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飞羽微微一笑,回应道:“小妹,不过是个名字,何必看得如此严重?”
严小妹一本正经地说:“你不同他人,你是华兴社领袖谢飞羽,你的名声响彻整个东山领。今日你若将姓名告知那男子,他若存心作恶,又该如何?我看他并非善类。”
谢飞羽无奈摇头,对严小妹的推理并不完全认同,但他也不想与小妹争辩,毕竟她始终以大哥相称,身为兄长,理应让着妹妹才是。
“好吧,你说什么就是什么,我听你的。”谢飞羽妥协道。
严小妹浅笑着,轻声说:“这才对嘛。”
与此同时,宫本不二并未走远,他在街角停下脚步。
稍等片刻,两名随从从隐蔽处跳出,正是宫本不二此次出行的手下。他们用古大和语向宫本不二报告:“组长,我们已查明,于五爷要找的人就在华兴翡翠行,但遗憾的是,他并未轻易露面。”
宫本不二听完,微微颔首,沉思片刻后吩咐:“你们二人继续在此监视,确保他无法逃脱。明日白天,我们直奔华兴翡翠行索取人质。”
手下恭敬领命,随即隐匿身形。
宫本不二则独自返回旅店休憩。
刚走过两条街巷,忽然四面八方涌现出五六十人,他们手持棍棒,迅速将宫本不二团团围住。
领头之人正是光头阿强,白天受辱于宫本不二,他怀恨在心,回去后纠集党羽,打算趁午夜时分对宫本不二展开报复...
如今,这个契机降临,光头勇士哈达手中紧握一根神秘法杖,他在掌中轻轻敲击,低语道:“岂料,白日里你施加的耻辱,此刻将悉数奉还。”
宫本无双心中暗自发笑,一贯是他找他人麻烦,鲜有人胆敢主动挑战他。
看来眼前这位还未识得他的威名,不过,告知无用,行动胜于言语。
之前与谢飞扬的较量已令宫本无双心生不满,此刻正是宣泄良机。
只听见哈达一声豪迈呐喊:“兄弟们,随我冲锋!”手下众人持杖疾奔,直扑宫本无双而来。
瞬间,棍棒碰撞的铿锵声四起,近身者纷纷颓然倒地,无力再起。
片刻间,哈达带领的数十人皆倒毙于地,唯有他一人呆立在宫本无双面前,双目圆瞪。
宫本无双轻轻甩动双臂,凝视着哈达,他的双腿开始颤抖,仿佛下一刻就要瘫倒。
哈达额头挂满汗珠,他盯着宫本无双,全身陡生寒意。
宫本无双迈出两步,哈达猛然惊呼:“啊!”丢弃法杖,拔足狂奔。
跑出两步,脚下绊蒜,直挺挺地摔倒,翻滚一圈后,哈达迅速爬起,继续逃窜。
宫本无双从容地从怀中取出一枚忍者飞镖,随手一掷,飞镖精准射向哈达。
“嗖!”飞镖刺入哈达左腿内侧,剧痛让他栽倒在地。
宫本无双缓步走到哈达身边,见他已经昏厥,口吐白沫。
宫本无双微微摇头,心中暗想:“这些蝼蚁,动手对付已是污了他的手。”
他从哈达腿上拔出飞镖,擦拭掉飞镖上的血渍,然后转身离去。
留下的只有昏迷的哈达和他的手下,他们痛苦地躺着,发出微弱的呻吟。
这群昔日玉都市里的恶少曾春风得意,肆意妄为,从未遇见过抵抗,如今短短几日,连续两次重创,对他们的自尊无疑是毁灭性的打击。
此刻,遍体鳞伤,他们开始懊悔选择了混混之路。
可惜,此刻回头,已是太迟。
次日正午,宫本无双携两名手下步入胜利高塔,直抵十层。
宫本无双打算直接向华兴翡翠商会要人,如若拒绝,便强行带走。
因为在玉都市,除却昨晚的谢斯特洛夫斯基,其余人根本不值一提。
宫本无双三人踏入华兴翡翠商会大门,袁帅正好走出,看见他们,迎上前问道:“请问,你们找谁?”
在这时,方伟踏出了阴影,跟随着半神宫本不二的一名随从指向他低语:“就是他。”
袁帅回眸,映入眼帘的是方伟,以及宫本不二和他的两个同伴。在他们三人中,方伟一眼认出了曾拯救自己的宫本不二,他微笑上前问候:“是恩人,有何贵干?”
宫本不二愕然,再次确认般望向部下:“真的是他吗?”
部下坚定地点头:“组长,没错,就是他。”
宫本不二顿时苦笑,早知要找的就是那个他曾出手相救的人,当初就应该直接带走了。“跟我走!”他猛地抓住方伟的披风,准备带走他。
“嘿,你们想干嘛?”袁帅见状欲阻止,却被宫本不二的部下拦下。
袁帅心想,在这华兴社的领地,他们竟敢如此嚣张,他怎能坐视不理?他随手抓住那人的臂膀,用力一扭,那人痛得惨叫,手腕险些脱臼。
宫本不二的另一名手下见势不妙,急忙上前支援,但袁帅早已警觉,一记横扫腿将他击退。
“看住他。”宫本不二将方伟交给部下,旋即疾步逼近袁帅,拳头如暴风,瞬间逼近目标。
这一击迅疾无比,袁帅不及躲避,一拳轰在胸膛,口中鲜血随之喷涌而出。
此时,华兴玉石公司的其他成员听到动静纷纷赶来。孔大伟瞥见袁帅倒在一旁,嘴角挂着鲜血,心下一惊,连忙上前扶住他。
袁帅已无法言语,胸中似有巨石重压,喘息艰难。
宫本不二击倒袁帅后,转身欲带领部下撤离。“站住!”孔大伟吩咐身旁的手下照顾袁帅,自己挺身面对宫本不二。而华兴社信堂的其他兄弟早已包围了宫本不二一行。
孔大伟凝视着被束缚的方伟,又看了看宫本不二,暗想这些人恐怕又是为了血色翡翠而来。“放了我的人。”孔大伟厉声喝道。
宫本不二微微笑道,尽管对面人数众多,他并未放在心上,冷声道:“我要带走他!”
“你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以为能来去自如吗?我告诉你,没那么简单!”孔大伟缓缓开口,最后一句话中,目光闪烁着锐利的光芒。
宫本不二面无惧色,依旧冷漠地回应:“你留不住我。”
“我很想试试。”孔大伟沉声道。
孔大伟绝不允许任何人把华兴社当作过家家般随意出入。“好吧,我给你机会试试。”宫本不二话音未落,人已疾冲上前...
他的出手沉重无比,心中明了此刻的境况,面前之人无疑是这群敌人的领袖,只有击败领袖,其余人才会投鼠忌器,不敢轻举妄动。
孔大伟毫无避让,直面宫本不二的挑战,然而甫一交手,便感受到一股沉重的压迫扑面而来。
高手一动手,高下立判。
仅一个回合,孔大伟便明白自己非宫本不二的对手。
而信堂的兄弟们并不知晓孔大伟此刻承受的压力,他们只在一旁为孔大伟呐喊助威。
“堂主,击败他!”
“全力以赴,别给他任何喘息之机!”
袁帅的伤势令信堂的兄弟们愤慨,他们渴望孔大伟一举击败宫本不二。
孔大伟艰难地接下宫本不二的一击,已显疲态。宫本不二的第二招随之徐徐出手。
若再接招,孔大伟很可能受重创。
然而,为了华兴社的荣誉,即使明知不敌,孔大伟亦未退缩,强忍着痛苦接下了第二招。
刹那间,喉头涌起一阵甘甜,孔大伟意识到鲜血欲出。为了不让信堂兄弟担忧,他硬是将那口血吞回。
宫本不二的第三招紧接着缓缓挥出。
再接,孔大伟即便不死,也将落得残疾之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