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品斋。
今天秦广,显得格外的意气风发!
自从莫离离开这里后,压在秦广心头的一块巨石,终于消失了。
他从来没有这样畅快过!
也从来没有这样得意过!
“少主!楚云已经搬进齐天阁两日了,始终窝在齐天阁中,没有一点儿的举动。”
一名黑衣人,恭敬的站在秦广的身前,俯手禀告着。
秦广淡淡的一笑,说道。
“没有什么好奇怪的!想那楚云战功赫赫,却被平遥女皇逐出了皇城,他心中的郁闷,可想而知!”
“少主,我们下一步该怎么办?”
“机会不成熟时,这位镇国侯是不会见我的。看来我该请那位楚爷喝喝酒了,最好找一个合适的理由,让他把萧红婵也约出来。”
秦广好像对面前黑衣人言道,又好像在自言自语之中。
………………
齐天阁,雅间。
一男二女酣快淋漓!
……………………
…………………………
许久之后,传来了萧红婵慵懒的声音。
“夫君!我们已经离开皇城两日了,为何一品斋一点儿动静都没有?”
楚云对萧红婵的这一问不以为然!一只大手,还在不安分之中……
“现在着急的,不应该是我们,应该是秦广才对!别忘了,我们才是猎人。”
当楚云的那只大手被萧红婵牢牢抓住之时,这才悠悠的说道。
“二姐,夫君说得对!我们是猎人,着急会吓跑猎物的,我在云雾山中打猎时,有时候一等就是好几天,就是为了猎杀虎豹这些大型的凶兽,只有这样,才会稳超胜算!”
稍微恢复了些气力的柳如嫣,听见了萧红婵和楚云的对话,不由的插了一嘴。
没想到这句话,话糙理不糙!
闻之,楚云嘿嘿一笑。
“谁说我家如嫣一根筋?只是没给她用武之地!”
言落,一只大手攀上了眼前的一团高耸,柳如嫣口中嘤咛声再起…………
翌日。
翠香楼,三楼的雅间,秦广和楚云相对而坐。
桌面上除了摆满丰盛的菜肴,十数坛的老酒,已经被喝了一空!
“楚爷!你……你就说帮不帮我这个忙吧?”
秦广断断续续的说道,吐字之时,满嘴的酒气。
“秦少主!让我该如何帮你?楚侯爷现在正在失意之际,萧大小姐整日以泪洗面。在这个节骨眼儿上,你让我把萧大小姐约出来,是不是有些不尽人意呀?”
“我真的想见见萧大小姐,我有话想对她说!”
“秦少主!我知道你对萧大小姐情有独钟,但是我家大小姐已经是有夫之妇了,你这又是何苦呢?”
“楚爷!你想到哪里去了?我找萧大小姐,是有……有重要的事情相告。”
“这事情真的如此重要?”
双手扶在桌面之上,秦广郑重的点了点头。
“好吧,我就替你约一下萧大小姐,但是萧大小姐正在情绪低落的时候,她能不能答应赴会,我就不能保证了!”
“只要楚爷把话带到了就行,到时候,我定……定然不会少了楚爷的好处。”
楚云笑着点了点头,杯中酒一饮而尽!
离开之时,秦广还伏在桌面之上,看那样子,好像真得醉倒了!
真醉?假醉?
楚云心中当然有数。
就在楚云离开之后,一道黑色的身影出现在了雅间之中!
秦广坐直了身形,冷冷的吩咐了一句。
“你们无论用什么方法?都要把楚云的事情给我闹的大一些!我想让这把大火蔓延起来,烈火焚身之下!楚云他没有别的选择,只能乖乖的就范。”
“是,少主!”
黑衣人领命而去。
接下来的几日,楚云在齐天阁中逍遥快活!燕京城中却是闹翻了天。
燕京城中的百姓,竟然自发的组织起来,堵在皇城前,黑压压的一大片。
百姓们的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为楚云请命!为楚云鸣不平!
是整云力挽狂澜,让燕京城免于战乱,免于生灵涂炭!
是楚云肃清了朝堂,让百姓们不再受盘剥和压迫,过上了安逸的生活。
是楚云让晋国蒸蒸日上!
这一切的一切!老百姓的心中是雪亮的,为楚云请命,也是发自真心的!
就在百姓为楚云请命的期间,不愉快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一些别有用心的狂徒,开始祸乱燕京城,他们打的,是为楚云鸣冤的旗号。
燕京城,一时间变得乌烟瘴气了起来。
就在这时,谣言又传了起来。
说祸乱燕京城的这群匪徒,是城外天玄军所为,天玄军的雪龙骑,本就是马匪们改编的,他们因为楚云受到了不公正的对待,又重新恢复了匪性,也不足为奇!
燕京城,变得风声鹤唳了起来。
平遥女皇震怒,责令西厂督公魏贤,负责燕京城中的治安,更是勒令天玄军,没有旨意,不得进入燕京城。
明眼人都知道,这是君臣即将反目的前兆。
齐天阁,终于迎来了楚云的一位老熟人。
“侯爷!你能不能跟老夫透一个底,你和女皇究竟是玩的哪一出啊?”
狄云杰看向楚云的眸光中,满是焦急之色。
“相爷!这一段时间真是难为你了!只要您先把燕京城百姓心中的怨气压下去,就是大功一件!”
狄云杰无奈的摇了摇头,他总觉得这件事情发生的太过突然,一切看起来都不像表面上那么简单。
这其中必有古怪!
“侯爷!燕京城中的百姓就交给老夫了,我会安抚好他们的。至于女皇心中的怒气,侯爷你自己就看着办吧!”
楚云淡淡的一笑。
“相爷放心,我会哄好平瑶女皇的。”
闻之,狄云杰抬眸看了一眼楚云,此子哪有一点消沉的模样?
到了此时,狄云杰悬着的那颗心,也终于放下了。
同日,京城外的天玄军,突然拔营起寨,向燕京城靠近了十里之地,又重新扎下了营寨。
天玄军的营寨和燕京城只隔着一道护城河,距离如此之近,已经逾越了朝廷的制度。
气氛在这一刻,也变得骤然紧张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