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月时间,匆匆过去。
京师,文渊阁中朱元璋被埋没在各地文书之中,焦头烂额,乐在其中。
司礼太监方正化轻不上前,先是行了一礼,轻声道:
“皇上,福王归京请见。”
朱元璋没有太大反应,朱柏归京的事儿他早就通过各种途径知道的清清楚楚。
他手中的谍网组织庞大的堪称恐怖。
如果他想。
就算是朱柏归京途中,每天睡了几个时辰,做梦打没打呼,磨没磨牙也能知道的一清二楚。
“这小子一出门就是两个月,宣他进来。”
“诺!”
方正化退出文渊阁,此时朱柏已经等在殿外。
在他身后,还有一个五花大绑的独臂男子,绳子的一头被拽在福王手中,最里面绑着一块棉麻。
“福王殿下,皇上宣您进殿。”
朱柏点了点头,随即抽了抽绳子,就要拉着康麻子一起进去。
“福王...且慢。”
“嗯?怎么了?”
“皇上说宣您进殿,并未说召见此人。”
朱柏转头看向这名太监,狐疑道:
“陛下说不见此人了吗?”
“没有。”
“你可通报说我带着满清建奴亲王多尔衮前来?”
“没有。”
“那你为何不说?”
“福王只说请见陛下,未曾说要携带他人。”
“我带人到殿外了,你都不和陛下知会一声?”
“福王带人入宫时,陛下已知。”
朱柏眉头皱了起来。
“你叫方正化?”
“正是,福王殿下请进殿吧,莫叫陛下等久了。”
朱柏深深的打量了一下这个方正化,一副见鬼的模样。
“你不让本王带人进去,抓紧了,人要跑了为你是问。”
一把将绳子扔到方正化的手中,一挥袖子把手背到了后面,柏里柏气的进了殿中。
...
文渊阁,既是大明的图书馆,又是档案馆。
无数典籍,浩如烟海。
朱元璋这阵子经常在此地批阅各种文书,实在是明末的事情过于庞杂。
各地天灾不断,气候异常,粮食减产...
面对这么个时局,有没有什么特别用的顺手的大贤臣子,老朱几乎什么事儿都要自己过一遍。
“陛下,臣回来了。”
朱柏上走到近前,看着堆成小山的文书也是一阵唏嘘,心里面闪过一个念头。
这京师不能呆...办完事儿得赶紧跑~
朱元璋抬起头,伸了个懒腰,收起了那副生人勿近的面孔。
“这没外人,叫爹。”
“爹,你怎么还把贴身的太监换了,那个方正化哪是正化着呀,简直是食古不化啊。”
“哟~少见啊,这方正化怎么得罪你了?”
“得罪,得罪的透透的。”
朱柏走上前,跳坐到了朱元璋的桌案上,拿起他的茶壶杯子也不用直接喝了起来。
“那他娘挺好,能让你吃瘪的主儿,才配在咱手底下当差。”
“爹,王承恩八面玲珑,对你也忠心的很,你换这么个一根筋的在身边,没事儿吧你。”
“你跟谁说话呢,没大没小!”
“行行行,又来劲了。”
“哼!”
朱元璋傲娇的哼了一下。
“区区一介阉人,咱用得着他八面玲珑?”
“宦官就得有个宦官该有的样子,那王承恩事太多,话太多,不该操心的事情瞎操心,咱要不是念他忠心,咱就砍了他!”
“是是是,您说的都对。”
给老朱头顺了顺气儿,一边拍他的后背,一边道:
“多尔衮我给带过来,确认过,康麻子,见见不?”
朱元璋的脸朝着朱柏急转过来,嘴角开始展开。
“你小子有本事啊,不光又给咱钱袋子整鼓了一回,还把康麻子给逮了,咱得赏你!”
“赏?赏什么啊?”
“你小子这么大岁数了,到现在还是个雏儿,说出去咱都嫌丢人,送几个美人给你,在这副本让过一回抱孙子的瘾。”
“哈?”
“啊...这倒也不是不行~”
朱柏不知为何,有点心动。
老朱看着朱柏若有所思的样子,双眼微眯。
你小子,咱就知道你忍的了一时,忍不了一世。
哼~
哪有这么大岁数还不近女色的道理?
不憋得慌?
“爹,这事儿要不回头再说,人家康熙还在外面等着呢。”
朱柏声音有点发黏,像个脸红的大姑娘。
“你别这个模样,大小伙子和姑娘同个房怎么啦,那是天经地义,这是正事儿!”
“就算康麻子进来,对,让他进来评评道理,哪有这么大岁数还不破身的理儿!”
朱元璋起身,大步朝门口走了几步,大喝道:
“把那个鞑子亲王带进来!”
“爹...陛下,你...不是吧。”
朱元璋话音落下没多久,方正化便拉着康熙走入殿内。
“哎哟,你瞧你那眼神,瞪的红血丝都出来了,你瞪咱又不能把咱怎么着,不累啊。”
康熙嘴巴上绑着桑麻,说不了话,只能嗡嗡的“哼”了几声。
朱元璋一挥袖子。
“行了,你先下去。”
“是。”
方正化应完,就朝着朱柏双手呈上那拽着的绳索。
“不用,他打不过咱爷俩,你下去吧。”
朱元璋命令下达,方正化眼神闪烁了几下,瞥了一眼那被绑着的建奴睿亲王。
“是。”
应了一声,便放下绳子,缓缓退出殿内。
他刚离开殿内,朱柏就连连感叹,调笑道。
“怪不得你喜欢这家伙,真听话,要换王承恩肯定大呼陛下了。”
朱元璋没理会,走到了康熙面前。
“瞧你,怎么说也是一个聊天群的皇帝,咋还把人绑的跟个粽子似的。”
一边说,一边把康熙嘴上的绳子解了去。
“朱元璋,你不用在这假惺惺的。”
“康麻子,你这话说的,咱好心好意帮你出头,你咋还倒打一耙,不识好人心了哈。”
康熙没有说话,心里暗暗“夸赞”。
你是好人,你全家都是好人!!!
“行了,续旧的事儿先放一放,咱有个重要的事儿让你给评评理。”
康熙蹙眉。
“何事?”
“爹...过分了!!”
“害,其实也没多大点事儿,就是你说我这小十二岁数也不小了,到现在还是个雏儿,你说说世上有这个道理么?”
“爹,这种事情有什么大不了的,你这样会让人很奇怪的。”
康熙朝着朱柏看了过去,一副不敢置信的样子。
“朱柏,你这样才让人奇怪吧...你怎能如此荒唐!?”
“哈?”
骂我?
你知不知道我是受过十二年国粹义务教育的莘莘学子!
你敢骂我?
“小爷长在龙旗下,生在春风里,做人有原则,做事有梦想,我荒唐你个鸡儿啊!”
“鸡儿你知道么,你有鸡儿吗,小鸡儿炖蘑菇的那个鸡儿!”
“你要是没有,看我嘴型,鸡一儿鸡儿,我呸~”
“荒唐?我看你才荒唐,你们全家才荒唐!!”
康熙却是没有挨骂的感觉。
竟然一脸可怜的看着自己?
朱柏有点恼羞成怒,快要控制不住自己喉头那股子洪荒之力的时候。
康熙终于说话了。
“都这么大了,竟还未经...人事?你怎如此荒唐,哎...可怜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