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起身要走,我故意拉住了他的手。
我哀求地说道,“以琛哥,求你,等我睡着了再走好不好?”
我知道我现在的表情可怜极了,就像是被人抛弃的小狗。
眼睛水灵灵地饭盒红,很能勾起男人的怜爱。
毕竟,这表情我在镜子里联系了很多次,知道怎么戳中男人的心,尤其是顾以琛的。
顾以琛“嗯,”了一声,靠坐在床头,手一挥,卷帘门哗啦啦地关上,还咔哒一声落了锁。
我握着顾以琛的手,装作睡着了。
顾以琛就靠躺在我身边,没走,还任由我握着他的手。
而我,假装说梦话,流着泪说,“以琛哥,我真的好喜欢你啊,可是我知道你心里真正喜欢的人可能是别人,我连你喜欢的人是谁都不知道,但是只要能留在你身边,我什么都可以为你做。”
我翻了个身,枕在了顾以琛的腿上,搂紧了他的腰。
顾以琛把我的手塞进了被子里。
我假装被他弄醒,假装迷迷糊糊地悠悠睁开眼,“以琛哥,你说男人有多少像小猫那样痴情的?”
“可能很多吧,我刚才也看了新闻,”顾以琛盯着屋顶,忽然说道,“看到小猫跳江前一周,跟那个女的的聊天记录,直接给我干破防了,真的有种大蟒蛇缠在身上,然后慢慢被勒到窒息的绝望感,”
“两年的时间每天拼十几个小时,自己吃十来块钱的外卖,给女朋友转过去五十几万,从老家到外地的出租屋,从零花钱到创业基金,从冷静期到决意分手,但凡有点江湖经验的都能看出来,这就是个典型的画饼圈钱,然后拿钱跑路的杀猪盘啊,只见过两面啊。”
“事件的具体细节,网上想看的一搜一大把,小猫被欺负的太严重了,这件事里那女的用的路数真的挺肮脏的,”
“第一,女朋友给钱态度就好,不给就冷淡,这是捞女们在用这种开关一样的反射,培养你的付费习惯,她们业内叫做驯凯子,”
“这是捞女们上位的核心技能,”
“不仅仅是捞女,很多女主播也深谙此道,”
“所以一旦你发现你身边的异性,在对你上这套技术,有多远让他滚多远。”
“第二,强调情绪价值,这个词没几个人说的清楚它的真正含义。但是拿来金蝉脱壳,那是相当好用,”
“情绪价值,英文叫做e摸tion support,直译为情感支持,支持是最主要的。”
“但是到了我们这儿就变成了你要幽默,要会说话,要情商高,要懂得言外之意,还要知道她的口是心非,但凡一点不合心意,都可以说你满足不了我的情绪价值。这不是典型的流氓逻辑,霸王条款吗?”
“第三,冷静期。一般你的伴侣跟你说要冷静一段时间,只会有两种情况,一种是要和其他异性出去玩,不想被你打扰,第二种就是想要开溜了,以此做个铺垫,也算给你个心里准备。”
“真正爱你的人怎么舍得这么晾着你?”
“小猫作为通天带国服梦奇,难道看不出来这是对方在拉扯,在poke吗?还是他真的从未把他的女朋友当成过对手,”
“四,不知道。”
“你喜不喜欢我?不知道。我们的感情还要不要继续?不知道。你心里到底怎么想的?我累了,我真的不知道。你不要再逼我了。”
“只要感情发生矛盾的时候,只要你听见上面几个词,那基本上可以确定,对方就是个没什么天赋的捞女,段位高一点的会把问题推给你,”
“想要解决问题的,一定会给你确切的答案。”
“所以,小猫啊,他打过那么多高端局,怎么在这鱼塘里翻船了呢?”
“第五,拖字诀。”
“说见面,拖;说见家长,拖;说确定关系,领证结婚,更是一拖再拖。”
“站在人家的角度,你思考一下就懂了,直接拒绝,那么你跑了,油水不就捞不着了?”
“要是答应你,那别人那里的油水不就更捞不着了。”
“所以先拖着,多捞一点是一点,多薅一天是一天,唉!”
“每个人都说小猫傻,可又羡慕他的执着和勇气,为爱奋不顾身的勇士,如果他遇到的是一个好姑娘,这辈子应该会很幸福很幸福。”
“那你说啊,刚遇到一个被老公伤透了心的陈伟娜,又看到一个小猫,到底感情的事,要怎么样才会不被伤害?”我不懂。
“太执着,太爱对方,可能都会受到伤害。”顾以琛又叹了口气,“最起码我是这样理解的,那个女孩毁掉了一个执着于她的男人,也毁掉了于她这个世界所有的爱。”
“可是她只爱钱,”我强调事实,目光也扁的清明许多,脑袋也没那么晕了。
“好了,咱们做好自己就好了。感情的事情,外人能分清是非,当事人是很难分清的。爱情这件事,山鸟与鱼原本就是不同路的,只是小猫当时没看清。还花钱帮她开了花店。”
“那你还买房子写我的名字呢。”
“你跟那个贱人能一样吗?你是我老婆,你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鬼。”他眼神脉脉的看向我,“虽然说房子的价格降了,但是小马哥玫瑰姐他们这些人总得有个办公的场所。所以对于咱们来说,买房还是有必要的。”
“可我还是觉得有点贵呀,”我摇了摇头,说道。
顾以琛伸手探了探我的额头,这才继续向我解释,“那我说一下房子为什么这么贵的问题。”
“要理解这个问题,可以先看一下上个世纪二三十年代,苏联经济发展历程。”
“20世纪20年代初,第一次世界大战刚刚结束,苏联迫切希望恢复工业化发展,但工业发展需要资金啊,为加快积累工业化资金,便开始认为的压低农产品收购价格。使得部分农民收入在工农业产品交换过程中,转入政府支持发展的工业部门。”
“当时人们把农业和农民丧失的这部分收入,成为‘贡税’或‘超额税’。1923年上半年,工业和商业部门又再次提高工业品价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