皓翎玖瑶因为玱玹的婚事,不得不继续向姜莘莘请假,姜莘莘二话没说就直接答应了,但也提醒皓翎玖瑶不要忘了西炎也有许多看不起病的神、人、妖,让她别忘了自己手里还有一手十分出众的医术,别换了地方就不知道该做什么了。
皓翎玖瑶收到姜莘莘的提醒,确实很是愧疚,她惦记过清水镇的普通人,惦记过皓翎国的子民,就是没想起来西炎国的普通人其实也跟其他人一样,都需要帮助。
皓翎玖瑶去找玱玹说了自己的决定,没想到玱玹第一时间表示了反对:“小夭,如今两位叔父手中的势力因为我的算计而折损了不少,他们短时间内不敢继续对我动手,我只担心他们会暗中难为你,哪怕你也是皓翎的大王姬,可是怕就怕他们狗急跳墙……”
皓翎玖瑶反手拍拍玱玹的肩膀,坚持道:“我如今修为不错,况且书院对门下弟子的保护可不弱,况且你也说了,我还是皓翎的大王姬,就算五王和七王丧心病狂到对我出手的地步,外公可不会让他们乱来。”
玱玹见自己劝不动,干脆就转变了方向,暗搓搓地打听道:“书院的能耐我自然是无比相信的,当初两位院长腾云驾雾而来,可真是惊艳众生啊。只是小夭,你只是书院门下的弟子,像是我当初在清水镇遇刺的时候被人用上了北海冰晶,书院还有防护那北海冰晶的法子吗?”
皓翎玖瑶虽然没发现玱玹的真实意图,但也知道书院有些东西最好不要现于人前,所以她只拿起身份牌给玱玹展示了一番,“这身份牌是用来识别书院弟子的物件,可同时这上面还刻下了不少防护阵法,我这个牌子至少能挡当日你遭遇的那一击六次。”
玱玹暗自心惊,面上却做出一副十分拜服的模样说道:“以我的眼力,只能看出你这身份牌似乎是用什么了不得的木材所制,这么一个三寸大小的物件儿能有那样的防护能力,可见书院的底蕴果真不是常人能揣测的。”
皓翎玖瑶将身份牌放下,笑着谦虚道:“这身份牌都是百年海沉木所制,也不是什么名贵的材料,是两位院长有些巧思罢了。上面的阵法已经隐去,浮现出来的花纹则是根据每一个弟子的性情或者喜好而来。”
玱玹知道皓翎玖瑶身上肯定不止这一件防身的东西,但他也不好继续打探,只能再三劝说皓翎玖瑶不要轻易下朝阳峰,而皓翎玖瑶被逼急了竟然也没翻脸,只是每日里避开玱玹悄悄行动,横竖玱玹修为不高,她有心想躲,他就根本抓不住她。
玱玹婚礼之前,中原氏族齐齐上门道贺,涂山氏虽然丢了涂山璟手里的话事人的名头,可防风意映借着孩子的光,在涂山老夫人去世之后,就接过了涂山老夫人手中的权利,彻底将涂山篌的所有势力都清扫了干净,如今她不光在涂山氏说一不二,便是在防风氏也有很多的话语权。
曋淑慧的曋氏,正是涂山老夫人和涂山璟生母所出的曋氏,所以哪怕防风意映对玱玹一点儿也不感冒,也没打算带着涂山氏或者防风氏参与西炎国的夺嫡之争,却依旧少不了要给西炎王室和曋氏一个面子,亲自携重礼来参加婚礼。
因为相柳和叶十七的缘故,防风意映对皓翎玖瑶十分有好感,两人虽然接触不多,但她可是将皓翎玖瑶当成了实打实的闺蜜,同辰荣馨悦那样的可不是一个路子,不能同日而语。
所以防风意映在知道皓翎玖瑶日日辛苦出门免费为普通人诊脉看病的消息之后,大手笔地赞助了一大批药材,还蹭着皓翎玖瑶的飞剑也跟着去打下手。
皓翎玖瑶不知道防风意映垂涎御剑之术的小心思,只以为闺蜜这是全身心地支持自己,感动得眼泪都快下来了,转头就送了她一套自己才做好,还没来得及用上的新首饰。
这书院的审美外面也不是没有人模仿,只是到底都做不出那种韵味,所以防风意映又得了新首饰,当天就挑挑拣拣戴上了一对儿流苏显摆去了。而皓翎玖瑶一心觉得闺蜜如此捧场,又是好一场感动,暗下决心日后一定不能少了闺蜜的首饰,转头还给相柳也去了一封信,提醒他防风意映的喜好。
收到信,知道了来龙去脉的相柳给气笑了,转头就去找了皓翎忆。
相柳冷着脸对皓翎忆说道:“你跟皓翎玖瑶姐妹一体,看起来跟那个西炎玱玹关系也挺好,西炎玱玹要跟曋氏女成婚了,皓翎玖瑶欠了我人情,我防风氏的贺礼便只能请你这位二王姬一并准备了。”
皓翎忆最近学业有点儿重,正头昏脑涨的时候就得了相柳一个冷脸,她还没委屈呢,结果自己就要因为皓翎玖瑶而破财了,她当即就跳起来反对:“我跟皓翎玖瑶关系的确算的上好,可也能不好,要我准备防风氏给西炎王孙的新婚贺礼,我才不做那冤大头呢!”
吼完了皓翎忆才后知后觉玱玹竟然要成婚了,她一脸难以置信地拉住相柳,正色问道:“你刚刚说玱玹哥哥要成婚了,你哪里来的消息?保真吗?怎么没有人告诉我啊?”
皓翎忆还想说她怎么就没有收到请柬呢?
相柳看足了皓翎忆的笑话,心里十分满意,原本他也没打算找皓翎忆的麻烦,至于什么让她来准备防风氏的贺礼,那更是顺嘴一说罢了。
“我怎么知道为什么就没人告诉你这个消息呢?”
“西炎王孙要成婚,新婚对象还是中原曋氏唯一的嫡女,这会儿喜讯怕是已经传遍大荒了,我妹妹意映和你姐姐都跟我提了一嘴,我也没必要骗你不是。”
皓翎忆只觉得心里十分不舒服,她伤心于玱玹成婚的对象不是她,也痛心于不止皓翎国那边没给她传个信,甚至就连她姐姐皓翎玖瑶都跟相柳说了这件事情,却唯独绕过了她。
见小姑娘还有空伤春悲秋,相柳转头就找到了姜莘莘,提议再给皓翎忆加点儿担子。
姜莘莘没好气地斜了相柳一眼,“你既然心疼人家小姑娘,那就去多开导开导人家啊,你背后在我这里使劲儿撺掇我给人家加功课算什么?”
相柳难得嬉皮笑脸地递过去一片削皮、切片的秋梨,“算我友爱同窗,算她走了好运遇上我这样的同窗。”
时影原本看相柳这样的殷勤还有些看不过眼呢,结果就听相柳不解风情地来了这么一句,他摆摆手催着相柳赶紧走,临走的时候倒是答应了相柳所说的给皓翎忆加点儿功课的提议。
皓翎忆已经模糊感觉到了什么,心里对皓翎王有些生气,在信中也没敢提自己已经知道了玱玹即将成婚的事情,反而如往常一般问候他跟静安妃还有蓐收。皓翎王却从皓翎忆的字迹上猜测她恐怕已经知道了玱玹即将成婚的事情,并且对他们对她的隐瞒有些生气和伤心。
皓翎王将皓翎忆的信拿给蓐收看,还是忍不住叹了一口气,略带后悔地说道:“当初我就不该让阿念带上我的一腔私心去跟玱玹相处,如今再看当时的一切,还真有一叶障目之感,阿念是我的孩子,我不应该在她年纪尚幼什么都不懂的时候,就断了她的前路。”
蓐收心里还觉得皓翎王反省的对呢,只不过不好跟着皓翎王的话附和罢了,偏偏还要尽力安慰皓翎王和便宜舅舅和王上:“陛下,如今一切尚且不晚,既然阿念自己有心,咱们只管支持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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