有高级待遇,加上爬楼梯什么的。都有了阴影。
怎么都好,怎么都好。一直都在对着自己打着寒颤,心情什么的好不起来,欲望什么的都碎的稀烂。
待遇。
悲惨。
心态。
崩溃。
和健康这个词已经是无缘了,还能活着就是奇迹。
但是活着又能做些什么呢?
被绑架吗。
不知道我这件事被告知给我父母了没有。果然是白发人送黑发人,我死的太早,也不能回报他们了。
算是一种一厢情愿,心什么的怎么都好,眼睛也坏掉了。
看东西也看不太清。
先挺过这一段时间再说。
只要他们完成手术的话,我觉得还有重见天日的机会。
是这样的,突然很累。
就又昏迷了。
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经被安排到了病床上。
要是我没看错的话。
是熟悉的面孔,身着着高级的西式礼服,就好像是某些领导一样。
刚想看清,没有记错的话,这个人是?
他把脸凑了过来。
我看清了。
她!
没错是清焰,只不过,还没有走出那个命运吗……
难以平复的心情,似乎在这一刻划上了句号。
怎么都好。
“您好,请问,您的意识清醒嘛,我是代表我们公司向您提出协议的人。请问您能听得见吗。”
我再次看的时候发现,其实是我脑子里把他们俩重叠在一起了。这并不是清焰。
毕竟头发不会是这个样子的,而脸只不过是普普通通的样子,根本没得比。
沙哑的声音从我的口中流出。
“到底…发生……什么了。”
回答声是那么的清脆有力,好羡慕…
“对不起,对于您的身体情况,我谨代表我司为您诚恳的道歉。”
于是立马,对我行了一个大大的鞠礼。
“什…么…都…好…”
“只…是…发生了…什么?”
在这个空隙间她匆忙的拉着她身边的另一个人对着我说。
“就是他,不小心开着运输车把您撞了。请您不要怪罪,毕竟是董事长的儿子。”
“您所需要的医疗费还有,以后的生活都由我司一同承包了,如果没有什么问题的话,可以稍微看看这些说明。如果您不方便的话,我会一一阅读给你听的。”
是嘛,有了着落了啊。
也罢了,这个样子没有被扔到垃圾堆里去就是好的了。
如何唧唧歪歪的和我说了一堆,那个男的我也没看清,甚至不知道叫什么。
不过也算了,基本和我最开始消失意识的时间有点不符合。
但被卡车撞了和被卡片刺着失去了意识。
这些都不好说到底是怎么了。
我看着身边的环境,可以说是相当的好。
承诺的是治疗我到恢复健康之前,都会提供有利的帮助。
还怪好的,公司什么的,我一天班都没有上过吧,也好在是大集团。
不然早就被当作是新闻营销的手段,一瞬间就成为摆弄的棋子了吧。
不过失落是一方面,还有就是我到底伤得怎么样了。
我潦草的用嘴,答应了合约。
满满的几百页,也是听她读了很久,期间我快睡着了,但是还是忍到了最后一刻。
搞笑的是我都这个样子了,还要问我。
“您是否同意签署呢?”
当然
“是”
我有选择的余地嘛?
“好的当事人,清白,因为行动不便,所以在您的注视下由我代签。是否同意。”
好好好,还问,我有得选嘛。
“是啊!”
她走了,来的是医生。各种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