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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7章 曹操做大,袁绍、陶谦之忧!
    张昊话音一落,

    祢衡奋笔疾书地开始撰写书信,码头上的移民则有条不紊地进行。

    这次送来幽州的异族百姓并不是第一批,之前就有。

    幽州迁往辽州的华夏百姓,才是从这一批开始。

    甄尧在辽州早已命治下工匠修建了屋舍,至于相关的田地、耕牛、配套农具等等则要在百姓抵达后分配。

    如果说移民是民生上的第一件事,那么扩军就是军备上的第一件事。

    相比乌桓人、鲜卑人,只要装备能上去,还是自己人的战力更可靠。

    步卒方面就不说了,至少三至五万人的常备军;

    骑兵方面马鞍、马镫、马蹄铁已经开始制作,轻骑兵扩充至五千人,再根据州中情况组建人马俱甲的具装骑兵,和人披甲、马不披甲的重骑兵。

    具装骑兵和重骑兵,一个主打冲阵,另一个保留机动快速突击。

    就如同曹操的虎豹骑一样,更准确的说是虎骑、豹骑。

    ......

    张昊一心在幽、辽两州厉兵秣马。

    而停下征战脚步的袁绍在回过头来才发现一件事,曹操做大了!

    本来一开始曹操被迎立为兖州牧时,袁绍并没有多么在意,心里反倒安定了不少。

    有曹操坐镇兖州当他的后方,他可以安心对付北方的公孙瓒、张昊。

    可自从曹操吞下青、徐黄巾后蜕变太快,兖州本土的士人豪强被压制是内在表现,曹操攻打徐州获胜则是军事上的外在表现。

    做大的曹操,让袁绍这个天下士人代表担忧对方不受自己控制,心里琢磨着什么时候给曹操削一刀。

    而远在徐州,

    徐州牧陶谦也在因为此事担忧。

    并且陶谦不仅担忧曹操,还担忧天下形势!

    本来陶谦跟公孙瓒、袁术是同一阵营的,可公孙瓒在北方覆灭太快,袁术又在豫州惨败而逃亡扬州。

    放眼整个天下,谁还能成为陶谦的盟友?

    “来人!将这封书信送往东莱郡,请求东莱太守太史慈为我转呈张都督!”

    “还有,顺便把笮融给我喊来!”

    送信的人是陶谦身边的心腹。

    对于陶谦为什么想与张昊取得联系,心腹不想知道,他只知道自己忠于陶谦就足够了!

    很快,

    心腹前往东莱郡送信,笮融也来到了治所拜见陶谦。

    “嘿嘿!使君,您找我!”

    “笮融!你...你让我该说你什么好?还笑?给我严肃点!”

    陶谦看见笮融就气不打一处来,更让他气的是这个时候笮融还一脸嬉皮笑脸。

    笮融只好收敛笑意,保持肃穆看向陶谦。

    “使君,您找我有什么事吗?”

    “我找你什么事?我找你什么事你自己不知道吗?你为什么要杀广陵太守赵昱?你知道这么做会给我带来多大的麻烦吗?”

    陶谦指着笮融鼻子狠狠骂道,笮融撇着嘴装作委屈。

    “使君,这...这怪我咯!”

    “你也知道曹操凶威赫赫,我从临淮奔往广陵,明明就是赵昱那厮不放我进城,然后就...就起了一点点冲突,失手把他给杀了。”

    “再说现在杀都杀了,人死难道还能复生不成?”

    “你...”陶谦今年已经六十有余,听见笮融这话如果是年轻的时候怕是已经抽刀子了,但现在喘着粗气想想还是算了吧!

    毕竟笮融跟他是老乡,两人同是丹阳人,算是陶谦在徐州为数不多的嫡系。

    “唉!事已至此,罢了罢了!”

    陶谦长叹一声依靠在座椅上,脸上的皱纹沟壑纵横,眉目间尽是忧愁。

    笮融这时凑到陶谦面前宽慰道:“使君何故如此?如今曹操已经退去,徐州之危已解,还有什么好担忧的?”

    陶谦看向笮融,没好气地说道:“什么叫徐州之危已解?你以为我是在担忧曹操?”

    笮融反问道:“难道不是吗?”

    看在州中没有人能跟他推心置腹的份上,笮融又是嫡系,陶谦还是慢悠悠地说出了他心中的烦恼。

    “老夫所担忧的何止是曹操?更是担忧整个徐州的内部问题啊?”

    “在对外上,琅琊有臧霸,小沛有刘备,曹操虽然攻势迅猛至少短时间内没办法把我们灭掉!”

    “可对内上,你...”

    说到这里,陶谦看着笮融又想生气。

    “老夫上任徐州时,赵昱本来就不想受我征辟,若非老夫用刑罚逼迫,他怎会领徐州别驾一职?”

    “赵昱在徐州本就高絜廉正,受州中士人推崇,何况年初时还替老夫入京朝贡,这安东将军、徐州牧还是他为我向皇帝得来的!”

    “可你倒好,好一个失手把他杀了!”

    陶谦作势想拍笮融,笮融脖子一缩讪讪一笑。

    “咳!那个...真是失手把他杀了啊!”

    “曹操来势汹汹,谁叫他不让我进城呢?”

    陶谦偏过头去,不想看到笮融那张脸,继续说道:“杀赵昱事小,然杀赵昱之后的影响却很大!”

    “老夫以军功上任徐州刺史一职,灵帝之后天下纷乱,老夫据徐州已有数年。”

    “然州中士人对老夫疏多亲少,如今赵昱一死,那些士人怕是心怀芥蒂啊!”

    陶谦忧心忡忡地说完,笮融却没当回事儿。

    “嗨!我还以为使君你担心什么呢?原来是这事啊!”

    “难道他们还敢造使君您的反不成?”

    “真敢造反,您让曹豹带着丹阳兵一去,镇压还不是轻轻松松的事?”

    “或者再行阙宣之事,杀他们的是流匪贼寇,跟使君您有什么关系?”

    陶谦直接一拍笮融脑门,怒道:“你想气死老夫不成?”

    “镇压,镇压,说的倒是轻巧,虽然...实际也轻巧,然镇压之后谁来治理徐州?靠你那劳什子的佛法吗?”

    “你给老夫滚回去,最近收敛着点,再搞些什么事情看老夫不把你严办了用来立威!”

    笮融不敢还嘴,只是讪讪笑着溜出了治所。

    而陶谦看着笮融离开的背影,权衡着徐州今后何去何从?

    他老了,两个儿子不顶用,怕是难以继承徐州基业呦!

    ......

    (注:真实的陶谦可不是演义中那种老好人,后面剧情有机会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