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并不是……”
察觉到李秀宁的目光,青安略感冤枉地辩解道:
“秀宁,这件事、这件事纯属意外情况!”
“好吧!”
看青安如此坚持,李秀宁也不好多说什么。
“主公,那么您心中有合适的人选吗?我这就回去交接。”
“先不用急!”
青安示意李秀宁稍安勿躁,随后笑着解析道:
“很快我们会迎来一批援军,我计划带领这批援军支援翼德,你们愿意一同前往吗?”
“援军?”
原本还闷闷不乐的李秀宁听闻此言,若有所思地看向青安。
“主公,您的意思是,您在其他地方还有兵力部署?”
“那是自然!”青安满脸得意地说:
“别的不敢保证,但在兵力方面,我们绝对是绰绰有余的!”
“原来如此?”
李秀宁嘴角勾起一抹微笑,话语中透出一丝揶揄:
“所以您就派来了这样一位貌美如花的守将?”
“这……”
青安的笑容瞬间凝固,心里忍不住想要狠狠教训一下系统!
都是这个混蛋系统搞的鬼!
结果现在,
在秀宁妹妹眼中,他俨然成了个好色之徒!
可实际上,他还只是个孩子啊!
真是冤枉!
……………………
涿县县城内,
刘府之中,
曾经身为涿郡太守的刘其,正是涿县本地人氏。
尽管历史上一直强调异地为官的原则。
但规矩终究抵不过金钱的诱惑!
尤其是在汉末时期,官职爵位几乎明码标价,操作空间极大。
如果有选择的话,谁又愿意远离故土呢?
于是乎,
刘其当初花费了极大的代价,才得以坐上涿郡太守的位置。
可没想到……
“唉~!”
重重地叹了口气后,刘其心烦意乱地在室内来回走动。
“父亲,您为何这般反应?”
坐在一侧身着华服的青年困惑地询问道:
“青安让我们暂时代理军队事务,这难道不是难得的良机吗?”
“你知道些什么?”
刘其步伐一顿,转过身,不满地瞪了自己儿子一眼。
“接手军权你可明白其中蕴藏的风险?”
“万一有人心怀不轨,涿县将会陷入动荡之中啊!”
“那又怎样?”
这位青年,即刘其之子刘山,满不在乎地撇嘴回应:
“我们何不趁此机会将那人逐出涿县……”
“啪嚓!”
未待青年说完,刘其已一巴掌扇在他脸上。
“你、你这个不学无术的兔崽子!”
“你想把我们刘家推向绝路不成?”
刘其额头微汗,恨铁不成钢地训斥道:
“我告诫你!”
“若再让我听到这样的话,不用青大人动手,我便亲自清理门户!”
“哼!”
“无知浅薄不说,连脑子都不肯动一下!”
刘其愈发愤怒,手指戳向刘山额头:
“你以为全天下就你最聪明?”
“怎不动动脑子想想!”
“能够拥有如此精锐部队的人,会是个不懂兵法的愚者吗?”
“他这是设局钓鱼呢!”
“只要有任何妖魔鬼怪胆敢染指,恐怕涿县将面临一场大清洗!”
“这……”
被父亲一巴掌惊醒的青年,略带恐惧地说道:
“父亲,你是说,那、青大人是有意为之?”
“不然呢?”
刘其没好气地瞪了青年一眼,继而在厅中来回走动。
“当初他投降后并未启用亲信,我还纳闷为何,原来他在此处暗藏玄机!”
“代掌军务?”
“真是大胆之举!”
“此次一旦有人轻举妄动,即便他血洗涿县,他人也无法指责,反而只能暗骂自找苦吃。”
“可是……”
说到此处,刘其语调一顿,眼中充满困惑:
“他就对自己部下如此信任吗?”
“没错!”
“他就对自己部下如此信任吗?”
类似的对话在涿县各家望族的家庭会议上频繁出现。
然而无人知晓答案!
除非、除非……他们愿意成为那只探路的飞蛾?
“不可!”
“这无疑是个圈套!”
有野心之人并非蠢材,即便是蠢材背后也有智囊指引。
所以,
在青安将军权移交出去的这段日子,涿县表面看似波澜不惊。
对此,
青安虽感遗憾,却并未过于挂怀。
精彩的大戏还在后头!
于是,
青安不再插手涿县的任何事务,携同李秀宁、杨八妹及一千九百名骑兵,径直离开了城池。
这一举动令涿县众多望族瞠目结舌。
怎么回事?
你就这么信任我们?
依然疑惑……莫非此君对其部下过于信赖?
面对青安此举,不仅他人不明所以,即便是长久以来深信不已的刘其也感到困惑万分。
当今世上,竟有不受财货诱惑的底层士兵?
绝无可能!
任何难题,还不都是一箱金银财宝就能解决的?
若不能?
那就再加上几名美女!
对此坚信不疑的各家望族家主,此刻心中各自打着如意算盘。
午后时分,
驻守涿县的一万刀盾兵中,不论是高级将领还是低级军官,皆收到了邀请。
甚至于一些普通士兵,也成了不少小家族觊觎的目标。
他们的战斗力岂非比家丁更强?
然而,让人困惑的是,除了少数几个被以军令名义召见的统领外,其余之人皆未能有所收获。
更为甚者,
那些前去邀请的人,也全都杳无音讯。
“究竟怎么回事?”
涿县李氏家族的大厅内,一位满脸皱纹的中年人皱眉问道:
“不是让你派人去请人吗?为何至今还未归来?”
“不清楚呀……”
同样满心困惑的李家老管家,迷茫地回应道:
“家主,是否需要我再派人去催促一下?”
“不必了!”
李家家主李俊身形一顿,挥手示意道:
“你先去其他几家探探口风,看看具体是什么状况。”
“遵命!”
李家老管家点头应允,正欲迈步出门之际,却被一名匆匆闯入的青年撞了一个趔趄。
“你——!”
看到闯入的青年,李俊正欲责骂几句。
“父亲、父亲……出大事了!”
未待李俊开口训斥,青年已满脸惶恐地道:
“城外、城外已被激n激n,任何人都不准离开涿县!”
“什么?”
李俊一愣,脸色微变,紧皱眉头询问道:
“青某不是已经离开了吗?究竟是何人下的命令?”
“是刘家的那个老家伙!”
“刘其?”
李俊的眉头皱得更紧,心中浮现出一丝不祥预感。
此人是不是疯了?
这种时候不去笼络那些将士,下达这样的命令有何意图?
莫非……
想到一种严峻的可能性,李俊脸色骤然变得苍白。
“刘其老贼!”
“你若是与那青某联手对付我们,那你便是整个世家阶层的背叛者!”
“背叛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