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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8章 宋河的下场
    我说:“王城隍,我觉得宋文书说的是真的,就算阴阳司没有全体参与此事,也有相当一部分人参与。昨天我去书房翻到席淑平的生死簿时,有一名阴差在背后偷袭我,分明就是想杀我灭口,如若不是和他利益相关,他何必暗算于我?”

    宋河说:“左不言说的没错,那阴差昨天发现左不言查到了席淑平的生死簿,担心他揭穿此事,所以向左不言下手,没想到被他察觉了。至于证据,请城隍爷稍候,一会就有证据了。”

    阴阳司公盯了宋河一眼,对一个阴差附耳说了几句话。阴差点了点头,扭头就要走。

    现在这个时候,怎么能让你出去?我一伸手拦住了阴差。

    阴阳司公大怒,“左不言,你想干什么?本官的私事你也想干涉吗?”

    我说:“不敢,但现在案子正查到紧要关头,万一这个阴差和昨天暗算我的阴差一样,岂不是把案情泄露了出去?”

    王城隍说:“司公有何事?需要让阴差现在去办?如不是十万火急之事,还是等宋河的证据来了再说吧。”

    又等了一会,阴阳司公如同火烧了屁股似的,说:“王城隍,下官家中确有急事,需要告退,还望城隍爷允准。”

    王城隍一笑,“既然如此,让马三同去,万一有急事,也好有个帮手。”

    阴阳司公说:“这个,这个还是不用了吧?些许小事,用不了这么多人。”

    王城隍不看他,“马三,和他同去,有事速来禀报。”

    阴阳司公连忙拦住马三,“不用了,我突然想起来了,此事不急。”

    这时,陈哥带着两个阴差回来了。两个阴差抬着一个大箱子,正是平儿让我看的那个箱子。陈哥背后跟着一个女子,正是平儿。

    陈哥拱手行了个礼,“城隍爷,生字卷上的东西全部带到了。”

    王城隍看了看箱子,说:“生字卷上东西颇多,这个箱子怕是放不下吧。”

    陈哥说:“有些东西不在,这位姑娘说她知道东西在何处。”

    王城隍说:“这位姑娘是何人?”

    陈哥说:“她叫王平儿,这些东西就是从她家里取出来的。”

    王城隍说:“王平儿,你说你知道生字卷上的东西在何处?”

    王平儿说:“正是,除了这个箱子里的,其他的都被宋河拿走了。”

    王城隍看看宋河,“王平儿所言可属实?”

    宋河说:“属实。”

    王城隍说:“既如此,王平儿你可退下。”

    王平儿磕头,“民女还有要事要禀报城隍爷。”

    王城隍说:“有何要事?可是与卖寿案有关?”

    陈哥说:“正是,她要状告宋文书私下卖寿,骗奸良家少女。”

    宋河一下子愣了,“平儿,你要告我?”

    平儿看也不看宋河一眼,跪在王城隍面前,“城隍爷,民女王平儿,现状告宋河以借寿名义,将我寿数倒卖他人。以成亲为名,诱骗民女与他作妾。”

    王城隍怒道:“宋河你好大的胆,王平儿,速将实情说来。”

    平儿说:“十年前,民女母亲病重,民女救母心切,到城隍庙烧香,求以身代母,将民女寿数借给母亲。当天晚上,宋河找上民女,说城隍爷已受理我的诉求,怜我孝顺,准予借寿给母亲。

    “但宋河借口说借寿需要献上五库金银才能修改生死簿,民女家贫,无力筹措。苦苦哀求之下,宋河答应为民女周旋此事,但要求民女死后嫁与他为妻。民女无奈之下,只好答应了宋河。

    “不料宋河此人两面三刀,他在地府已有妻子,民女死后方知此事,万般无奈之下,只好与宋河作妾。民女此举虽然情非得已,但想母亲得以长寿,己愿足矣。

    “不料半年多后,民女母亲仍因病重去世。民女此时方知上了宋河的当,不但被他骗了民女的寿数,还被他骗了民女的身子。宋河此人狼心狗肺,还望城隍爷为民女作主,严惩宋河,还民女一个公道。”

    王城隍越听越怒,一脚将宋河踢翻在地,“宋河,王平儿所说是否属实?”

    宋河说:“属实,但小人当时已将实情告知王平儿,这些年对王平儿宠爱有加,卖寿所得也全部交给她保管,若说有罪,王平儿也该与我同罪。只是今日她眼见我卖寿事发,担心株连与她,这才出面告状,不然此事已有十年,何以如今才告状?”

    这宋河真是坏到姥姥家了,到了这个地步,还想着反咬平儿一口。

    平儿说:“民女早就想告发宋河,但宋河身在阴阳司当差,民女在此间谁人也不认识,如何敢告发他。所以时至今日,得知宋河卖寿事发,才大着胆子前来告状。”

    我说:“城隍爷,宋河卖寿事发,王平儿有大功。我被宋河追捕,误入王平儿家中。平儿姑娘一听我要告发宋河,主动告诉我宋河将受贿所得记入生字卷,并愿意交上宋河所收贿赂,指证宋河,所以我才知道有生字卷的存在。王平儿此举立大功在前,不仅不应受到惩罚,城隍爷反而应嘉奖与她,才能体现城隍府为民之心。”

    陈哥说:“城隍爷,左不言所言属实。我到王平儿家时,她已将宋河所受赃物整理完毕,言明是要上交城隍府的。”

    王城隍说:“宋河,你这番还有何话说?来人啊。”

    陈哥以及大部分阴差都大喝一声,“小人在此。”

    王城隍道:“传城隍令,王平儿孝心救母,却不幸落入奸人陷阱,现又举报宋河有功,命纠察司查明真相,为王平儿择一富贵之家,将她本人今生被骗寿数加到来生。王平儿,你可有意见?”

    平儿说:“城隍爷公平,民女无意见。”

    王城隍哈哈一笑,“既无意见,这儿的事与你无关了,你跟随阴差去纠察司吧。”

    平儿磕个头,起身又向我鞠了个躬,“左兄弟,多谢你了。”

    平儿走后,王城隍说:“宋河,你身为阴阳司文书,私自倒卖阳间寿数,收受贿赂,篡改生死簿,擅杀证人,骗奸民女,实属罪大恶极,本城隍判你受刀山火海油锅之刑,永世不得投胎,你可有意见?”

    宋河浑身发抖,“小人无意见,但阴阳司公及阴阳司多人共同参与此事,为何只有我一人受罚?此事不公。”

    王城隍说:“我料你也不服,我问你,你刚才说阴阳司公参与此事的证据一会就到,证据何在?”

    宋河指指从王平儿家搜出的箱子,“证据就在这儿。”

    王城隍一愣,“这不是你收受的贿赂吗?”

    宋河说:“城隍爷,我收受贿赂远不止这些,这个箱子里的东西只是我偷偷留下的。其它的全部被阴阳司公和几个阴差拿走了。”

    阴阳司公大喝一声,“宋河,你敢诬陷本官。”

    宋河看也不看他,“城隍爷,你把生字卷上记录的东西和箱子里的东西一对就知分晓,少了的东西都在他们家。你现在只要派人搜他们的家,必然能找到这些东西。那时就知道,宋河所言句句是实。”

    王城隍看看所有阴差,“你们谁都和宋河有勾结?自己站出来,我从轻处罚。如果拒不交待,被我查出来,就等着被扒皮抽筋吧。”

    过了一会,一个阴差撑不住了,“扑通”一声跪了下来,“城隍爷饶命,小的一时贪心,拿过宋文书送的五百金。”

    有人开头,马上“扑通、扑通”跪下来四五个,个个都抢着交待自己的问题。

    王城隍满意地笑了笑,“算你们识相,限你们一个时辰之内,将所收之物交回城隍府,罚俸一年,继续当差,如若再犯,必不轻饶。”

    几个阴差见王城隍如此轻罚,一个个喜出望外,忙不迭地爬起来回家取东西去了。

    王城隍看看阴阳司公,“司公,咱们好歹是同僚,只要你说出实情,交出赃物,我必会手下留情。阴阳司公你是当不成了,但我可以保你一命,让你当个文书或者皂隶还是可以的,司公你看呢?”

    阴阳司公脸上阴晴不定,过了一会,起身给王城隍鞠了个躬,“城隍爷大恩,下官领情了。小人一时不慎,被宋河拉下了水,现在悔之晚矣。左不言所言,句句属实,小人不敢辩驳。这就回去整理赃物,交回城隍府。”

    王城隍扶起他,“司公言重了,知错能改,善莫大焉。你此番从头做起,想必不用几年,仍然能有今日地位。你今日就将阴阳司公务交于文判官,暂由文判官代理阴阳司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