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扇子的速度明显放缓,赛费尔一记回旋踢,将扇子踢开。
刚站稳,便听见诗一般的诵读声传来:“长江东逝,波涛洗尽英雄。故垒西畔,人传颂,周郎赤壁三国烽火。”
诵读声渐近,赛费尔回头看见学者已近身,他拾起落在地上的扇子,一挥手,直扑赛费尔的头部……
风速异乎寻常地迅猛,伴随一阵疾风,谢飞羽能感知这风的力量与魔力交织其中。
他敏捷地后撤数步,避开了儒雅战士的连绵攻势,旋即反击,一拳直捣对方面门,另一拳封锁住对方退路。
然而这位儒雅战士并未显出丝毫紧张,反而透出从容,对谢飞羽的攻击视若无睹,口中吟诵起神秘的咒语:“狂石刺破天穹,惊涛撼动崖岸,激起万层雪浪。江山如梦般瑰丽,一时涌现无数英勇之魂。”
口诵诗篇,手未停歇,儒雅战士向谢飞羽发起更猛烈的攻击,招式愈发迅捷狠辣。
谢飞羽与儒雅战士步步拆解,渐渐发现每当对方吟唱诗篇时,掌风的威力便会倍增;而一旦停止吟诵,力量便会大幅削弱。
经过三四十回合的交锋,谢飞羽逐渐摸清了儒雅战士的套路。
儒雅战士手中的扇子挥舞不止,旋转速度愈演愈烈,数次险些触及谢飞羽的身体。
谢飞羽躲过儒雅战士数次致命打击,终于找到反击契机,趁对方未吟诗之际,重拳出击,每一招都势在制伏对手。
又过了十个回合,儒雅战士渐显力不从心。
“遥忆周公瑾年少时,小乔初嫁,英姿勃发。羽扇轻摇,谈笑之间,战舰灰飞烟灭。神游故国,多情之人应笑我,早生华发。人生如幻梦,一杯酒敬江上明月。”儒雅战士吟诗的速度越来越快,出拳也愈发急促,瞬间仿佛注入了魔法,将谢飞羽的所有招式一一化解。
此刻谢飞羽只能防御,无法还击。
每少一句诗,儒雅战士的动作便更显灵动。谢飞羽深知,唯有阻止对方吟诗,方能压制其攻势。
思至此,谢飞羽一掌直劈向儒雅战士面庞,拳锋直指对方唇齿。
儒雅战士洞察了谢飞羽的意图,微一侧首避开攻击,扇子随手一挥,化作疾风向谢飞羽袭去。
此次速度更快,谢飞羽未能及时躲避,肩头被扇子轻轻擦过,不料扇头竟隐藏着数把锐利小刀,割破了谢飞羽的肩膀。
儒雅战士接住回旋的扇子,嘴角浮现出得意的微笑,目光落在谢飞羽的伤口上,无声地笑了。
这点小伤对谢飞羽来说不足挂齿,他已摸透儒雅战士的所有招式。此刻,他并未急着进攻,而是停下脚步,面向儒雅战士,眼神紧锁对方,静待时机,准备迎击。
儒雅战士见谢飞羽肩膀渗血,欲乘胜追击,一举制胜。于是再次挥扇,扇子如箭矢般飞向谢飞羽,直扑其面门,疾速逼近...
谢飞羽静如磐石,直至扇子近在咫尺,他忽然伸出右手中的食指与中指,猛力一夹,将飞来的扇子稳稳夹住,扇子在谢飞羽的双指间停滞,犹如被施了定咒。
书生惊愕于谢飞羽这股奇异的指力,扇子此刻已落入对方手中,想重新夺回,谈何容易。
他猛然疾冲向谢飞羽,紧握的右拳朝谢飞羽砸去,势若雷霆。
谢飞羽冷笑一声,身形轻盈地一转,避开了书生的攻击,同时,他的右腿如游龙出海,正中书生的腰腹,书生瞬间扑倒在地,尘土满口。
他狼狈地爬起,直面谢飞羽,目光盯着谢飞羽手中的扇子,脑海中闪烁着夺回它的计策。
然而谢飞羽不容他有半点迟疑,更不容他妄想夺回扇子,只轻轻一用力,扇子应声折断,从中飞出数柄精致的魔法匕首。
谢飞羽冷哼一声,随手将匕首尽数折断,抛洒一地。
书生见珍视如命的扇子毁于一旦,怒火瞬间烧遍全身,咆哮一声,向谢飞羽狂奔而来。
谢飞羽待他接近,腰身一扭,凌厉的回旋踢直击书生面门,书生闷哼一声,倒地不起。
谢飞羽拍了拍手,望着地上的书生,淡然一笑,从他身边走过。
进入一间偏僻的小室,推开门,发现室内也囚禁着一人,被五花大绑,此人正是参与竞标的地产商。谢飞羽解开他的束缚,说道:“你已安全,速离此地,门外有人接应你。快走!”
那人感激地向谢飞羽致谢,匆匆跑离了这座神秘的塔楼。
谢飞羽松了口气,仰望楼梯,思量着夏明达和张霆被困在何处,无论如何,他都要将他们救出。
想到这里,谢飞羽踏上通往第四层的台阶。
刚到四层,便看见角落里一张椅上坐着一位男子,手持酒壶,自斟自饮,身边堆满了十几壶相同的酒。一眼便知,此人是位醉心于酒的魔法师。
谢飞羽走近,注视着独自饮酒的醉汉,沉默不语。
醉汉饮了几口,瞥见谢飞羽,晃悠着脑袋邀约:“来,陪我共饮一番。”
谢飞羽却摇头拒绝:“我不嗜酒。”
“不喝酒,还算哪门子英雄?”醉汉随手抓起一瓶酒朝谢飞羽掷去,力道强劲,速度迅疾。
谢飞羽右手一伸,稳稳接住飞来的酒瓶,却没有饮用,而是将它置于脚下。
醉汉见状,竖起大拇指赞道:“好身手,不错!来,我陪你过招。”
酒鬼挣扎着欲挺直身躯,然而他的身形摇摆不定,最终还是颓然坐回了椅上,显然是沉浸在了魔法酒的幻境中。
他稍作停顿,两手紧握椅沿,用力起身,一番挣扎后终于屹立不倒。他朝着谢飞羽勾起微醺的微笑,用手指轻挑,“来吧,来吧……”
他的身体宛如风中的落叶,摇摇欲坠,左右摇摆。仿佛一阵轻风就能让他跌入梦境的深渊。酒壶被他高举至唇边,连吞几口醇厚的魔酿,左掌一抹嘴角,脸上尽是沉醉的陶然。他摇头晃脑地吟唱起古老的咒语:“怒焰炽发,栏杆倚处,雨声潇潇歇。抬头望,浩瀚苍穹,心中激昂。三十载功名如尘土,万里长路伴云月。勿虚度,少年白首,妙辞!妙辞啊!”
谢飞羽闻言,不禁暗自思索,这些人竟如此钟情于吟诵神秘的咒语,真乃奇人也。
酒鬼踉跄着向谢飞羽靠近,步履蹒跚中继续低诵:“靖康之耻尚未雪,臣子之恨何时消?驾驭铁骑,破贺兰山之缺。豪情以胡虏为食,谈笑间饮匈奴之血。待我重振河山,再朝天宫!”
“朝天宫”三字甫落,酒鬼已近在谢飞羽咫尺,突然身体一斜,似要向他倾倒。眼看就要碰到谢飞羽,酒鬼身体瞬间翻转,手疾抓向谢飞羽腰际。
谢飞羽瞥见酒鬼的手,没有闪避,反而迎手挡去。然而,一旦碰触到酒鬼,他就如同被粘住一般,酒鬼瞬间靠向了谢飞羽,全身乏力,似乎要瘫倒在他身上。
谢飞羽机敏地侧身,避开了这一扑。酒鬼失去了支撑,直直摔向地面,发出微微的鼾声,仿佛已陷入深深的梦境。
谢飞羽明白这只是酒鬼的伪装,他并不想多生事端,但偏偏酒鬼倒下的地方正是他必经之路。无奈之下,谢飞羽只好跨越过酒鬼的身体。就在他的脚即将离地的瞬间,酒鬼骤然翻滚,一把抓住谢飞羽的脚踝,借力一拉,顺势站了起来。
站定的酒鬼依旧摇摇晃晃,摇摆着步伐逼近谢飞羽。来到他面前,脑袋一晃,疾速出拳,直击谢飞羽的胸膛。
谢飞羽深知眼前这位酒鬼施展的是醉舞拳法,这种拳法诡异莫测,难以预测。
面对酒鬼的攻势,谢飞羽只能闪躲,偶尔回应一两招,但每次接触都会被酒鬼牢牢黏住,仿佛粘性的咒语一般,一旦沾上便难以摆脱。
这次,酒鬼顺着谢飞羽的手臂缠绕过来,紧紧抱住谢飞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