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人在此!'
'大胆狂徒!'
'你们、你们想做什么?此处可是郡守府!'
'啊!!'
'……'
宴会上的人们听见外面的惨叫,皆是一愣。
头晕眼花的也瞬间清醒,醉汉也变得神志清明。
接着,
只见全身披甲的公孙瓒,手持染血战刀步入厅内。
'你、你……'
面色苍白的田郡守颤巍巍起身,声音颤抖:
'公、公孙长史,不、不知您大驾光临……'
'噗嗤!'
田郡守话未说完,公孙瓒已不耐烦地挥刀,直刺其心窝。
'田郡守勾结外敌,贩卖国家资源,依律……株连九族!'
说完,公孙瓒环视四周,大手逐一指名。
'尔等几人,全部拿下,择日问斩!'
'诺!'
接到命令的士兵立刻扑向他们,如拖死狗般拖了出去。
目睹此景,
那些幸免于难的世家之主无不颤抖不已。
天哪!
太可怕了!
这些平日难得一见的权贵,竟遭受如此待遇?
恐怕,
他们背后的家族也难逃一劫,或者已经灭亡了吧?
事实正如他们所料!
公孙瓒率兵直捣郡守府时,其他几路兵马也已出发。
田氏、王氏、张氏……
这些在辽东经营多年的世家,瞬间沦为刀下亡魂。
并非无人反抗。
可惜,
无论是私养的兵丁还是家中的仆从,都无法抵挡重装步兵的冲击。
一刀!
在抵挡仆从攻击的同时,他们只需一刀就能将对方斩倒在地。
这日,
襄平城内的血腥味浓得刺鼻,尸体遍地都是。
唯一不同的是……这些尸体穿戴的衣物都颇为华丽!
'报~!'
公孙瓒耐心等待时,亲兵统领快步走入。
'禀告长史,城内田家、张家等豪门遭外敌洗劫,损失严重!'
'嗯?'
早已得知战况的公孙瓒挑了挑眉,假装惋惜地说:
'早劝过他们别与外敌勾结,现在看看,后果如何?'
「没错!」
「那些异族残酷无情,是否一个活口都没留?」
「太守英明!」
卫队长微微一笑,领会地抱拳回应:
「田氏一族,无一幸免,张、王两家亦是如此惨遭毒手!」
「这样啊……不,实在是惨不忍睹!」
公孙瓒闻言,激动之下险些失言,连忙转换话题:
「辽东的盗贼竟敢如此嚣张,连太守都未能幸免?」
「既然如此,我作为刺史府长史,暂时代为掌管吧。」
「你们有何异议?」
「……」
众人瞥了一眼地上瞪目而逝的田太守,哪个世家还敢多言?纷纷唯唯诺诺地应允,不敢多说半个字。
公孙瓒见状,冷笑之余,不再理会这些随风倒的人。
杀戮永无止境!
无论是此刻还是将来,对待这些人,都是抓主要矛盾,忽略次要的。
当然!
这次放过你们,并非纵容,若是不知收敛,下次自会有你们的下场。
这是普遍法则!
于是,
公孙瓒走得心安理得,毫无半点忧虑。
他确信这些人会妥善处理后续事务。
更何况,
在军事管制下,他们就算想翻天也翻不了。
没错!
按照最初的计划,襄平城此刻已实行军政。
没有刺史府开具的证明,别说随意出入,就是在街上闲逛也会被抓去监禁等待审讯。
同时,
收拾完不驯世家的公孙瓒,来到了同乡公孙昭的宅邸。
「长史大人!」
公孙昭略显激动,连忙向公孙瓒行礼。
「罢了!」
心情不佳的公孙瓒挥手示意,坐下后直接说:
「辽东郡的动乱已平息,剩下的你看着办吧。」
「不过!」
「幽州现在属于刺史府,而非大汉,这一点你要牢记!」
「老夫明白!」
公孙昭收起笑容,郑重其事地拱手:
「尽管刺史大人不在,老夫仍视他为主公!」
话音刚落,公孙昭毫不犹豫,面向涿县方向下跪磕头九次。
「嗯……」
原本准备了一番说辞的公孙瓒,顿时语塞。
这老头也是个硬骨头啊!
算了!
既然他表明了立场,剩下的就让主公自行处置吧!
叹了口气,
公孙瓒没在公孙昭家久留,匆匆用过餐后便离开了。
他还有更重要的任务!
比方说?
出征!
公孙瓒可没忘记自己为何而来!
治理辽东三郡?
不!
对他来说,这只是附属任务,真正的目标并非如此。
毕竟,
辽东三郡皆有主官,何须你来代理?故此,青安调动他至辽东,必然是看中他的一技之长!那就是对付异族!不错!公孙瓒根据主公近期的举动,得出此结论。主公对异族深恶痛绝!(当然,奖励丰厚啊!)古人云:上有所好,下必甚焉!主公既然厌恶异族,不惜驻扎三万大军于此,难道是为了治理百姓?显然不是!他的特长就在于杀敌,且杀伐果断!昔日在辽东属国,他身为小小郡长史尚敢亲赴沙场,如今统帅近三万兵马,何惧之有?「既然如此……那就痛快杀敌吧!」公孙瓒露出嗜血的微笑,果断下令:「步兵留驻,听从太守调遣,骑兵集合!」「遵命!」襄平城刚刚平息的喧嚣再次掀起。望着街头疾驰的战马,豪门贵族们心惊肉跳,生怕下一秒大门就被撞开,性命不保。与此相反,代理太守公孙昭兴奋得浑身颤抖。「大、大人,这些步兵都要留在辽东?」「没错!」公孙瓒肯定地点点头,接着警告道:「这些士兵效忠于刺史府,你切勿生出异心。」「另外……」「给骑兵准备半月粮草,明晨必须送达城外军营。」「我们……即刻出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