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理刚刚接触到后门的手又收了回来,脚步也随之停了下来,只见他先是擦着额头的冷汗长长的舒了口气,然后说道;
“沙孙先生,这可不是我们得罪了谁。”
沙孙克有些恼怒,指着经理呵斥道;
“都已经闹成这样,你还在狡辩!”
经理有些无奈,指了指外面义愤填膺的男男女女说道;
“沙孙先生,不只是我们华贸酒行如此,现在整个东方帝国,所有洋人的产业所有的洋行每个月都会被闹上几次。”
“自从申府的事情传出来之后,我们在东方国各地的产业都受到了极大的影响。”
“这群病夫不仅抵制,竟然还冲进店内打砸,我们沙孙家族的产业如此,洛克家族亦是如此。”
听到经理的解释,沙孙克也终于是明白了洛克奇对自己所说的那番话。
“原因呢?你说的具体一点!”
经理此时就像是看傻子一般,但还是很有耐心给出了解释。
“自从申府的王强在申府公然处决了各国董长和收回了申府的租界之后,我们洋人在东方帝国的地位便在持续的下降。”
“不过当时还好,最起码这些暴民还算是比较理智。”
“可当王强在报社报道出我们洋人妄图经济控制申府之后,一切就彻底的变了。”
“这些暴民开始变的不管不顾,甚至是以此为荣,整天在嘴里吆喝着什么进族谱,反正我也不懂什么意思,然后就在各处打砸,就像是今天这般。”
提起王强,沙孙克便明白了,他如果没有记错,他的上任,还有上任的儿子沙孙柯基都死在了王强手中。
不仅杀了各国租界的董长,还更是收回了租界,屡次的破坏了他们优人族的计划。
直到现在他们还有很多族人被关在申府,没有赎回来,王强给的理由竟然是审查还没有结束了,不能放。
那是审查吗?那分明就是要的钱不够,这个该死的,不仅跟他们的国家要钱,竟然还让这些被关押的同胞联系家里人,让家里人想办法拿钱。
但凡是能张嘴要钱的地方,他是一点都不错过。
现在无论是优人族还是他的家族又或是他的国家,都已经将这个王强拉入了必杀名单。
若不是他们优人族和英伦王国此时在东欧布局无法脱身,否则早就来收拾他了。
“巡捕呢?这么多人在街上聚众闹事,难道就不管吗?”
沙孙克没有在王强的问题上面过多的纠结,无论是英伦王国还是优人族亦或是其他的国家暂时都拿他没办法,自己一个大区负责人又能怎样?
"沙孙先生,抓不完,根本抓不完啊。据说现在整个京华府都关满了人,巡捕那是抓了放,放了又抓,几乎没有起到任何作用。”
“况且现在京华府的重心放在了战事上面,对于这些小事,也没有要理会的意思!”
沙孙克看着外面已经被驱散的人群,无力的摆了摆手说道;
“我知道了,先这样吧。”
说完沙孙克便朝着二楼走去,这种事情,他暂时也没有好的主意,只能是先等等,然后伺机而动。
京华府总办公署君主的办公室内,君主此时近乎暴怒。
只见他看着墙上悬挂的巨大舆图,眉头紧锁着,目光不断的来回观察。
“王强这黄口小儿,言而无信,说好的两不相帮,结果呢?”
“去了整整一个旅,啊,他要干嘛??”
王世佳站在一边,比起君主,他的神色则是自然了很多。
“或许就如王强电文中所言,只是去观摩,学习战场经验呢?”
“若是图谋赣州府,王强应该还没有这么大的野心,更没有同时得罪我们京华府和金陵府的胆气。”
元首闻言直接被气笑了,只见他把手中的杆子往地上一扔,指着王世佳骂道;
“我看你小子定是收了他王强的好处,怎么竟是向着他说好话。”
王世佳闻言当即变了脸色,还没等他辩解,君主继续开口说道;
“第一警卫师师部组织的团建,特色旅游活动?旅游观光旅?一边放松战士们的身心,一边学习战场经验,一边进行实操拉练?”
“你看看王强的电文中的这些话有哪句着调?”
“说到野心,这小子短时间连拿下我们三个府,你说他没有野心?没有野心把这三个府给老子还回来啊!”
“日他娘,若不是跟金陵府战事在即,我定灭了他。”
“还有说到胆气,这小子怕是长了熊心豹子胆!”
“不仅对我们的人下手,打洋人也是丝毫不含糊,你还敢说他没胆子?”
王世佳被骂的脸都绿了,这确实是客观事实,他也无力反驳,只能站在一边一言不发,任由君主训斥。
君主见王世佳被自己怼的哑口无言,也清楚自己失了君王该有的气度,于是话音一转继续说道;
“豫州府的刘震的电文你看过没有,对于他的请求,世佳,你怎么看??”
王世佳见刚才的事情已经翻篇,于是抬起头说道;
“大帅,近日王强的部署确实有些过分,刘震所言,在我看来合乎实情!”
“不如就合了他刘震的意,正借此机会好好的打压打压王强的锐气,也好让其知道,道高一尺,魔高一丈。”
“世佳,你觉得刘震的那些虾兵蟹将会是王强的对手吗?到头来可莫要自取其辱? 这可不只是丢的他刘震的脸,也是丢我们京华府的脸”
王世佳摇了摇头,说道;
“不是一定要赢了王强,而是我们要拿出敢与其博弈的态度。”
“自王强强势崛起以来,我们京华府与其交锋不止一次,每次都是失败收尾,如今大战在即,王强又是小动作不断,所以我们要借此机会亮明我们的态度,压一压他的火气。”
“豫州府算一个,鲁州府也算一个,让他们把队伍全都拉到边境,与王强的那几个旅成相对之势。”
“我们要让他清楚,我们京华府只是不想两线作战,但不是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