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男孩目前处于半昏迷状态,有时会稍微清醒一些,他意识到抱着他的这位大哥哥是把他送到医院的,对叶枫产生了自然的好感。
他一只手牢牢地抓着叶枫的胳膊,断断续续地说着:“大哥哥,好疼……我很疼。”
叶枫看到孩子这样,心里感到难过,尽管这孩子与自己毫无关系,但看到他身上那根钢筋,心情难以言表。
他一手抱着孩子往手术室方向走去,一边趁着没人注意,用另一只手放到孩子渗血的嘴边,同时调动空间,将几滴空间湖水不留痕迹地送入孩子体内。
这时手术室已经到了,章县长正在和一个大约五十岁左右的男人在那里大声交谈:“市领导非常重视这件事情,你必须想出解决办法。”
那人显然是医院的领导,面露苦涩,只能不停地点头,却不敢说一句话。
小护士已经推来担架,叶枫顺势将孩子放上去,然而令所有人意想不到的是,那孩子紧紧拉着叶枫的胳膊,不肯松手。
他死死地拉着叶枫的胳膊,面色因失血过多而苍白无比。
大家见到这种情况都保持沉默,毕竟有县长在场,他们也不好插话。
章景宽也注意到了这一幕,他苦笑着对叶枫说:“看来这孩子很信任你,你就陪他进去吧,孩子需要有人陪伴。”
说到这里,他的声音有些哽咽,在场的许多人都明白,这孩子恐怕已经无法挽回了,这也是章景宽允许叶枫进入手术室的主要原因。
他刚才接到叶枫的电话后,就已经和医院联系了,了解了具体情况后也感到无奈。
尽管他口头上表现得很坚决,但心里也清楚,孩子的伤势实在太严重了,而县医院最权威的外科医生,今天恰巧不在。
在这种情况下,县医院根本没有医生敢冒险做这个手术。
叶枫并不介意这些,一边和护士一起走向手术室,一边对章县长说:“老章,你先垫付一下孩子的医药费,别到最后因为没交费而耽搁用药,放心吧,等会儿我出来会给你,这孩子的医药费我来承担。”
叶枫在为医院提供眼药时,看到几位护士忽视了孩子,专心寻找家属。他对此感到不满。
实际上,小护士找家属不仅是为了医药费,更重要的是需要家属签字的事项很多。
没有家属签字,医院无法为病人进行手术。
但在叶枫看来,救人才是最重要的事情。
对于这一点,叶枫有点难以接受。虽然医院的解释可能有道理,但对许多人来说,生命才是最关键的,不是吗?
叶枫走进手术室,看到两名戴眼镜的医生已经在那里等待。
随着病人被推进来,医生和护士开始忙碌起来,给孩子安装管子和仪器。
一位护士突然说:“血压40!心跳40…35!孩子快要不行了。”
医生听到这话脸色一变:“不好。”
两名医生立即开始急救。
“血压35,还在下降!”护士惊呼道。
叶枫第一次进入手术室。
看着他们拼命救人,他原本想后退,但孩子的手紧紧抓着他,不放开,嘴里还含糊地说着:“谷繉,哥哥…疼。”
“给他强心针。”一名医生说。
一名护士递过一根针管,医生迅速将药物注入孩子体内。
“快,联系家属,必须签字。”一位40多岁的医生对护士说。
医生对孩子的状况感到担忧。
他们被院长强行叫来,现在看到孩子的情况,他们互相对视,都感到无力。
院长穿着白大褂走进来,看到孩子的情况,摇了摇头,然后拉着一位医生走出手术室。
父母已经到了,母亲在走廊抹着眼泪,而一个30多岁的男人在不远处吸烟。
看到院长出现,大家都聚拢过来。
“章县长,孩子不适合进行手术。。。。“
听到这里那位仍在擦泪的女人突然晕了过去,而那位中年男子一手搂住正在向地下倒的妻子。
但没有人注意到,在搂住妻子的瞬间,一滴眼泪从男子的眼角滑落到了妻子的脸上。
“没有其他选择了吗?“
章景宽不死心地问道。
院长摇了摇头,然后看向那名医生。
医生理解院长的意思,直接说道:
“主要问题仍然是贯穿伤,如果拔出钢筋,我们需要在20秒内完成动脉缝合手术,不要说我们没有那个能力,就是张医生在这里也基本上完成不了。“
章景宽听明白了,这个手术根本无法成功,所以医院根本不愿意进行。
听明白后,他也感到无力,动用了这么多资源,终于挽救了孩子,没想到会导致这种结果。
他不甘心,真的不甘心,但又能怎么办呢?
现在医院已经明确表示手术不可能成功,即使是县里最着名的张医生在这里也无法完成。
“县长,要不要让孩子的父母再进去看一眼?“
旁边的工作人员小心地提醒道。
章景宽点了点头,然后走到一旁,掏出手机打了个电话。
他此刻的心情并不比这对夫妻好多少,他看到这孩子,就想起自己远在京城的儿子,自己的儿子也和这孩子差不多大。
“爸爸,爸爸“
电话接通,那边传来儿子欣喜的声音。
。。。。。。
医院这边,院长亲自走到这对夫妻身边,这时女人已经醒来,仍在拼命地擦着眼泪。
“你们进去看看孩子吧,至少还能和孩子说几句话。“
院长拍了拍男子的肩膀,然后示意护士不要阻拦两人进入手术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