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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4章 人面怨。
    在我不住的追问下,沈春盈跑到一楼的卫生间去干呕了一阵儿,才返回来。

    她坐下,缓了一阵儿。

    小马哥给她送来了一瓶矿泉水。

    她喝了几口,往下压了压,才继续说道,“我也是为了留住男人的心,想着能生个儿子,才找的这个偏方。人家说,我吃了就成了我的孩子,就能上我的肚子里来。”

    我挑了挑眉,看了顾以琛一眼,他冲我摊了摊手,也表示从来没有听过吃胎儿这种说法。

    胎盘是紫河车,的确是一味中药,不过吃三四个月的胚胎,就有点丧人性了,真是让人接受不了。

    而且,一般的紫河车都是要健康产妇足月生产下健康婴儿时的胎盘,这种胎盘才是可以用作中药的,里面有很多营养价值,但是流产掉的那种胚胎,会不会有病毒什么的啊?

    吃堕胎的婴儿和胎盘,属实瘆得慌。

    “吃了十来次之后,我的后背就发热疼痛,全身发痒,起那种小米粒,后来,我去看了医生,医生听完都说瘆人,还问我是怎么吃的下去的?”

    “我说,硬着头皮不去想这些,只想着生儿子,就吃下去了。”

    “而且我的月经正常,但是医生给我做了检查,拍了片子,说我的双侧输卵管堵住了。给我约了下个星期去做手术,可是我的后背疼,烧的慌,医生说后背查不出毛病。可我就是难受,我就想起来,来这边找师傅看看。”她说着,脸色也变得苍白。

    她捂住嘴开始不住地咳嗽。

    可是那种病态的咳嗽,怎么可能藏得住呢?

    我瞬间无语。

    顾以琛也皱着眉不说话。

    诡异的安静下,沈春盈的脸变得狰狞,目光也变得凶狠,扫过我的脸和身体,扫向顾以琛。

    她诡异地哭了,“妈妈,我要找妈妈,你不是我喜欢的妈妈。”

    这个童稚的鬼哭声,瞬间把我吓到了。

    沈春盈的脸上,出现了一张青灰的婴儿脸,从若隐若现到整个变成婴儿脸的形状,只用了短短的几秒钟。

    大白天的,看来沈春盈的身体和思想已经被流产的小鬼占据了。

    我的鬼差老公,直接挡道了我前面,用一种迅速坚决的口吻命令我,“这是人面怨,快躲开,去小马哥那边。”

    “哦,”我嘴上答应着,较低抹了油,迅速逃开了。

    一溜烟地逃进了前台里面。

    小马哥早就手里拿着一个黑色手电筒样的东西,一摁开关,一束光线,从上至下,把整个柜台内的区域保护起来了,像个结界一样。

    我眼见着顾以琛在沙发那边闪转腾挪,忙活了一阵儿。

    看着他把最后一只小鬼装进坛子,我才松了一口气。

    瞬间对小马哥手里那个手电筒起了兴趣,“小马哥,你手里那个手电筒,威力大不?”

    “奥,你说这个呀?”小马哥也是看顾以琛那边没事了,才笑呵呵的跟我解释,“这是粒子束盾牌,是激光武器的一种,你要说威力嘛?它不是杀伤性武器,就是起保护作用的盾牌。”

    “嗷嗷,那顾以琛为什么让我头顶塑料布装蘑菇,也不肯给我一个这个?有了这个粒子束盾牌,我还用蹲在地上装蘑菇吗?等下我得跟他要一个。”我心里顿时不平衡了。

    “老板娘,真不是你想的那样,塑料布跟这个粒子束盾牌完全是两回事啊。”小马哥生怕我误会,连忙跟我解释。

    可他这解释有用吗?

    不跟没解释一样吗?

    粒子束盾牌不也是挡着鬼,当做盾牌用吗?

    我拿着那个塑料布不也是当做盾牌,挡鬼用吗?

    但是明显的现代化程度不一样啊。

    一块破塑料布的作用能跟激光武器的效果一样?

    反正我是不信。

    小马哥再替顾以琛辩解也没用。

    可小马哥仍然不死心,“塑料布是用来抓鬼的,在你没顶在头上之前,我们也确实没想到还可以反着用,用来保护自己。至于这个盾牌……就是盾牌,用来制造结界的,但是还在试验阶段,技术不太成熟……”

    我不想听他啰嗦,一句话,我就是看上这个粒子束盾牌了。

    我站在粒子束盾牌制造的结界里,目光一寸一寸地扫过顾以琛。

    他正端着坛子,走向我们。

    以前的我,不好意思跟顾以琛要东西,生怕被他看扁了。

    可是现在不一样了。

    粒子束盾牌,让我眼馋。

    能堂堂正正地站在结界里,谁还愿意蹲在地上装蘑菇?

    “盾牌收了吧,”顾以琛的目光落在我身上。

    我心说,跟我说有用吗?

    盾牌是小马哥拿着呢。

    不过,小马哥倒是听话,立刻就关了开关。

    光线消失了,结界肯定也是不存在了。

    小马哥弯腰把盾牌放进抽屉里,锁了抽屉。

    顾以琛微微眯起眼,俯身也把坛子装进了旁边的抽屉里。

    他起身,垂下眼看我,笑着道,“怎么?又看上什么了?”

    “看上什么你也不给呀,就看着我装蘑菇,装成笑话一样。”我忍不住酸酸地自嘲。

    顾以琛很不理解地看着我,语气淡淡,“你能带着孟冠麟一起装蘑菇,我们都挺意外的。”

    我看着他,心里更发酸了。

    哎?

    他这是什么意思?

    在笑话我吗?

    一个本来就不想给我用的盾牌,我再要下去也确实没有用。

    “顾以琛。”

    这个我喊过无数次的名词,从现在起,惹到我了。

    “粒子束盾牌,我想要一个。”

    顾以琛的动作一僵,眼神认真,他自己可能都没有意识到他的表情有多难看。

    一字一顿,近乎下了决心一般:“你说什么?”

    我其实是个大度的人,平时也很少生气。

    因为过分强烈的情绪会影响我的思考。

    但是此时此刻,我很倔强地尽量不让自己生气。

    “我说粒子束盾牌,我想要一个,你听不懂吗?”

    我自认为和顾以琛的关系,他应该会给我这个面子。

    我再喜欢他,跟他关系再好,都没有做出穷追猛要钱的行为。

    我平时都是很克制小心,尽量避免让他不痛快。

    所以,我现在要的只是一个武器。

    而且我想要,然后我争取,我要得到。

    再怎么为了这么一个武器,也不至于要到跟我翻脸的地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