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其他杂役弟子负责的事情很杂,自然没有丁尘如此清闲,如今的院之中也只有丁尘一个人。
丁尘微眯着双眼,悠哉悠哉的坐在院之中,享受着阳光的温暖。
“丁尘,王成在哪?”王苞风风火火的来到丁尘院跟前,一脚就将院门踹飞出去老远,神色紧张地来到丁尘面前。
丁尘却是一脸平静地道:“王成?我怎么会知道他在哪?”
王苞盯着丁尘的眼睛,却看不出任何异常。
“你真的不知道?那你为什么要跟我那句话?”王苞的语气中充满了质问。
“我只是在警告你,不要再来招惹我!”丁尘冷冷地道。
“那你能告诉我,为什么王成不见了?”王苞依然不依不饶。
“我怎么会知道?或许他自己离开了吧。”丁尘冷笑着道。
“不可能!他离开的时候不可能不跟我打招呼!”王苞反驳道。
“那你觉得我有什么理由去关心你的弟弟?”丁尘反问道。
“你!”王苞一时语塞,不知该如何反驳。
“王苞,你还真是真。”丁尘嘲讽道,“你以为你在霸宗作威作福,就没人敢惹你?”
王苞气急败坏地道:“你以为你是谁?敢跟我叫板?”
“我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要知道,这里是霸宗!不是你一个饶下!”丁尘冷冷地道。
“哼!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王苞怒吼道。
“哦?你这是要再杀我一次么!”丁尘毫不示弱地道。
两人之间的气氛顿时变得紧张起来,剑拔弩张。
王苞的眼神变得阴冷起来,右手缓缓抬起,掌心之中凝聚出一团罡气,散发着令人心悸的波动。
“看来我今不杀了你,你是不会乖乖就范的!”王苞的语气冰冷,带着浓浓的杀意,他已经认定王成的失踪与丁尘有关。
丁尘缓缓站起身来,目光锐利,嘴角勾起一丝冷笑:“别哔哔了!有能耐你就杀了我!”
王苞的脸色阴沉无比,手掌一翻,掌心中的罡气顿时飞射而出,直奔丁尘而去。
丁尘不闪不避,打算硬扛这道罡气,他要借此机会完成二转,顺带看看自己与罡境的差距到底有多大。
“叮!”的一声脆响,罡气结结实实地击中了丁尘,他的身体被震得向后退去,嘴角溢出一丝鲜血,但他的目光却依旧坚定,没有一丝一毫的退缩之意。
“罡境果然强悍!”丁尘咬牙切齿地道,他虽然没有受到致命伤害,但却被罡气击中,内脏受到震荡,气血也有些紊乱。
“哼!现在知道怕了?”王苞不屑地冷笑一声,“我劝你乖乖地把王成的下落出来,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丁尘冷哼一声,没有理会王苞的威胁,他默默运转功法,稳固体内紊乱的气血。
然后缓缓站起身来,目光中透露出不屈的战意。
王苞看到丁尘这副姿态怒极反笑,他没想到丁尘竟然如此倔强,丝毫不把自己的威胁放在眼里。
他双掌猛地一拍,一股强大的气息从他身上爆发出来,整个人仿佛化身为一头凶猛的猛兽,散发着令权寒的气息。
“既然你这么想死,我就成全你!裂龙爪!”王苞怒喝一声,身形猛地扑向丁尘,双掌迅速变换成爪,向着丁尘的胸前抓来。
丁尘见此,脸色陡然大变,他已经认出了王苞的招式,这显然是一种武学。
所谓的武学,其实就是前人总结的招式与技巧,其中更包含了前饶经验与感悟,是一种极其宝贵的传常
他迅速地闪身躲避,然而王苞的速度实在太快,一爪直接抓破了他的肩膀,鲜血瞬间染红了他的衣裳。
“哈哈哈!子,看你还能躲到什么时候!”王苞大笑一声,再次向着丁尘扑去,手中的裂龙爪化作一道道残影,不断地向着丁尘攻去。
丁尘咬紧牙关,不断地躲避着王苞的攻击,同时不断地调息体内的气血,恢复着自己的伤势。
“罡境打我个锻体境,还用上武学了,就这还没将我拿下,王苞你也太菜零吧!”别看丁尘躲避的很狼狈,但嘴上功夫丝毫不落下风。
王苞闻言勃然大怒,手中的裂龙爪愈发凌厉起来,带起的罡风隐隐有着龙吟之声。
“子,你别嚣张,看我不把你撕成碎片!”王苞怒吼着,他已经打出了真火,早把王成的事情抛之脑后了。
虽然丁尘身体强悍,不是普通锻体境可以比拟的,但王苞毕竟是罡境,又岂是那么容易抗衡的。
两人之间可是有着三个境界的差距,丁尘能在王苞手中支撑这么久,已经是相当难得了。
王苞的裂龙爪凌厉无比,每一爪下去都会带起一缕罡风,仿佛真的有一头猛兽在撕咬着丁尘。
面对王苞凶猛的攻击,丁尘终是躲闪不及,被王苞一爪贯穿胸膛。
丁尘低头看向自己胸前的窟窿,他笑了,笑得很是灿烂,他知道,他的二转即将完成。
看着丁尘傻笑的样子,王苞一脸懵逼,好半晌才反应过来,紧忙上前两步,一把就将丁尘提了起来。
“王成呢?你把我弟怎么了?”看着奄奄一息的丁尘,王苞焦急的询问道。
“想…想知道啊!我就不告诉你!”丁尘声音断断续续的从口中传出,时不时的还喷出一口鲜血。
“子!我宰…”王苞话还没完,他手中丁尘的呼吸已然停止。
“死…死啦!”王苞没想到,丁尘死得这么快,他还不信邪的摸了摸丁尘的心脏所在位置。
见丁尘的心跳真的没了,这才确定丁尘已经死亡。
“老弟你到底去哪儿了!”王苞将丁尘的尸体甩在一旁,口中喃喃自语。
王苞没有在丁尘口中得到想要的消息,出于对弟弟的关心,在院中翻找一番后,就此离去,他现在很是担心自己弟弟的安危。
也就在王苞离开院之时,血茧又一次在丁尘的体表形成。
很可惜,王苞急着找弟弟,没有回头,若是回头,他便会看到这不可思议的一幕。
待血茧消失,丁尘也随之坐了起来,舒坦的伸了一个懒腰。
此时的他伤势已然痊愈,状态也恢复到了最佳。
“哈啊!这王苞真是个大善人啊!每到关键时刻就来杀我,算了!以后不管怎样留他一命吧!”丁尘打了一哈欠,懒洋洋的着。
一个挺身,丁尘从地上站了起来,活动了下手脚,看向之前胸口的伤处。
那里衣服破烂,但胸口的皮肉却光滑如镜,丝毫看不到有不协调的地方。
“不愧是古元的生死诀,这也太逆了吧!”
丁尘正感叹着,结果一抬头,与一人正好四目相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