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顿胖揍过后,朱元璋拍了拍手,一副享受的模样。
终于停了下来。
“老头儿,你可算爽了是吧…”
“爽,非常爽!”
话音落下,本来兴奋潮红脸色也突然一落,恢复了一张冷脸,回到了龙椅上。
端坐龙椅,自带滤镜…啊呸~
自带气场!
“把刚才的话说完。”
你丫打完你让我说了,小子真想弄shi你这个老子!
老朱这一波谜之操作,将朱柏气的七窍生烟,眼睛冒火,又卑又亢的开始计划着怎么和老朱斗上一斗。
突然灵光一闪。
一个罪恶的念头突然出现,挥之不散。
朱柏计上心头。
“曹孟德,等回去的时候本王要借你摸金校尉一用!”
四哥位面的明孝陵,朱允炆位面的明孝陵,后世几个朝代的明孝陵…
咔咔小爷全给你搬空喽,打我?
打我你就别想好!!!
老朱若是知道朱柏的心思,一定会觉得自己揍轻了…
咱就是鞭策一下你…
你他娘的要盗你老子的坟,何其之颠!!?
一旁,
朱由检则是松了一口气,太祖突然暴起有点让他莫名其妙。
他也是猜测太祖之所以打湘王柏,鞭策报私仇是其一。
还有一个原因,可能打这一顿也是一个信号。
这一次,明末副本。
太祖就是想让湘王稳重一些,老老实实地成为了咱太祖手中的——剑!
“小十二,日后莫作妖,不然揍你!”
朱柏一个深呼吸,开口道:
“是…”
接着继续阐述心中计划:
“军校制度后,明军不久中层将领将大部分都是军校出身。”
“以后哪怕有将领想要造反,也要先过这些天子门生的一关,如此便会相互节制。”
朱柏顿了顿,继续说道。
“皇权手握军校,如同手握大明军权,到时候无论明军主帅是谁,军队终究是皇帝说了算!”
朱由检听后眼前一亮,上前扶起了朱柏。
如此甚好,既解决了现下的困境,也避免了日后的麻烦。
“你还有东西没说完吧。”
朱元璋满意地点了点头,接着朝朱柏眉毛一挑。
“军校虽能解危,但不能解燃眉之急,军校建立的同时,当罪藩王贼首,再立中兴国策!”
朱柏瞅了一眼旁边的朱由榔,也就是朱由检。
“朱由检曾多次宣发罪己诏,然大明之罪不在皇帝,而在藩王!”
“平民最恨的也不是皇帝,也不仅是贪官污吏,而是藩王宗室!”
“应在庆典之上,发罪王诏,先斩诸王之财,后除贪官奸商之害,以盈国库!”
“准!”
…
宣化府中,深夜。
总督府内一片静谧,
卢象升睡在榻上噩梦不断,双目紧闭,额上密汗如林。
“割呀!剐了大汉奸——!”
“国贼,杀了他,剐了他——!”
睡梦中的卢象升,耳畔回荡着阵阵怒喝,群情激愤。
“某不是国贼,不是!不是!”
他在梦中竟变成了曾经的蓟辽督师袁崇焕,他极力狡辩,声音却被群众的怒吼淹没。
“国贼休要狡辩,剐了他——!”
“我出一钱,助辽饷,买袁贼之肉来吃!”
“袁贼下十八层地狱!永世不得翻身!”
“饮其血,食其肉!!!”
“好,哈哈哈,吃的好!”
猛地一下,卢象升坐了起来,满头大汗,心有余悸。
那是崇祯三年的往事,袁崇焕这位蓟辽督师摇身一变成了汉奸,被世人唾弃。
凌迟处死...共计被割了3500多刀...
他不愿意回想那血淋淋的画面,但那一幕总像梦魇一般挥之不去。
国贼!
汉奸!
大明上下官民激愤,对这个词眼恨之入骨。
如今,兵部尚书杨嗣昌有了议和之念,卢象升因此坚决反对。
“主战才是唯一的出路,宁可死战也不留千古留骂,为万民而食!”
“总督大人!”
刚刚噩梦惊醒,门外一声急呼,让他的心一下子被提到了嗓子眼。
顿感不妙...
莫不是皇太极趁夜敌袭?
不可能,若是他行军而来,自己毫无消息,也不可能如此迅速。
“什么事,说!”
“总督大人,有您家书送来...来人言...”
通报的卫兵声音吞吐,卢象升双眸大睁,心里咯噔一下。
匆忙起身,
一个健步来到门前推开房门,一把夺过家书。
“...”
卢象升双唇抖动,眼眶潮红。
“我父...故了...”
“某今日起,在这世间没有父亲了...”
“爹!孩儿不孝啊!”
卢象升跪在地上,面朝家乡方向嘶声大哭。
世间多有男儿泪,何见将军泣如孩...
门外守卫,总督府众人无不悲悯,陪着卢象升啜泣不止。
儿在外,得父丧,卢象升哭嚎片刻如失魂一般,书写奏疏,请求返乡丁忧。
...
大明京师张灯结彩,上下欢颜。
入京的宗室子弟流连京师烟花之地,挥金如土,快意风流。
“哈哈哈,我大明如今蒸蒸日上,好不快哉。”
“是啊,不过是一群小鱼小虾,也不知道朝廷是怎么办的事儿,竟然打了这么久。”
“嘘!噤声!此地不比封地,谨防隔墙有耳。”
说狂言之人环顾四周,不屑一顾。
“怕什么?”
“本世子说的就是大实话,朝廷整日哭穷,嚷嚷着财政紧缺,变着法儿地克扣宗室俸禄。”
“你再看看今日这盛会,嘿,就知道哭穷,朝廷这不是挺有钱的嘛?”
“可不是嘛,不发俸禄于我们倒也无妨,那些没有土地的宗室子弟又该如何是好?”
“前两个月的俸禄竟然拖延发放一月有余,一月有余啊,这还有没有天理了?”
“言之有理,来来来,喝酒!”
明末遍地饿殍,百姓颠沛流离,吃不上一顿饱饭,与大明这群“天龙人”形成强烈对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