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罪。
我所做的一切,其实都是在赎罪。
从记事开始,我就明白了许多事情。
同时也习惯了许多事情。
例如,我的母亲动不动就会被家里的那只禽兽殴打,以及在学校里,我还被班里的同学称为二鬼子,哪怕老师反复澄清,也无济于事。
因为,那个混蛋他是叛徒。
请原谅我这么称呼他,这并非大逆不道,而是实话实说。
毕竟他明明是一个土生土长的龙国人,却一直以脚盆鸡人自居,后面甚至还改了国籍,并且帮助脚盆鸡获取了许多龙国的资料。
渐渐的,我好像开始习惯了这一切。
尤其是等长大,当他送我去脚盆鸡留学以后,我身边接触的便换了一批人。
同时,因为他从小都在逼迫我学脚盆鸡的语言,导致我在上大学的时候,能够说出一口流利的京都话,流利到,那些人以为我是土生土长的京都人。
再加上他在脚盆鸡具有一份十分体面的工作,本身隶属于外交部。
所以,我一改之前在龙国受到的遭遇,很快就成为了身边人恭维的对象。
甚至那些政客卿客的孩子,都开始巴结我。
这让我在开心的同时,心中又在想一个问题。
保留我龙国人的身份,真的这么重要吗?
如果以后,我成为了脚盆鸡的公民,或许会因为他的关系,得到所有人的尊重,并顺理成章入驻脚盆鸡政府,成为一名受人尊重的成员。
没错,我是一个龙国人。
但为了追求更好的前途,我哪怕改一下我的国籍,也没关系吧,毕竟,我是为了更好的生活。
从那一天开始,我扭转了观念,对于同学的称呼也不再胆怯,而是欣然接受。
很快,就成为了学校的风云人物。
甚至还有很多女同学想要当我的女朋友。
只可惜,以前我从未交过女朋友,导致他们向我表白的时候,我不知道该如何搭话,只好仓皇而逃。
后来,等到毕业,我也成功入驻政府,并成为了外交部的一名官员,也与他成为了同事。
只是这份工作,我不喜欢。
因为我负责的任务,是审讯间谍。
既然是审讯,那自然会用上许多残忍的手段,例如电击,烙铁,以及拔指甲和凌迟!
原本,我还以为这是个清闲的工作,因为现在是和平年代,哪里会出现这么多的卧底?
可是,我还是天真了。
当我走入审讯室的那一刻,一股浓重的血腥味扑面而来,弄得我喘不过气。
坐在我面前的西方男人,看样子已经四十多岁了,此时身上满是伤痕,许多地方都已经见血,似乎是刚刚被审讯过。
看样子,这就是所谓的间谍。
当看到我的那一刻,西方男人瞬间睁大瞳孔,好像又要接受什么酷刑一般,见我拿起烙铁以后,顿时苦苦哀求我不要再折磨他了,他全招!
一时间,我愣住了。
我原本以为,我接下来要做的事情会非常肮脏,甚至为此,连早饭都没有吃。
可是他却如此轻易的交代了,这让我很不适应。
直到后来,我才明白,这一切都是他的手笔,他吩咐其他人将西方男人折磨的体无完肤,每次在他要说的时候,都立即将他打昏。
就这样,一直等到我开始实习。
没错,这是他美其名曰,送给我的毕业礼物。
一时间,我也被审讯室的那群人称呼为最有天赋的新人,没有之一,因为我刚刚加入审讯部,就成功的撬开了一个十分强硬的人物的嘴巴。
对此,我哭笑不得,却没有反驳。
因为我需要这些人恭维我。
同样,我也明白了一件事。
那就是,审讯别国的间谍并不可耻,因为这本来就是他们的错,他们派来间谍,为的是打听脚盆鸡的军事情报,被抓住,但是他们活该。
接受了惨无人道的审判,也是他们应该受到的痛苦。
万幸,大学的心理暗示课还是很有用的。
至少从那天以后,我成为了一个凶狠的刽子手,并利用惨无人道的暴行,撬开了无数他国间谍的嘴。
当然,这其中有的人做的事,甚至连他们自己都不知道。
例如,其中一个十七岁的女孩儿。
当我面无表情的拔掉她的第八个指甲盖的时候,她痛的昏了过去,可在醒来以后,却仍然坚持声称,自己真的什么也没干。
我们并不能因为她的父亲是北棒的高官,就把留学的她带到这个地方。
同时,她还哭着求我放过她。
在大学的时候,我辅修过心理学,所以能看得出来,这个姑娘没有说谎。
只是正当我准备汇报结果的时候,身旁的前辈却冲我挥了挥手,让我退一下,自己则上前一步,眼中闪烁着奇异的光芒:
“嘿嘿,你还真是嘴硬!”
“不过没关系,我喜欢你的嘴硬,因为马上,我就会让你生不如死!”
那一天,我不敢走进审讯室一步。
一整天都能听到,审讯室中女孩儿的求饶和惨叫,以及那些被我称为前辈的人,他们放肆的笑容!
一直到黄昏,他们才走了出来。
一边往外走,一边提裤子。
而在他们互相的交谈中,我得知,那个女孩儿不知为什么,精神好像崩溃了,并让我赶快把她扔出去,太晦气。
果然,等到我进去的时候,发现她一直在流口水,看我的眼神带着憎恨,可脸上却是耻笑。
或许是因为太痛苦的原因,她好像把舌头咬破了,嘴里满是鲜血,浑身上下也没有一处好地方。
无奈,我只好把她不该裸露的部位,用白布遮上,然后把她丢了出去。
这次的审讯,无疑是失败的,因为她什么都没有说。
我也因此而彻夜失眠,悔恨不已。
好在,这一次只是特例。
在今后的生活中,我越来越能够做到将工作和生活分开,很多时候甚至能一边吃饭,一边进行审讯。
而被我审讯的人,大多数也会因为我的酷刑,不得已选择招供。
每当看到他们脸上恐怖的样子,我就想放声大笑,因为这种感觉实在是太快乐了,快乐的让我忘乎所以,让我逐渐爱上这种感觉。
直到,一个人的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