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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3章 嬴政:酒仙楼是你的吧!
    赵高的声音在大殿内响彻。

    对于这诏谕。

    在当初赵封还在燕地时就已经宣读一次了,所以此番宣读,以武封君,朝堂之上已经没有多少震惊了,毕竟早已经定下的事情。

    “臣赵封,谢大王隆恩。”

    “必不辜负大王期望。”赵封躬身一拜,大声道。

    对于这些封赏。

    赵封完全是坦然接受。

    就一句话可以总结,他应得的,一切都是他用命搏杀而来。

    或许有王恩。

    但从根本上还是他自身以命而搏。

    从后勤军时就是如此,一步步搏杀而出。

    “这是你凭战功应得的。”嬴政脸上也浮起一抹微笑。

    说完。

    嬴政俯瞰朝堂,再次恢复了那令人窒息的威严。

    “王绾之举。”

    “孤,不会容忍。”

    “御史与廷尉查处王绾之事后,不可懈怠,发现一人给孤处置一人。”

    “绝无容情。”

    嬴政扫了一眼,冷冷喝道。

    可见这一次是动了真怒。

    不得群臣开口。

    嬴政迅速从王位上站了起来:“散朝,赵封去章台宫。”

    说完。

    嬴政直接转身离开了。

    而这也让朝堂上的群臣大气都不敢出。

    “臣等恭送大王。”

    群臣纷纷高呼道。

    待得朝议散去。

    “你小子还真的厉害啊,这王绾的罪证竟然真的被你给搜集了。”

    “这一次他算是栽了啊。”

    王翦走上前,大笑着道。

    甚至都没有遮掩。

    “他要整我,那我就奉陪到底呗。”赵封笑了一声,声音也是毫不掩饰。

    翁婿两人如今已经有了默契了。

    无需过多言语,两人一唱一和。

    这也是王翦用王绾的下场告诉这朝堂上所有人,这就是与赵封为敌的代价。

    当今文臣之首的王绾都被赵封给拉下马来了,那他们以后还要针对就要悠着点。

    “不错。”

    “吾等不轻易得罪人,但也不要让别人得罪了就了了。”王翦也是大声附和了起来。

    “岳父。”

    “你这话就说错了。”赵封又接着一话。

    王翦一愣:“哪里错了?”

    “吾赵封可不怕得罪人,但吾赵封得罪人也是光明磊落,因为吾没有触犯大秦的国法,更没有贪赃枉法。”

    “如果有人想要用国法来对付我,只怕是真的找不到理由啊。”赵封大笑着说道,一幅有恃无恐的样子。

    “不错。”

    “吾翁婿二人都是军伍出身,有着大王赐予的田地还有俸禄,不屑于去贪赃枉法。”王翦也是大笑着附和。

    翁婿两人一唱一和。

    朝堂上的大臣都是面面相觑,但无人敢说什么。

    可王绾一脉的人却是如同吃了屎一样难受,脸色铁青,却无言以对。

    王翦与赵封两人这对话摆明了就是说给他们听的。

    “岳父。”

    “我就先去章台宫觐见了。”

    阴阳了几句后,赵封又对着王翦道。

    “你去吧。”王翦摆了摆手。

    “韩兄。”

    “晚上去我府上。”赵封又看向了韩非道。

    “好。”

    韩非没有多言,笑着回了一句。

    随后。

    赵封大步向着殿外走去,当走过隗状等人身边时,还冷冷瞥了一眼。

    “隗相。”

    “现在可怎么办?”

    一众属王绾一脉的大臣看向了隗状。

    “有什么话回去再说。”隗状扫了一眼,低声道。

    在这朝堂之上,他又怎敢说什么。

    而阶梯之下。

    扶苏呆愣在了原地。

    “王相。”

    “难道真的就如此了?”

    “他真的贪赃枉法了?”扶苏还是有些不敢相信。

    胡亥此刻也是十分合时宜的走到了扶苏的面前。

    “大哥。”

    “一朝左相啊,没想到也是这种贪赃枉法之人。”

    “你手底下的这些人还是需要彻查一二啊。”

    说完。

    不等扶苏开口,胡亥一脸得意的走开了。

    章台宫内!

    嬴政已经坐在了其中批阅奏疏。

    赵封大步走入了殿内。

    “臣参见大王。”赵封轻车熟路的一拜。

    看到嬴政没有动作。

    赵封也没有客气,直接坐到了一旁等待着。

    一旁赵高见此一幕,也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气。

    不得王诏,竟敢落座。

    只不过赵封也不屑于解释什么,以前大王可说了,在章台宫内尽管随意。

    “让御膳房准备午膳。”

    “再准备酒。”

    “今日孤与赵封在章台宫用膳。”嬴政头也没有抬的说道。

    “奴婢领诏。”

    赵高恭敬领命,迅速退出了大殿,并且将殿门也随之关闭了。

    “大王。”

    “不知传召有何要事?”

    坐了一会。

    看着仍然在处置奏疏的嬴政,赵封终于还是忍不住的问道。

    嬴政抬起头,放下奏疏,看向了赵封,带着几分审视。

    “不错啊。”

    “这么多关于王绾的罪证,收集了不少时日吧?”嬴政带着几分深思的意味。

    “不敢欺瞒大王。”

    “的确是耗费了一些时日。”

    “不过,臣这可是为了大秦,以正国法啊。”赵封笑着回道。

    此番在朝堂上拿下了王绾,赵封心底还是不清楚嬴政是什么态度的,毕竟是一朝左相,位高权重。

    就算如今秦王再如何看重自己,赵封还是要小心应对一二。

    看着赵封说话的滴水不漏。

    嬴政笑了:“王绾得罪了你,当真是得罪错了人啊。”

    “大王。”

    “臣可是一心为公。”赵封一本正色的道。

    “这些话就没必要在孤面前说了,你的小心思难道孤不知道?”嬴政没好气的瞥了一眼。

    “大王。”

    “臣可是认真的。”赵封仍然是郑重的样子。

    但下一刻。

    嬴政一句话让赵封心底一忐。

    “酒仙楼是伱的产业吧。”

    嬴政缓缓开口道。、

    赵封偷偷一瞥嬴政的目光,果然,一副笃定的样子。

    赵封知道是瞒不住了,肯定完全被查清楚了。

    “大王怎会知道的?”赵封笑呵呵的问道。

    “你觉得如此一个日进斗金的酒楼,诸多权贵进出不断,而且还分布天下各处。”

    “难道你觉得孤不会去查?”嬴政也是好笑的看着赵封。

    “这倒也是。”赵封尴尬一笑。

    这种情况,他感觉还是少说话为好。

    毕竟酒仙楼。

    还有阎庭。

    这可是他的秘密。

    但现在这秘密被捅破了,赵封还是有些尴尬。

    “可曾听过黑冰台?”嬴政又问道。

    “这个,臣能说没听过吗?”赵封试探问道。

    “黑冰台暗士,吾大秦自孝公所创,历经一两百载,每一个暗士都是最精锐,足可以一当十,可入了你酒仙楼后,竟然损失惨重而归。”

    “吾黑冰台暗士竟然还比不过你酒仙楼的护卫。”嬴政带着几分深意的说道。

    听到此话。

    赵封立刻一笑:“这个,臣酒仙楼的护卫都是军伍出身,自然身手了得。”

    “身手了得?”

    “黑冰台暗士皆是百里挑一,可不仅仅是身手了得可比。”

    “你这些护卫可不简单。”嬴政平淡的说道。

    “能得到大王夸赞,是臣那些护卫的荣幸。”赵封立刻回道。

    从嬴政的话里来看。

    他虽然知道酒仙楼护卫了得,但并不知道阎庭的存在。

    而且。

    一直以来。

    虽然黑冰台来犯酒仙楼,但赵封每次都是下令克制,不要主动出手。

    毕竟赵封如今还在大秦为臣,行事自然是不可太过了。

    看着赵封打着哈哈,嬴政也没有再去追问。

    每個人都有秘密。

    显然,赵封身上的秘密更多,更大。

    如若不是自己儿子,那嬴政或许会大为忌惮,甚至于用一些手段。

    但面对赵封。

    这一切都大可不必。

    朝臣甚至都养死士,自己儿子难道不能养?

    这就是嬴政的想法。

    “以后酒仙楼最上等的美酒给孤每个月进贡五百坛。”嬴政对着赵封说道。

    “大王。”

    “五百坛少了,一千坛。”赵封大手一挥,直接涨价。

    嬴政没有再追问,赵封自然是要投桃报李了。

    “看样子孤还是小看这酒仙楼的产量了。”嬴政笑了笑。

    “大王的确小看了。”

    “这酒仙楼可是臣付出了多年心血的产物啊。”

    “如若不是应征入伍,臣或许就是一个酒坊的商贾了。”赵封笑道,也是带着几分打趣。

    “那幸亏将你应征入伍了,否则吾大秦就少了一个上将军了。”嬴政也笑了。

    说到底。

    嬴政这话也是出自真心,更是庆幸。

    战场之上有多危险,他是知晓的。

    如若赵封当初没有在后勤军杀出来,那他永远都不会发现赵封母亲的存在,更不会知道有赵封这个儿子的存在。

    “听起来也是如此。”

    “哈哈。”赵封笑道。

    “听你这语气,这酒仙楼的酒都是你酿造的?”嬴政颇为惊讶的问道。

    “酒方是臣研制的,酒自然是请酿酒师酿造的。”赵封笑了笑。

    “看不出啊。”

    “你小子倒是懂得一些。”嬴政也是颇为赞叹。

    “臣懂得的可是很多。”

    ……

    父子两人就这样在章台宫内交谈了起来。

    胡夫人宫中。

    “娘。”

    “你是不知道。”

    “今日朝堂之上,扶苏的脸色那叫一个难看。”

    “他最得力的支持者王绾这一次逃不了了。”

    “赵封当真是一个狠人啊,竟然找到了王绾的罪证,硬生生将他拉下来了。”

    胡亥十分高兴的对着胡氏说道。

    “赵大人,真的是如此吗?”胡氏将目光投向了赵高。

    一直以来。

    赵高都是侍奉在嬴政身边的,但每一次赵封一双儿女入宫,还有赵封入宫,赵高自然就得空了。

    “王绾这一次算是完了。”

    “难以相信啊。”

    “当朝相邦,位高权重。”

    “近二十年了。”

    “竟然就这样被赵封给拉下来了。”赵高此刻也是有些感慨。

    王绾。

    难以想象的高位啊!

    虽然比不上昔日的吕不韦,但同样位高权重。

    “亥儿。”

    “你千万要记住一点。”

    “一定不能与赵封为敌。”

    “此人不仅善于统兵,掌握兵权,而且还睚眦必报。”

    “此番他既然整理了这么多证据肯定是筹划了许久的,连王绾这等老狐狸都被他给找到了罪证,可见他的能力。”胡氏一脸严肃的对着胡亥交代道。

    “母亲。”

    “你就放心吧。”

    “赵封此人我讨好还来不及,怎会得罪他?”

    “虽然他没有归顺于我,但只要他一直对付扶苏,他日我为储君,我继承王位,一定也会厚待于他。”胡亥立刻保证道。

    “公子。”

    “对于赵封此人,示好足矣,无需刻意去拉拢,但最关键还是不要得罪。”

    “赵封之所以费尽心思对付王绾,其根本是因为王绾屡屡针对于他。”

    “这就是根本。”赵高也说道。

    “只能说王绾他们愚蠢,屡屡针对,扶苏更加愚蠢,连自己的手下都管不了。”

    “像本公子可是极力约束了手下,千万不可去得罪赵封。”

    “就算没有拉拢,赵封也不会针对于本公子。”

    “何乐不为?”胡亥十分得意的笑着。

    “公子此刻要考虑另一件事了。”赵高表情严肃。

    “何事?”胡亥看向了赵高。

    “王绾此番必死。”

    “他一死,左相之位空缺。”

    “就看下一个是谁登临这左相之位了。”赵高严肃的说道。

    “老师的意思是让我们的人登上这个位置?”

    “可那些位高权重的要么是旁观不站队,要么是支持扶苏,我们的人似乎没有资历登上去。”胡亥思虑道。

    “依我对大王的了解来看。”

    “此番登上此位的不是李斯就是尉缭。”

    “李斯与王绾乃是死敌,如若有人推举,朝堂之上必有不少人反对,所以到时候我们一定要帮李斯登上去,如果真的因为公子之缘故登上此位,这就是在为李斯示好,绝对没有坏处。”赵高说道。

    不得不说赵高此人心思缜密,对于嬴政的了解也足够深厚。

    只是几句话就抓住了关键点所在。

    “老师之言,我记住了。”胡亥也点了点头。

    现在的胡亥虽然顽劣,但事关那一个位置,他在赵高面前表现的极为顺从。

    而此刻。

    一方欣喜一方愁。

    扶苏府内。

    几个人站在了扶苏面前,所有人脸上都蒙上了一层阴云。

    “当初我就说了,赵封此人唯有交好,不可得罪。”

    “可你们却硬是要针对。”

    “如今可好。”

    “王相全族都下狱了,还有近二十个大臣也是如此。”扶苏叹了一口气,充满了一种无奈之色。

    “公子,事到如今已经没有办法了。”隗状也叹了一口气。

    “隗相,如今可还有办法解救王相?”扶苏还是有些于心不忍。

    毕竟王绾支持了他这么多年,如若眼睁睁的看着王绾去死,他真的做不到。

    “朝堂之上。”

    “冯劫亲自查验了那些证据,并且已经坐实。”

    “王相还有那些牵扯其中的大臣是没有办法救了。”

    “如今我们要做的就是保全王相血脉吧。”淳于越叹了一口气。

    王绾如此下场是他没有想到,或者朝堂上任何人都不曾想到。

    “此番王相所犯之罪,能否保全全族?”扶苏看向了隗状。

    “难。”

    “此事乃是由李斯主导,他不会放过王相的。”

    “或许,关键点还在公子身上。”

    “毕竟……”隗状带着几分无奈。

    “这……”扶苏自然也明白隗状说什么。

    “还有赵封。”

    “此子太过可怕了。”

    “王相做事一向缜密,竟然被赵封给抓住了把柄,而且还如此之多。”隗状一脸阴郁,带着深深的忌惮。

    如若之前还只是言语阻扰,但从此以后他们便是真正的生死仇敌了。

    赵封以后不会放过他们。

    正如他们也不会放过赵封。

    “走一步看一步吧。”扶苏叹了一口气。

    “还有淳于太傅。”

    “大王下诏,让你去向赵封道歉。”

    “此事,你还需慎重处置。”隗状转过头看向了淳于越。

    听到这。

    淳于越脸上如同吃了屎一样难受。

    “此事,我会处置妥当的。”

    “绝对不会再牵扯到公子。”淳于越叹了一口气,老脸上尽是屈辱之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