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老宗师眼神如剑,他冷哼一声,老头子我正有意此行,便与你一同前往,看那楚王究竟有何等仙令!
出发! 周老宗师青脉突显,愤怒地喝道, 难道要坐等楚王亲临传谕不成?
再说,传闻楚王麾下有神卫军,难道还会查不清这真相,还原不了事情的本来面目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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瘸腿修士刹那间全身颤抖,神卫军何许人也,就算假造之事也足以被他们颠倒黑白,成为事实,其凶险程度足以让人入局九死一生,面色瞬间煞白。
"老宗师,这笔灵石券我不兑换便是,分明就是伪造之物!" 瘸腿修士连忙想要逃离现场, "请您高抬贵手,放过小人!"
周老宗师能在眨眼之间开设灵石交易所且无人能挡,显然背后有着非同寻常的人物支持,具体是谁,在场之人虽未曾亲眼所见,但也都能猜出个大概。
凉州城的执法堂主,能让周老宗师如此行事的,除了那位神秘存在还能有谁呢。
若要去找那位论理,恐怕还未搞明白是怎么回事就已经丧命。
"罢了,罢了,我不再索要了还不行么!" 瘸腿修士一边后退,连连摆手。
围观的凡夫俗子看到这一幕,纷纷后撤,脸上尽是寒意, "老宗师,我们要存款,我们要存款!"
周老宗师轻抬手,立刻有人上前将座椅置于他身后,并双手捧上一杯灵茶, "今日之事,各位皆是无辜受牵连者,但我周家向各位保证,先前允诺的各项条件均不会更改。"
当然,周老宗师并未错过此刻拉拢人心的机会,面露兴奋之意,大声宣告:"既然大帝将此事托付于周家处理,定是对周家的信任无二,若是有人胆敢在此事背后滋生祸乱,也休怪我不顾旧谊。至于今日之事……"
话音刚落,便有人递上那张可疑的灵石券。周老宗师接过,略一掂量,手中的纸券令周围所有人皆为之颤栗。
"各位心中自明,此物来源何处,我也无意深究。往事既往,不必再提!" 周老宗师随手将假灵石券投入熊熊燃烧的火盆中,眼见火焰逐渐将其吞噬,心头才稍感宽慰。
他知道,他本可以带着这张假券去面见叶枫,解释清楚。然而那样做的话,万一叶枫因此认为他无能,替换他人,那才是得不偿失。更何况此事牵涉众多修炼者,群情汹涌之下,即便他是周老宗师,也知道无法简单用法度来裁决。
待火焰将假券烧得片甲不留时,众人仿佛卸下了重负,只觉束缚心灵的枷锁瞬间解脱。
"周老宗师仁德,吾辈应以您为楷模学习!" 瘸腿修士适时奉承一句,听得周老宗师心生欢喜。
"哪里哪里,我们在此经营交易,各位便是我们的庇护神,还望多多关照!" 周老宗师慌忙谦虚回应。
"那是自然,那是自然。"
瞬息之间,风波平息,人群散去,只留下被左右夹持的瘸腿修士,进退维谷。
残腿修士闻听周元老祖沉咳一声,立刻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连番叩首求饶,片刻间额上已是血流不止,却仅敢微抬眼帘望向周元老祖。
那老祖原本对你之恨深入骨髓,又岂能轻易饶恕你这孽障!周元老祖手握灵茶,意味深长地言道,然而转念一想,你有何过错,老夫也不愿做出那般追魂夺魄之事!
多谢老祖慈悲,多谢老祖大恩!残腿修士连忙磕头谢罪,口中不断念叨,弟子永生不忘老祖的大德大恩,愿老祖福如东海长流水,寿比南疆不老松!
休要赘言,老夫只需问你一事,究竟何人胆敢觊觎我周氏一门,竟当我家如同软泥任人揉搓不成!周元老祖面露威严之色,厉声道,欲要对付我周氏一门,须看他是否有那份逆天之能!
此人确有此能耐,心中暗自思量,若是真动起手来,你确实非其对手!
此事无非便是马元老祖与石元老祖二人所为,一旦交锋,周元老祖恐怕真有败亡之虞。
然而这一切已无需明言,周元老祖豪气冲天地宣布,你不言老夫亦知是谁,回去告知二位老祖,如今老夫不愿与其纠缠不清,再有此举,休怪老夫手下无情,言出必行!
喏喏喏,弟子定将言语带到!残腿修士赶忙磕头应诺,庆幸自己能逃过一劫,哪里还敢分辨是非,匆匆离去。至于是否真正传话,那就无人能晓了。
刚离开周元老祖的居所,残腿修士便被人蒙住了眼睛,双手反绑,径直送入了马元老祖府邸之中。此时,石元老祖正端坐椅上,品茗之余,竭力安抚劝解。
你放心,就算周元老祖对我们出手,也无法撼动我们两位老祖的地位。石元老祖缓缓开口,马贤弟,你何必心急,倒不如静观其变!
正是因为你当初的建议,才导致今日之祸,如今你这般说辞,难道非要等到家破人亡,你才肯收敛傲气吗?马元老祖冷声讥讽。
石元老祖深知马元老祖正在气头上,并未与其争论,只是深深地叹了口气,起身告辞道:贤弟,看来我是劝不动你了,既然如此,就此别过吧!还不滚!马元老祖怒喝一声,你以为离开了你,我就无法成事吗?
罢了,既然如此,那我们就此分道扬镳吧!石元老祖毅然离去,临走前留下一句话,希望你好自为之,勿要后悔!
直至这时,马元老祖才转向残腿修士,冷哼一声,质问道:你可知你犯下何等大错?
还未待残腿修士回答,马元老祖便一把抓住他的下巴怒斥道:即便你跑到楚王面前又能怎样,难不成你以为本老祖会坐视不理?更妄论他叶枫还想惩治那么多人?
你给本老祖丢尽颜面!马元老祖怒不可遏地道,你自己看着办吧,该如何对付他,若是逼不得已,本老祖唯有取你性命,然后嫁祸于他!
一道微不足道的生命在修真世界的复杂势力纠葛中显得尤为脆弱,瘸腿修士魏离全身颤抖,慌乱之下欲叩首求饶:“前辈恕罪,前辈恕罪,晚辈尚有一线利用之价值!”
“哼!”马元婴端起手中灵茶,寒意逼人地回应,“否则你也只有死路一条,让我榨取你最后的一点用处。”
魏离眼珠疾转,匆忙出言:“前辈,在下曾犯下杀戒,定能对前辈有所裨益,我去铲除此人!”
为了生存,魏离不惜编造谎言,却不想马元婴竟信以为真,目光凝视着他问道:“你说说,你杀了何人,又是如何出手的!”
“在下,在下……”魏离胡言乱语一番,说得马元婴听得如痴如醉,拍案而起:“好身手!既然如此,只要你助我除去一人,此事便可一笔勾销!”
“敢问前辈,欲对付的是哪位高人?”魏离深陷自己的谎言之中,眼神阴沉地抬起头来。
“我要你刺杀的乃是兖州仙使刘岱,届时你就将幕后真凶栽赃于他身上。”马元婴眼中闪过一抹狠辣,嘴角勾起一丝冷笑,“本座就不信,世间还有谁能庇护得了他!”
“遵命!”魏离恭敬地施礼,“还请前辈安排其余事宜,至于家眷,恳请前辈一并照拂!”
管家上前挡住想要离去的魏离,语气冷漠地质问:“前辈还在,你要去哪里?”
“由他去吧!”马元婴回味着魏离描绘的情节,手指竖立,冷声道:“此人行事,自不可按常理揣测!”
管家见状心生忧虑,提及兖州仙使刘岱的身份,低声提醒:“老爷,这兖州仙使刘岱只怕不易对付,万一出了岔子,我们可是担待不起啊。”
马元婴早已怒火中烧,哪里还会多虑,猛地拍桌喝斥:“机缘总是要寻找出来的!告诉他,本座会亲自设宴邀请兖州仙使刘岱,届时他必有机可乘,可以刺伤本座!”
“属下必将此事料理得滴水不漏!”管家低头应答,谨慎退出屋外。
马元婴面色阴郁,森冷地说:“老匹夫,你不该与我为敌,就算楚王插手,这次也救不了你,我说的!”
回到家中,魏离久久思索,深知在凉州之地已无出路,于是急忙写了一封密信交予妻子,并转交给叶枫,同时开始一遍遍磨砺手中的飞剑。
“掌柜的,你这一去若是回不来,咱们这个家可怎么办呐,孩子们怎么活下去?”妻子掩面痛哭,“到时候,孩子们又该如何存活下去呢?”
魏离紧紧抱住了妻子安慰道:“放心吧,即便我不在了,自然会有同道之人帮助你们,不过日后你们需小心提防,不能再像我这样轻易听信他人之言。”
“当家的,你放心,无论如何我都会照顾好孩子,让他修成大道!”妻子坚定地回答道。
我相信你,你也需护持自身道行稳固! 瘸腿修士轻轻拍了拍身旁女子的肩膀,短暂歇息一夜后便离开了住所,望向那黄砂铺路,清泉洒街的刘岱,眼中流露出一丝艳羡之情,指向他,低声道,“大道之人当如斯矣!”
随着马元真这位掌门长辈出门相迎,一支由十六位筑基期弟子组成的仪仗队才让出一条道路,刘岱从容地下了飞禽拉的仙车,傲然抬头,悠哉步入马家府邸。
“贤弟,多年未见,你的仙姿依旧,可让兄长我思念至深!”马元真忙疾步前来,双手抱拳,感慨万分,“想起当年洛阳一别,兄长每日魂牵梦绕,今日重逢,终于得偿所愿!”
刘岱冷哼一声,默不做声,迈出步伐踏入马府,寒声道:“你便是此地的主人,倒是颇有些修行者的味道。”
马元真想要上前再多说几句,却只见刘岱微微挥手示意,立即就有两位十二岁的童子挡住了去路,手中捧着一块温润的小玉琮,轻轻置于马元真面前,同时还递给他一颗熠熠生辉的灵石。
“吾乃天庭册封之刺史,今日给你留足颜面,速将那件秘宝交出,我便即刻离去!”刘岱语气冷漠地命令道。
此举虽无实质性伤害,但却令人心中受到极大羞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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