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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烂醉
    晚餐过后,韩川带着谢韵清,并三位堂弟、一位表弟去到瀛洲酒馆喝酒;这是他三叔韩泽仁的产业,许多人趋之若鹜的去处,就是门槛高了些;不过,或许正因这高高的门槛,才引来了更多客流,前赴后继!

    “表哥,把表嫂也喊来一块儿玩嘛!”谢韵清旧事重提,人都有好奇心的嘛!

    韩川对此置若罔闻,只喝酒。

    “我又不是男的,还能跟你抢?”谢韵清不乐意道,“这么藏着掖着,看你能藏到什么时候!”顿了顿又问其他几个人,“你们,谁有见过表嫂的?跟我说说!”干坐着喝酒,怪无聊的!

    郑元彬当仁不让,笑眯眯的举手说,“我、我、我……”顿了顿,“我远远的见过一次!”笑,“论长相嘛,大嫂她比不上谢大小姐你!”实话实说啊!

    韩川瞪了表弟一眼,像是本能反应。

    郑元彬缩了缩脖子,本来嘛,谢大小姐可是出了名的天生丽质,一般人真没法跟她争辉,冲着表兄讨好的笑了一笑,说,“但话说回来,大嫂的气质非常好,端庄、贵气;本人要比照片好看很多,可能往谢大小姐你身边一站,风采不在你之下。”真心话!

    “真的吗?”说话的是韩川最小的堂弟——韩灏,他也是韩泽仁的幼子,之前杨姝颖的舅舅崔翔想着让外甥女高攀的,就是这位韩小少爷了;他撇了撇嘴继续说道,“我可就从来没有见过比韵儿姐姐长得更好看的人!”真没有!

    郑元彬笑,你小子就是嘴欠,大哥看着心大,实则护短得很,你敢说大嫂一个不好试试,看回头他怎么整你!

    所幸韩灏的重点就不是杨姝颖的样貌,而是,谢韵清的婚事,他认真看着谢韵清,说道,“韵儿姐,你为什么要嫁给钱中言那个老夫子呢?你想结婚,可以和我结呀!”这孩子缺心眼!

    韩川一巴掌拍在堂弟后肩,“你少添乱!”想得倒美,按你的意思去闹,这一下得堵多少张嘴,去掉多少麻烦!

    “不跟我结婚也行,我上面还有两个哥哥,韵儿姐你随便挑,反正我不想你嫁到那么远的地方去!”韩灏怕是被父母、兄长保护得太好,心思单纯得很。

    “再胡说!把你吊起来打!”他亲大哥韩鸿瞪了弟弟一眼,威胁他。

    “打就打嘛,吊起来多麻烦!”他的二哥韩治一胳膊将弟弟勾过来,笑得邪恶,“我喜欢用针扎!”小时候看容嬷嬷扎人,我也想试试!

    韩灏被吓得哆嗦了一下,咽了咽口水不敢说话了。

    韩泽仁一共三个儿子,老大、老二是第一任妻子生的;当年的事情,在圈子里闹成了一个笑话,韩老太太出手,直接将当时的韩家二少奶奶给处理掉了,她相当于社死!

    提起这事儿,韩老太太绝对是个狠角色,当时她直面小儿媳妇,告诉她:你不要想着,能母凭子贵,更不要以为我不敢动你;亲生的儿子、孙子我都能下得去手,更何况是你!

    就这一句,前韩二少奶奶不得不知难而退,这件事便给悄悄办了……

    现在的韩二少奶奶是老太太选的,门当户对的大家闺秀,嫁到韩家后,生下了韩灏;以后给三个男孩儿当母亲,古来后妈难当,不过她做得很好;老太太给过她一个忠告:不偏不倚,是为中。

    三兄弟虽然不是同母所生,但都是被同一位母亲教养长大,他们不能做到事事和气,但却能时时齐心,任何人,有任何意见都是当面说清楚,从无背后半点苟且;正是人们说的,面不和、心和——齐家之象!

    韩川在喝酒,杨姝颖这边也在喝;不过朱琳喝得比较猛,杨姝颖还在慢慢喝着第一杯,她的第五杯已经喝了干净。

    “唉,你慢点儿喝!”杨姝颖看着她说,“不然,一会儿你喝醉了,我就把你扔这儿!现在有一个难听的词叫什么?”杨姝颖顿了顿,想起来了,说,“捡尸!”真是既肮脏且恐怖!

    朱琳狠狠剜了杨姝颖一眼,“我就喝十杯,不会喝到你破产!”扣死你算了!

    尼玛!十杯还不够我破产的?“那一会儿我还得送你回去,麻烦死了!”杨姝颖瞪她。

    “麻烦什么?”朱琳冲小弟招了招手,“帅哥,再来一杯,谢谢!”又转回头对杨姝颖说,“你晚上就住我那儿!”我的床分你一半!

    “你老公呢?”杨姝颖问,他不在家?

    “他今晚回不来,公司有事。”朱琳说,“就算他回家,我们也都是各睡各的,互不相干!”名存实亡的婚姻!

    杨姝颖喝了一口酒,声音缓缓,有些迟疑道,“这样不好吧!”顿了顿,“你不和他同房,那你能保证他不会在外头乱来?”正常男人都……

    “不会!”朱琳不假思索的回答,都不知道她哪里来的自信。

    这回答教杨姝颖感到很是疑惑,在她印象中,当然她也有向章嘉慕求证过:如果你老婆长期不让你碰,你会不会去找别人?

    “不会!”章嘉慕彼时斜了杨姝颖一眼回答,你一个未婚的女孩子,还真是什么都敢问,片刻又说,“你问这个做什么?”

    “我有个朋友……”杨姝颖不能直接把朱琳给卖掉,只能说,“她和老公分房睡很久了……”

    “那她的头顶必须是绿的!”章嘉慕打断她说道,这是来自于科学家的鉴定。

    “你刚刚不是说,不会,的嘛?”杨姝颖盯着章嘉慕,这么快自己打脸?

    “我老婆没有不让我碰!”章嘉慕给了杨姝颖一个轻飘飘的眼神,“否则不是她外头有人,就是我!”顿了顿,又说,“最后一个选项:不是她不行,就是我不行!”

    ……

    此刻,看着朱琳信誓旦旦的样子,杨姝颖能往哪儿想?也没有更丰富的想象力了!

    “唉,改天把你老公约出来喝两杯?”杨姝颖试探性的问了一句,我劝劝他,给你们说和说和……

    “和他有什么可聊的?”朱琳断然拒绝了杨姝颖的提议,继续喝酒。

    “唉,你这链子挺别致的!”杨姝颖看到朱琳领口掉出来的坠子,伸手拉过来细看看,说,“真挺漂亮的,你老公送你的吗?”那也不错!

    朱琳将坠子放回衣服里头,说,“我表弟送的。”

    “表弟?”杨姝颖想了想,“没见过,好像都没听你提过。”表弟可以给人无限遐想……

    “我也好久没跟他联系了!”朱琳笑笑,表情有些不可言说的苦涩,“自从我妈妈去世,我们,和我小姨那边基本也算是断了往来。”这是非常现实的问题……

    “亲戚嘛,都是这样。”杨姝颖假装不在意的说,“合得来就是一家人,合不来,强扭的血缘关系也长不了,我们家那些亲戚也是这样;自从我家落魄,再近的亲戚,看见我们也要绕道走!”锦上添花易,雪中送炭难!

    朱琳笑,笑容牵强,“也不是,以往我们关系很好,我结婚时,他们全家都来了,热热闹闹的,可后来……”说着又不想说了,干脆只灌酒。

    好好的,提这些烦心事做什么?杨姝颖也默默喝酒,不再提什么让两人不高兴的话题。最后朱琳喝了十二杯,杨姝颖喝了两杯,一个烂醉,一个清醒;总不能两个都喝到吐,否则,明儿是什么天就难说了!

    还好,朱琳喝多了只是昏昏沉沉的睡,不会发酒疯;杨姝颖拖着她,拿着钥匙打开朱琳家的门,里头黑漆漆的,杨姝颖不敢贸然开灯,等眼睛适应了眼前的黑暗才拖着朱琳进了卧室;这地方她来过,也算是熟门熟路……

    “唉,你洗个澡再睡?”杨姝颖关好门,拍了拍朱琳的脸说,趁机打她脸,哈哈……

    “不洗!”朱琳翻了个身,背对着杨姝颖睡,你烦死了!

    不洗就不洗吧!杨姝颖用热毛巾替朱琳擦了擦,一边问,“你要不换个睡衣?”这样睡能舒服?

    “别吵!”朱琳又是一个翻身,“烦死了!”怎么这么讨人厌!

    朱琳不是个好脾气的姑娘,当然,她也只是在信任的人面前才会耍耍脾气;杨姝颖自然不会同她计较,反正夏天穿得就少,她不换衣服就不换吧,我还懒得伺候呢;想着自己拿了睡衣去洗澡。

    第二天一早,杨姝颖醒得居然比朱琳晚,她睁眼时,朱琳已经在淋浴了。洗漱后,杨姝颖先出了卧室,朱琳的公婆带着佑佑在吃早餐,看见杨姝颖,佑佑奶奶热情的说,“小颖来了,快坐下吃早饭!早知道我多买些吃的了!”

    说着又万分殷勤的替杨姝颖装了碗稀饭,拉着杨姝颖坐下说,“快来吃,还好我早上买了你爱吃的红豆面包,现烤的,来,尝尝!”儿媳妇可没这待遇……

    杨姝颖连忙道谢,“谢谢阿姨,您也吃!”又看佑佑说,“佑佑多吃点!”真是尴尬……

    “嗯!”小家伙顶着个西瓜太郎头,很可爱,看着杨姝颖说,“小姨,你最近忙吗?好久没带我出去吃饭了!”小孩子有什么说什么……

    “出去吃什么?乱花钱,还不健康!”奶奶训了佑佑一句。

    杨姝颖冲小家伙微微一笑,没敢接话。

    朱琳收拾好从卧室出来,佑佑喊了一声“妈妈”。

    “吃饭吧!”杨姝颖看她。

    “你要饭吗?”佑佑奶奶,却来了这么一句,正眼没看儿媳一下。

    朱琳习惯了,全当没听到婆婆说话,走过来,在儿子身旁坐下,说了句,“赶紧吃,吃完我送你上学。”在你奶奶跟前多呆一秒都能短命几秒!

    小家伙点头,吃。

    一瞬间,爷爷、奶奶脸上没了笑意,也只闷头吃。

    杨姝颖已经不会觉得尴尬了,朱琳他们家就是这样相处的,每次来都这样,千篇一律的对话和氛围;要尴尬,你尴尬得过来吗?

    吃过早点,离开前杨姝颖留了点伴手礼,微笑说,“叔叔、阿姨,朱琳说您二老照顾佑佑辛苦,有时累得腰酸、腿疼的,我这里正好有一些药膏、药油,听说很管用,给您二老试试。”她倒是很会说话,任何时候都不忘给朱琳找点补。

    “谢谢,谢谢!”说话的依旧是奶奶,“小颖你可真是太懂事了,每次来都给我们带东西,都不好意思了!”言外之意,她那儿媳就是一点事不懂!

    “阿姨您别客气。”杨姝颖微笑同二老道别,“那我们就先送佑佑去上学了,叔叔、阿姨再见!”笑得脸僵!

    “欸,再见,再见!常来玩!”老太太脸上堆着笑,她也未必真喜欢杨姝颖、未必看得上杨姝颖那点小礼物;只是有人陪她演戏,她自然乐意;像儿媳那样,演都懒得演了,怎么看,怎么让自己生气!

    杨姝颖觉得这老太太挺厉害的,每次都不厌其烦的拿自己恶心朱琳,所幸朱琳如今也算得上是金刚不坏之身,否则可有得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