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随即上前揪住了工人的衣领,然而,令人惊奇的一幕发生了。那工人忽然眯起眼,微笑道,“其实,我也没空跟你闲聊。”
飞鹰帮的手下正欲反驳,眼前骤然一亮,接着他感到生命力在飞快流失,双手捂住喉咙,鲜血仍如箭般喷射出来。原来,那个看似普通的工人手中多了一把约莫七八厘米的尖刀,细看之下,那是一把普通手术刀,虽短小却异常锋利。此人并非他人,正是肖云。原本肖云的任务是在城西,但当夜无伤得知这只是个副堂主时,坚决要求与肖云交换,肖云推辞不过,便答应了。
此刻,肖云手握手术刀,在飞鹰帮小弟惊骇的目光中疾驰向前,那人已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直挺挺地倒下,他并不清楚刚才短短片刻究竟发生了何事。
肖云则如离弦之箭,瞬间来到刘东的车前,瞥了刘东一眼,与照片上无异,刘东大惊失色,拔刀质问:“你是谁?你想做什么?”
肖云笑而不语,对他来说,刘东已是个死人,对死人而言,一切皆无意义。
刀光一闪,这一刀快得如同闪电,手术刀瞬间刺入刘东的心脏。作为知名的dr. Shadow,肖云对人体结构了如指掌,刀入心脏,刘东甚至来不及出声,就已毙命。
就在这瞬息之间,后面的飞鹰帮小弟纷纷下车,人群中不知谁喊了一句,“糟了,东哥被杀了!”
话音刚落,飞鹰帮阵脚大乱,一片混乱。肖云冷笑一声,以雷霆之势迅速融入人群,瞬间又有数人受伤。
此刻,见肖云如入无人之境,敌方士气大挫,而华兴社一方则气势如虹,数十人从黑暗的林边现身,尽管人数不多,但在飞鹰帮看来,犹如千军万马压境。
不久后,在肖云的指挥下,华兴社愈战愈勇,而飞鹰帮则节节败退。假使飞鹰帮的首领还在,假如华兴社未曾突袭,如果肖云不是这般无敌的存在,飞鹰帮或许不至于迅速败北。然而,这些假设堆积在一起,飞鹰帮的命运早已注定。
此刻,城西的夜无伤悠然自得地叼着烟,他搬来一把椅子,稳稳地置于路中央,凝视着远处渐行渐近的漫长车队。
车队首辆车上坐着飞鹰帮分堂主张新武。车内一片静默,一旁脸有刀疤的男子低声道:“武哥,我们这样急着去增援,似乎有些过了。”
张新武冷哼一声:“哼,陆野不过是个废物,对付个小混混帮派也要我们倾巢而出?”
刀疤男子嘲讽道:“武哥,我们要不要放慢点速度?”
张新武闻言道:“不行!帮规你不是不清楚?”
刀疤男子一听帮规,脸色微变:“那武哥,我们该如何是好?”
张新武沉思片刻:“哼,等会儿我们要先攻入华兴社,到时候看陆野如何向老大交代。”
刀疤男子闻言一笑:“武哥放心,看我们的。”
突然,前方驾驶的小弟疯狂鸣笛,刀疤男子怒问:“怎么一直按?”
开车小弟答道:“武哥,对不起,前面有个疯子坐在路中间抽烟。”
刀疤男子望去,果然看见不远处一个黑衣男子悠然地坐在马路中央抽烟,他狡黠一笑:“直接撞过去。”
张新武斥道:“别乱说,绕过去!”
刀疤男子嬉笑道:“武哥,我是开玩笑的,快绕过去。”
驾驶小弟连忙点头,转动方向盘打算绕行,然而就在这时,车胎砰地一声爆裂,车辆失控撞向一旁。幸亏车速不快,撞上路边护栏后停了下来。
张新武心中升起不祥的预感,挣扎着下车,后面的车也纷纷停下,飞鹰帮的手下也相继下车。
张新武摸了摸腰后的开山刀,说道:“走,去看看。”说完,他带领手下缓缓靠近那个仍在抽烟的黑衣人。距离约三米时,张新武停下脚步,刀疤男子凶狠地说:“该死,小子,你想找死吗?”
黑衣男子瞥了刀疤男子一眼,随即微笑,露出洁白的牙齿:“你是张新武吗?”
刀疤男子愣住,下意识地摇头。黑衣男子露出失望的表情:“如果不是,那就滚到一边,我没时间跟你啰嗦。”
闻言,刀疤汉子欲发作,张新武抬手制止,随即迈步向前,开口道:“这位朋友,我便是张新武,不知阁下归属何方势力?”
黑衣人闻言,嘴角微扬,缓缓将手伸入衣兜。这举动瞬间引发连锁反应,飞鹰帮众人纷纷拔出武器对准黑衣人。
黑衣人见状一怔,随后淡然一笑,在众人的瞠目结舌中,他掏出一张照片。瞥了眼照片,又看了看张新武,他笑吟吟地说:“呵,果然是张先生。”
张新武还未回过神,黑衣人已将照片疾射而出。众人疑惑地注视着他,而黑衣人却在众人视线中瞬间消失。待众人再次发现他时,他已经笑盈盈地将一把刀架在了张新武的颈项。
飞鹰帮的小弟们大惊失色,惊呼:“小子,快把刀放下!”
张新武同样面色大变:“你想做什么?你知道我是谁吗?快把刀放下!”
黑衣人笑答:“呵,你在命令我吗?”
张新武一愣,刀疤汉子咆哮:“快放下刀,听见没!”
黑衣人闻言一笑,将食指放入口中,吹了个口哨。黑暗中,数十人缓步走出,皆着黑衣黑裤,胸前五颗星熠熠生辉。这些人显然是训练有素,手中统一的短刀在灯光下闪烁冷光。
飞鹰帮的小弟们如临大敌,下意识紧握兵器。
张新武脸色骤变,问道:“你们是华兴社的人?”
黑衣人闻言一笑:“能坐上堂主的位置,你的智慧还算不错。”
张新武喝问:“你是谁?你想怎样?”
黑衣人微笑道:“第一个问题你无需知晓,第二个才是你应该考虑的。不过,我今天时间充裕,我叫夜无伤。至于第二个问题,我只是希望你们所有人放下武器,不要抵抗。”
张新武回应:“不可能!”
夜无伤愣了愣,笑道:“当然,你可以拒绝。但之后的事,就无需挂念了。那么,先和你的伙伴们告别吧。”话毕,夜无伤将刀缓缓压向张新武的脖子,鲜血开始从张新武的颈项渗出。
张新武见状,真的害怕了,这是他首次直面死亡,他连忙尖叫:“好!都放下武器!”飞鹰帮众人面面相觑,没人放下武器,因为他们清楚,此刻放下武器,今晚恐怕难逃一劫。
夜无伤见状,笑了:“看样子他们并不打算遵从张堂主的命令!”
张新武闻言怒火中烧:“听见了吗,我让你们放下武器,否则按帮规处置!”
飞鹰帮的弟兄听见,面面相觑,顷刻间,只闻铿锵一响,一把匕首掷地有声。世事往往如此,一旦有人领头,良知的枷锁便松动了。随后,飞鹰帮的成员纷纷效仿,将手中的兵器抛掷一地。
夜无伤闻言,嘴角勾起一抹笑意,道:“这才像话。”他挥手示意,华兴社的兄弟们鱼贯而出,呈半月形围向飞鹰帮,毫不手软地展开杀戮。飞鹰帮的兄弟们此刻才如梦初醒,无人料到华兴社会如此无情地追杀毫无防备的他们。即便飞鹰帮的兄弟们再恐惧,再忠诚,也无法坐以待毙。他们试图捡起武器,但华兴社的人绝不给他们这个机会,有些人刚拾起武器,飞鹰帮的队伍已大片倒下。
华兴社的半月阵型攻击如潮,秩序井然,刀光闪烁间,飞鹰帮的成员纷纷倒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