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金公馆。”现场的所有人都呆了。他们即使还没有加入帮会,可是怎么也算是边缘人士,又怎么会没有听说过金公馆的威名。
“原来他就是那个神秘的金公子,我们几个真是命大啊。”躺在地上的那个精明家伙苦笑着说了一声,“估计就是这位爷今晚心情好,我们才能捡回这条小命啊。”
传说中,金公馆出手,历来都是斩尽杀绝。他们今晚能够活命,确实是够幸运。
几个家伙还待要说什么,忽然发现不知何时他们的身旁站着一个黑衣人,不由地又紧张起来:“今晚到底是什么日子啊。怎么一个比一个凶悍,一个比一个神秘莫测。”
“少爷的话你们都听见了?”暗卫吴正冷冷地说道:“再让我听到你们胡作非为的事,让你们脖子跟这根铁管一样。”说完,吴正顺手捡起几个家伙刚刚掉落地上的钢管,分分钟就拧成了麻花状。
“少爷拜会安逸帮的话,如果你们晚上带不过去,耽误了少爷的大事,那你们就不用想着看到第二天的太阳了。”
吴正说完,没见怎么动作,便飞快地藏身黑暗之中,悄无声息地消失了。
“金公馆一个手下竟然有这样可怕的身手。金公馆实在是太可怕了啊。”所有的人都不由地打了个冷颤:“夜晚的营生不好做啊。”
“柳妍,跟安逸帮带话的事可就交给你了,千万要带到啊。否则-----”精明的家伙近乎祈求地对柳妍说道。
没办法,现在哥几个的小命可都攥在眼前这位姑奶奶的手里啊。
柳妍看着眼前这些平日里英雄不可一世的家伙,她忽然间沉默了。听到同伙的喊声,她只是平静地点了点头,却是没有开口说话。
原来,嘴上说的豪迈的,却也并不就是英雄好汉。
她忽然间对自己这样的堕落感到很羞愧,似乎自己从来就没有真正地活过一回。
暗自下了一个决心,柳妍转身看着几个同伙,淡淡地开口说道;“放心,我这就去找义父去,一定不会让你们几个再受委屈的。”
说完,柳妍头也不回地向巷口外走去。
“这就走了,我们哥几个还躺在这里啊。”地上的人面面相觑,不由地有些傻眼。有心让柳妍喊人帮忙,却不知怎么地再也喊不出口来。
金南转回文轩酒店,想到今晚的事不由地觉得好笑。好好的一出见义勇为之事,竟然偏离了轨迹,成了仙人跳的表演,最后还是让自己过了把手瘾。这下子舒坦多了。
真是好久没动手了,还得控制着力道,省的把那几个家伙一不小心给送走。真是不容易啊。金南在心里给自己默默地点了个赞。
谁让咱天生就是个见义勇为的大好青年呢?
“不知道明天安逸帮是愿打呢还是愿罚呢,向特工的脸上是什么样的表情,真是很期待啊。”金南不怀好意地想着。
他跟向特工不熟,但是以他的级别,却也对军情局里顶级的好手多少都会知道一些。可是这位向特工确实是个例外。除了在邓局座的脑海中知道这个名字和其所创的安逸帮外,竟是一点其他的信息都没有。
之所以能在邓局座那里知道这个人,还是因为此人每半年就将安逸帮所得上缴大半以支持抗战。因此,金南对这个神秘的同行确实是充满好奇。
相比而言,那个K十八的创立者格局就稍稍有些小了。据说K十八创立者可是邓老板亲自安排人到此开创局面的,可是此人在取得一些成就后,居然对邓老板的命令开始阳奉阴违起来。好在此人毕竟知道邓老板的习性,每年的收入倒是大半都上缴了。这才没有惹来军情局的家法伺候。否则,香江可就没有什么K十八了。
明天金南准备将两大帮会一一拜会。安逸帮他只是为了满足他那颗好奇的小猫心理。而拜会K十八则是为了确认一些东西。邓局座被上缴的资本晃了眼,或者说是有意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是他金南可不会如此。如果最终确认事实果真如他所料。
“那么,K十八只能自从成为香江人酒桌饭后的谈资,仅此而已。”金南冷笑了一声。
汪伟清能在香江落足,又数次安排人去沪上跟影佐交谈。金南早就清楚,香江的帮会里肯定有人帮着汪伟清打掩护,暗地里出力。蔡雪琴以前传递的消息也证明了金南的分析。
只是一直在沪上忙碌,没有时间处理这些事而已。再加上毕竟路途遥远,不能确认到底是哪个帮会所为,因此这件事就只是一直暗藏心中。
这次香江之行,金南除了给未来布局落子,另一个目的就是要拔掉这个藏在心里许久的刺。因此他以金公馆的名义光明正大的拜会三大帮会,就是想看看香江这边的水到底有多少污浊。
和三会已经过关,剩下的就是安逸帮和K十八了。不过安逸帮金南判断应该问题不大,K十八则是此行的重点。只因为后世香江崛起后,安逸帮向特工的后人还是很活跃的。这足以说明,向特工此人还是非常有大局意识的。
那么,剩下的K十八就是金南的最后一个目标了。
这一次,金南准备给香江地下社会立下规矩,一个永远不准触碰的铁律;“但凡敢背弃龙民族者,杀无赦。”
“希望不要让我的手,再一次染满同族的血。”金南冷冷地自语了一声。
杀戮并不能挽救这个苦难中的国度,但是至少会给普通的人带来些许的温暖,也能给那些首鼠两端的人敲一敲警钟。
至少不会更坏。
这就是金南心里最真实的想法。
柳妍也不负所望,连夜就将金公馆拜会的消息,传递给了自己的义父,安逸帮向特工的左膀右臂,义和堂堂主王飞龙,也是柳妍母亲的青梅竹马。
“金公子拜会我们安逸帮?”向特工听到这个消息,不由地心里打起了鼓。
他可不知道金南的来历,刺刀一直是军情局里最高的机密。尤其是金南领衔沪上国际事务所后,他的档案就是几个军情局大佬,轻易之间也不得借阅。
因此向特工在得到金南要来拜会的消息后,那心里真是七上八下的安定不下来。
“这个狠人莫非是知道了我的身份?”向特工还是有些坐卧不安,“不会,肯定不会。我是局座的暗子,整个国府那里,自始至终只有局座一人知道我真实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