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飞羽缓步入座,面上含笑地道:“王先生虽身居海外,却对神州大地之事洞若观火,令人佩服。”
王博随之坐下,语气中满溢着自豪:“实不相瞒,尽管长久在外,但我心中始终牵挂着故土与人民,此番修为有成归国,正是要在东海之滨开创一番修真伟业,如此一来,与茜茜姑娘相见亦更为便捷。为此,我对东海市的局势早已做了详尽的研究。”
宋茜听罢,黛眉微簇,回应道:“你还是唤我宋茜便可,这样更显正式些。”
王博笑意未减,淡然回道:“茜茜,自幼便这般称呼你,此刻骤然改口,确有些不习惯呢。”
巧遇修士,试探深浅
宋茜默然不语,王博见状,遂转移话题微笑问道:“敢问阁下尊姓大名,修炼何种功法,何门何派?”
谢飞羽闻声微微一愕,旋即洒脱一笑:“鄙人姓谢,至于所修行之事……嗯,此乃机缘巧合,尚需细细思量。”
王博听罢不禁嘴角抽搐,此人竟然连自己修炼何种功法也要思索片刻,仿佛刚踏入修真界的新手一般。
谢飞羽稍作沉吟,开口道:“如若勉强论之,恐怕只能说我是个涉猎颇广的商人吧。”随后他转头看向宋茜,又补充道:“那我是否也能被视作一名修士呢?”
宋茜略作思考,回答道:“倘若非要划分,你也可算是修行者的一员。”
王博听到此处,彻底哑然。他轻击手指,引来一名侍者上前询问:“先生有何吩咐?”
王博微笑示意:“请为我们呈上一瓶佳酿,并准备贵店特色的灵膳。”
侍者恭谨地回应:“请问您希望品鉴红灵液、白灵液、醉仙露抑或是异域琼浆?”
王博瞥了一眼谢飞羽,从容笑道:“谢兄意欲品尝何种佳酿呢?”
谢飞羽似乎陷入了沉思,缓缓言道:“还是饮些凡间的麦汁酒吧,它不过些许银两便可购得,而此地价格必定不菲。”
王博险些失笑,宋茜则在一旁窃笑不已,显然她觉得此刻的谢飞羽就像一个刚刚踏入修真界的山村少年,看似朴实无华,实则深藏不露。
王博强忍笑意,提议道:“既然是在这高雅之地用餐,不妨就品尝一下红灵液如何?麦汁酒终究更适合市井小摊,恐会影响此地清幽雅致的氛围。如此,便来一瓶八二年份的赤霞珠灵液吧。”
谢飞羽听闻此言,连连摆手道:“那可使不得,八二年的灵液年纪比我都要大,难不成已经过期了?还是让我继续饮用凡间的麦汁酒吧。”
王博闻听此言,鼻端几乎拧成了川字,心中暗忖:宋茜究竟看上了谢飞羽哪一点,竟与其成为好友?
然而他仍维持礼貌,解释道:“实际上,所谓八二年份的赤霞珠灵液仅表示其酿造年代,并非指其已超过保质期限。只要确认是正品,其品质定然非凡,谢兄尽管安心享用。”
谢飞羽听此,面上流露出一丝释然之色,缓缓吐出一口气道,“原来如此,想来这琼浆玉液在此地也要数百灵石吧。”
王博嘴角扯动,显得颇为无奈,他紧握牙关,冷笑道,“哼,此酒非同寻常,价值几何,怕是要数万灵石才可换取。”说着,便欲借机让谢飞羽颜面扫地。
谢飞羽闻此,身形一震,几乎要离座而起,“竟然这般昂贵?”他内心暗自窃笑,觉得自己愈发地沉浸于角色之中,双眸圆瞪,全身微颤,这一幕看得宋茜不禁在心中暗赞,这番演技,犹如真人演绎,栩栩如生。
王博淡然一笑,口中吟道,“昔有周幽王烽火戏诸侯以搏红颜一笑,区区一瓶仙酿,又何足挂齿?”
谢飞羽听罢,不由伸出大拇指称赞道,“王兄果真是海外归来的修真者,眼界非凡呐!”
王博听到谢飞羽的话语,虽心中疑窦丛生,不知其是真心抑或假意,但无论如何,马屁总归是受用的。他面上不禁泛起得意之色,言辞间显露出修炼界成功者的风范。
谢飞羽仿若一名恭敬的门徒,认真聆听王博讲述海外修真界的种种秘闻异事。
须臾之间,侍者将王博所点的仙肴美酒一一呈上,并小心翼翼地为三人斟酒。行至谢飞羽面前时,他赶忙催促,“满上满上,这点量连润唇都不够呢。”
侍者一愣,这等仙家酒楼中,哪有用红酒灌满杯子的道理?岂不是与世俗间的浊酒无异?然而侍者经验丰富,深知顾客至上之道,遂依言将谢飞羽的酒杯斟了个满满当当。
谢飞羽瞧着那溢满杯沿的仙酿,嘿嘿一笑,对王博歉然道,“王兄莫怪,我乃北方修士,饮酒向来讲究豪爽痛快些。”
王博眉头一皱,旋即强压下心头的惊讶,附和道,“呵,谢兄海量,自然无妨。”
谢飞羽微微一笑,转头对宋茜言道,“宋警官,你就不必沾酒了,我修为尚浅,饮后无法御剑飞行,待会儿还得麻烦你代驾回府。”说话间,神态笃定,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宋茜听得此言,一时间反应不及,点头答应下来。此刻,她的心绪却如同十五个吊桶打水——七上八下,揣摩不出谢飞羽此举背后的深意。
王博目睹这一幕,脸色陡变,不曾料到宋茜在谢飞羽面前竟如此温顺,倘若两人并无特殊关系,即便是他这位大道境强者也无法相信。思绪至此,王博更是怒火中烧,自己堂堂一方豪杰,怎会败在一个乡野修士之下?他举杯对谢飞羽言道,“谢兄,今日初次相见,见你与茜茜情谊深厚,小弟心中感激不尽,感谢你长久以来对茜茜的诸多关照。”
谢飞羽听闻此言,连忙摆手道,“非也非也,王兄过谦矣,这杯琼浆应由我敬你才是,感激你邀请我等共进此灵膳之宴。如此,我乃北境修士,饮酒喜好痛快淋漓,咱们便以满杯为敬,一盏佳酿一位挚友,共饮此杯,从此便算结下不解之缘。”话毕,他看向王博。
王博闻此话语瞬间惊讶不已,何意?一杯即止?撇开这一杯仙酿价值几何不论,尽管他王博并不在乎这点小事,但这般豪饮红酒之举,恐怕也只有谢飞羽这位来自世俗界的糙汉能做得出。然而此刻已在宋茜姑娘的目光注视之下,自是不能在气势上输于谢飞羽。
王博示意侍者前来,“满上。”
那侍者一听,心中暗喜,若二人按此节奏继续,这八二年拉菲怕是要再多开几瓶,届时自己月度提成必然更加丰厚。这般想着,侍者便更尽心地将杯中酒液斟至满溢,毕竟观战之人无不希望事情越闹越大,钱财之事,谁又会嫌多呢?
谢飞羽见状满意地点点头,豪情壮志地道:“既如此,今日我俩一见如故,不如依照东海上清宗的规矩,共赴生死——咳,失言了,应该是共饮尽欢,干杯!”言罢,谢飞羽仰首将手中一杯红酒一饮而尽。宋茜见状赶忙劝阻:“慢些喝。”
王博闻声更是心头火起,他也强撑着仰头欲一饮而尽,然而酒量这东西并非人人皆可海量豪饮,终究是有高低之分。即便王博不惜面红耳赤也要硬撑场面,仍是勉力将其一饮而尽。
谢飞羽见状大声称赞:“好酒量!服务员,再满上。”侍者立刻上前为两人再度满上酒杯。
谢飞羽眼中闪烁着豪情,对王博说道:“来,王兄,庆贺你修道有成,重返俗世。”此时的王博也被一股莫名的倔强劲儿所驱使,心想这不过是喝酒较量,有何惧哉?更何况自己修炼多年,酒量非凡,即便是那些比拉菲更为珍稀的仙酿,身为燕京城王府的二公子,他也全然不在话下,别说区区几万或是几千万,便是更多财富在他眼中也不过是九牛一毛罢了。
就这样,谢飞羽与王博接连共饮六盏,换算下来每人已有近两壶仙酿入腹。原本谢飞羽还想再与王博继续畅饮,但王博已略显醉态,摇摇晃晃地说:“不能再喝了,我真的不能再喝了,谢兄这喝法是要把人灌趴下的。”
谢飞羽听见王博的话,微微一笑回应道:“既然王兄说停,那咱们便就此作罢。”说罢,他重又坐回原位开始品尝菜肴。谢飞羽的酒量本就十分了得,这样的饮酒对他来说无异于小巫见大巫。或许不能说他的酒量极佳,但曾经那位名震四方的兵王,饮酒耐力的修行亦是他修为的一部分。
这一宴席之上,众人并无过多交谈,顷刻之间,便皆失去了品尝佳肴的兴趣。此刻的王博已饮酒至双目赤红,面色亦显苍白,谢飞羽含笑道:“王兄,看来你已入醉境,今日之事就此为止吧。”
王博此刻亦感胃中犹如波涛汹涌,他挥挥手,言道:“既然如此,今日到此为止便是,但我们先前已有约定,来日再聚,务必一醉方休。”
谢飞羽闻之,起身微笑应道:“自无不可,有王兄这般豪气干云的朋友,日后自当多多亲近才是。”说着便走到王博身侧,欲扶起这位微露醉态的友人。
然而王博挥挥手,坚称道:“不必劳烦,我还未至醉境,些许薄酒何足挂齿。茜茜,你要去哪里,我送你。”宋茜听到王博言语已稍显模糊,轻叹一口气,回道:“不必了,你在此歇息就好,我们先告辞了。”
听见宋茜之言,王博虽有意挽留,却强自克制,他醉意朦胧地道:“好吧,我去结账,你们先行离去吧。”说着便坐回原位,晃了晃头以清醒几分。
谢飞羽见状,瞥了一眼宋茜,言道:“既是如此,那我们就先行离开了。”
宋茜微微耸肩,随后跟随谢飞羽离席而去。
走出灵膳楼后,谢飞羽淡然一笑,开口道:“今日难得享用一次仙膳,怎奈只顾饮酒,未能尽兴。”
宋茜听罢也是一笑,打趣道:“看不出来,你倒颇有海量啊。”
“哪里哪里,”谢飞羽故作谦虚地答道,“不过是乡野小子初次尝到仙酿滋味,怎能轻易错过。正如俗语所言,一旦有人设宴相邀,即便付出修为代价也要一饱口福,犹如踏入仙境般的享受,饮至飘然,再步出之时已是步履蹒跚。”
宋茜听了这话不禁掩口轻笑,继而略带歉意地说道:“抱歉,这次可能给你带来了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谢飞羽微微一笑,回道:“确实有些棘手,但还不至于构成麻烦。”
宋茜点头赞同,叹息一声:“王家确实是个难缠的角色。”
谢飞羽闻此,轻轻一笑:“这王博也不是泛泛之辈。”
宋茜冷笑一声,道:“哼,不过是一个沉溺于酒色之徒罢了。”语气坚定。
谢飞羽闻言摇头道:“你当真以为他已然醉倒?”
宋茜听得此言,不由得拧紧眉头,回应道:“难道他没醉吗?我身为执法者多年,这点观察力还是有的。”她一边说着,一边半信半疑地望向谢飞羽……
谢飞羽闻声微微摇头道,“你这般想法便错了,有些时候,眼前所见未必即为真实,真实之事亦非必然正确。王博显然是欲以示弱之举迷惑众人,意图扮猪吃虎。若我当时真已沉醉,他必设法与你搭言,或许还会施展何种秘术。而如若我未醉,则他定会在今夜制造事端。”宋茜听罢此言,背脊不禁泛起一阵寒意,心中暗道:果真是危机四伏。尽管她对王博并无好感,但对于自幼一同长大的同伴,她深知王博虽不及其兄深思熟虑,但机智狡黠,诡计多端,常令人防不胜防。谢飞羽所提及之事,旁人不敢轻易为之,但这王博却必定敢于尝试。
宋茜疑惑问道:“那你又是如何断定王博并未醉倒呢?”谢飞羽闻声淡然一笑,答道:“无论一人演技何等高超,其眼神始终无法欺瞒他人。因眼球乃伴随一生不变之物,故眼眸之内藏不住真伪。观王博虽双目赤红似充血,然其目光并未显现出醉酒后的迷茫与散乱,由此可知他实则并未饮醉。”
宋茜听后惊叹不已,又问:“那现下我们应该如何应对?”谢飞羽随手从怀中取出一方乾坤袋,悠悠道:“还应付什么?当然是先去进食才是正理。这般盛宴,偏生菜品稀少且乏味,虽口感尚可,但份量委实不足,西方饮食便是如此敷衍人。更何况宴请宾客讲究的便是善始善终,你说是不是?”宋茜闻听此言,惊讶地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谢飞羽。
谢飞羽见状,悠然笑道:“不错,这乾坤袋内正是王博之物,吾不过是暂借以防其对我们生事罢了。”宋茜闻言不由得摇头苦笑,心下对谢飞羽越发敬佩,其既足智多谋又胆识过人。
谢飞羽回应道:“乾坤袋借来一时,事后自当交予执法者处理,如此应不算违逆天条吧?”宋茜连连摇头道:“窃取他人之物,不论何时皆为违规之举。”语调庄重严肃。
谢飞羽淡然一笑,说道:“既是如此,我此举只为避免我们遭受骚扰,宋仙子不妨宽宏大量,容我这一遭。待事毕,我请你共赴一处灵膳坊,体验一场饱腹至极致的修真之旅,如何?”宋茜笑而不语,点头道:“好吧,这次就依你,下次可不能再如此胡闹了。”谢飞羽笑着应声道:“放心吧,我谢飞羽向来遵循修真戒律,从未做过损人之事。”宋茜亦笑回道:“倘若你是遵守戒律之人,此刻的王博怎会在客栈里急得团团转?”谢飞羽闻听此言,嘴角含笑,迈步走向车辆的副驾座坐下。
宋茜调侃道:“你还真是自觉得很呐。”
谢飞羽无奈地苦笑摇头,言道:“师叔不是常言吗,驾驭灵兽者不应醉饮灵酒,品鉴仙酿者不可御器飞行。”
宋瑾听到此言,掩口轻笑道:“你这可是何处听来的奇谈怪论,不过你的驭器之术确是高超,若有暇时,可否指点晚辈一二?”
谢飞羽含笑回应:“你身为执法仙官,习此等攻伐神通又有何用,莫非想要弃职修行不成?”
宋瑾一听,浅笑道:“你休要胡言,不过是觉得颇为酷炫罢了。”
谢飞羽笑了笑,并未再多言。二人这般天南地北畅谈,外人看来,宛如一对神仙眷侣,相得益彰。
经不住谢飞羽的一再劝诱,两人最终来到一处名为“仙膳楼”的仙境餐馆,谢飞羽声称要让宋瑾见识到他真正的修为。结果正如后来所示,宋瑾展现出巾帼不让须眉之姿,竟连食量都不输于谢飞羽。二人尽享仙馐后走出餐厅,谢飞羽玩笑般赞道:“未曾想你食量惊人,真乃女中豪杰,在下自愧不如。”
宋瑾听闻此言,微微扬首,嘴角含笑却并未言语,心中虽觉谢飞羽之意似是赞美,却也觉得有些微妙之处。谢飞羽接道:“如此海量,日后恐无人敢娶你为妻啊。”
宋瑾闻言,瞪了谢飞羽一眼,随后手腕微翻,朝谢飞羽腹部轻轻挥去,口中嗔道:“反正也不会嫁给你,你又何必担忧。”然而瞬间,她的眼神中闪过一丝落寞,心中亦泛起一阵酸楚。
谢飞羽尚未反应过来,额头上已渗出细密的冷汗。宋瑾见状惊愕不已,刚才那一击即便寻常修士也无法轻易察觉,但谢飞羽此刻的模样明显痛苦异常。
谢飞羽这几日确实是颇费心神,尤其是饮酒之事,若被同门肖云知晓,只怕会有不小的麻烦。而刚才宋瑾的那一挥手,恰好触到了他的旧伤,让他痛得咬牙切齿。
宋瑾忙焦虑地询问:“你怎么了?是不是伤势复发,感到不适?”
谢飞羽稍微平复一下气息,缓缓答道:“无妨,只是前几日不慎受了点轻伤,不打紧。”
宋瑾闻声眼眶湿润,声音带着歉意:“那个,我不是有意的,真的不知道你受伤了。”
谢飞羽忙安慰她:“不必挂怀,我并未责怪于你,如今已经不痛了,真的没事。你若是落泪,万一被过往的修士瞧见一名执法仙官在我面前哭泣,恐怕会引起误会,我可就要遭罪了。”
宋瑾这才破涕为笑,口中道:“你...你可把我吓得不轻。我还以为自己不小心成了伤人之徒呢。”
谢飞羽听罢微笑回应:“哈,小事一桩,无需介怀。既然此刻饮食已毕,何不到附近寻个清幽之地坐下聊聊?”
宋瑾闻言,面颊微红,月色下的她更显娇媚动人,英气与柔美交织,令人陶醉其中。
谢飞羽连忙洒然一笑,朗声道:“宋道友,莫要误会,仅是闲谈漫步,择一处灵湖仙河边足矣。我虽容貌出众,却非卖艺行者,更不涉风月之事。”宋茜闻此言,轻啐了一口,娇嗔道:“登徒子。”
谢飞羽对此毫不在意,这“败类”的名号他已经习惯多时,区区“流氓”之称自是不足挂齿。与谢飞羽共度时光,宋茜心中满是愉悦,尽管他时而正气凛然,时而流露出痞气之态,但谢飞羽自身的男子气概仍然深深吸引了她。他拿捏有度,既无轻浮之感,又能给予人充足的安全感,那股俯瞰天下之气势更是令人心生向往。
宋茜伴着谢飞羽,一路欢声笑语,不曾想竟驾车来到了海之边际。停车驻足后,谢飞羽望着海景微笑道:“嗯,海边论道,宋道友果真品味独特。”
宋茜对谢飞羽这般诙谐调侃早已司空见惯,下车之后,她缓步走到沙滩上,张开双臂,闭目享受此刻宁静之美。谢飞羽随之而来,瞧见沉浸其中的宋茜,开口戏谑道:“此刻我若自后悄然抱你,是否合乎浪漫仙缘的桥段?”
宋茜依旧闭着眼睛回应道:“何妨一试?”谢飞羽笑了笑,心道:此种偶像剧般的情节,我怎敢轻易尝试?
宋茜睁开眼睛,收回手臂,望向谢飞羽道:“你不觉得此处宁静而又壮美吗?”谢飞羽抬首远眺,轻轻颔首:“的确美如仙境。”
宋茜嫣然一笑,续言:“可曾想过有朝一日停下修行的脚步,坐在这海边,静静地赏尽星河夜色,消磨最美好的时光?”谢飞羽闻之一怔,继而淡笑道:“若真有那一天,倒也是一种别样的逍遥。”
宋茜凝视谢飞羽,敏锐地捕捉到他言语间的寂寥。即便是再坚韧的修士,亦有其温柔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