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鸿的迟疑,让一品阁两千人马筹措不前,他在衡量着利弊得失。
品云斋遭受袭击,一品阁驰援,里应外合之下,一起对付来犯之敌。
这本是段鸿最开始的想法。
可是现在,品云斋全军覆没,完全变成了一品阁和晋军单挑。
望着眼前三千黑盔黑甲的天玄军,还有军中数位的强者。
段鸿的心中,也不由的泛起了嘀咕。
就在这时,楚云的声音冷冷的传了过来。
“你们一品阁也要来趟这趟浑水吗?”
看着对面马上那位蟒袍少年,段鸿只是淡淡的回了一句。
“你就是晋国的那位镇国侯吧?没想到年纪轻轻,手段竟然如此的狠辣,公然在泸州城中大开杀戒!你是在挑衅我们北派江湖吗?”
“北派江湖?品云斋代表不了,你们一品阁更没有这个权力。楚国既然把泸州让给了晋国,本侯爷在泸州就有生杀大权,品云斋勾结楚国谋乱沪州,该杀!难道你们一品阁也要步他的后尘吗?”
“好大的口气!我不知道你用什么手段灭了品云斋?但是就想凭借区区三千兵卒,也想跟一品阁抗衡,你还真是有些不知天高地厚!”
段鸿冷冷的说道,眼中有着杀意迸现。
楚云想成为泸州之主,一品阁是万万不能答应的。
在段鸿的授意下,两千一品阁的弟子,已然亮出了手中的兵刃,更是推动着胯下的战马,缓缓的逼向了天玄军。
如果一品阁收手,楚云不介意放过他们一马。
可是此时,唯有一战,才能让晋国彻底的拥有泸州。
剑匣弹开的那一刻,龙渊剑已经被楚云握在了手中。
剑锋所指,箭雨纷飞,每一个箭矢都带着凌厉的风声,让人心惊胆战。
强劲的箭雨,足可以破甲而入,更何况这些不着寸甲的一品阁弟子。
虽然手中的兵刃,击飞了不少箭矢,但是雪龙骑数波的齐射,还是收割了不少弟子们的性命!
一品阁的弟子不断的有人落马,血花迸现……
段鸿此时终于知道品云斋为何会全军覆灭了,眼前的晋国骑兵,根本就不是一支平常的军队。
人,弓,箭!
皆是上乘之姿,一箭之力,更是少有的强悍!
在雪龙骑放完了数波弩箭之后,一品阁的人马,终于冲到了天玄军的阵前,但是数百名弟子,已经被射落在马下,侥幸不死的,还在痛苦的哀嚎着。
“杀光他们!”
段鸿发出了一声怒吼。
终于能够跟这支强悍的军队短兵相接了,凭借江湖人士的手段,段鸿自认为,不需片刻,便能杀光眼前这支可恶的军队。
可是当阵前的一千名天玄军步卒,陌刀猛然间挥出时,属于一品阁的噩梦,才是真正的开始了。
陌刀一刀劈下之时,就算有的弟子′,能够巧妙的闪躲开来,胯下的战马也会被一分为二,成为了两片碎肉。
也有一些弟子,仗着自己的武道修为,倒是能够用兵刃架开陌刀,也会顺势一击,斩在天玄军兵卒的身上。
可是往往的只会发出一声脆响,兵刃只不过是在天玄军兵卒的铠甲上,留下一道浅浅的白痕罢了。
“这究竟是什么铠甲?不仅能够护住全身,而且还刀枪不入!”
一品阁的弟子们,哪里有过这种遭遇,微微错愕之时,就会有数把陌刀齐齐的向自己砍来,力道之大!刀锋之利!更是让他们措手不及。
稍有不慎,就会被一刀劈中躯身,轻则残肢断臂,重则身首异处…………
这一波遭遇战,天玄军的军卒们,不仅顶住了一品阁弟子们的攻击,而且还凭借自己的陌刀和铠甲,给对方造成大量的伤亡。
一千步卒,构成了一道坚不可摧的防线,死死的守住了天玄军的军阵。
军阵内的两千雪龙骑,更是在时不时的放冷箭,继续收割着人命!
此时的段鸿,肠子都悔青了!
这一战死伤的弟子太多了。
要知道面前的这支军队这般的古怪和难缠,自己还不如带领众弟子离去了,以后再徐徐图之,岂不更好?
现在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就在段鸿把眸光放在了楚云的身上,想痛下杀手之时。
一品阁人马的身后,却是异变突生!
数百名黑衣强者,从街道两旁的楼阁中,纷纷跃下,不但封死了一品阁的后路,更是从一品阁众弟子的身后,展开了无情的杀戮!
见到了这一幕,楚云的嘴角上扬,露出了一丝淡淡的笑容。
因为他知道,面前的一战,一品阁是有来无回了!
天下会的强者们,终于出现了!
大战到了这一刻,也该到收官之时了。
楚云腾身而起之时, 两千雪龙骑随之而动,从左右两翼包抄了上去。
楚云身后的一众强者,也纷纷腾身而起,直奔段鸿杀去。
段鸿这家伙见大势已去,倒也果决!
没有丝毫的犹豫,身形冲天而起之时,几个闪跃过后,便消失在了大家的视野之中。
居然让他逃遁而去…………
此战的结果,在段鸿逃离之后,可想而知。
段鸿带来的两千弟子,全部战死在了品云斋前,也包括那两位金刚境的强者。
大战结束之时,围观的众人再也没有了议论纷纷,死一般的寂静!
今天这场血腥的杀戮,完全让他们陷入了惶恐之中!
尤其看着那位高高端坐在马上的蟒袍少年,在泸州城众人的眼中,就是一位杀神般的存在。
尤其是一些中小门派中的江湖人士,他们决定把自己的势力撤出泸州城。
原因很简单,楚国来的这位侯爷,手段太过狠辣,说不定他下一次再举起屠刀之时,就轮到了自己的头上。
品云斋前,数千具尸身,横七竖八的铺满了一地,景象的惨烈,可能在泸州城的历史上,还从来未曾有过!
楚云冷漠的注视着这一切,他并不是嗜杀之人,但是强敌环伺,他不得不杀!
在这弱肉强食的世间,不容有半分的怜悯之心!否则躺在血泊中的?必然会是自己和身边的至朋亲友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