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在了地上的左宁,抬起自己俊美的脸庞,面对那如雨一般的箭羽,只是发出了一声轻蔑的笑声。
随后,左宁不慌不忙地扬起了手中的方天画戟,一瞬间,便顿时挥舞地密不透风,连画戟都舞出了残影,掀起了阵阵风浪,挡在了自己的前面!
随后就是密集的,金属碰撞的声响:
叮叮叮叮叮叮————
所有的箭羽只要是落到左宁的跟前的,无一例外,全部被左宁给击飞了出去,连左宁的一根衣角都没有擦到!
仅仅是数个呼吸之后,左宁脸上挂着轻蔑的表情,就将那些将要近身的箭羽纷纷轻描淡写地全部打落在了身边!
“区区箭雨,不足挂齿。”
平静的声音,成为了对面叛军骑兵冲杀过来的喊杀声和马蹄声之外,这片旷野上唯二的声音。
在轻松地拦住了叛军用箭羽组成的第一波攻势之后,因为知道背后就有援军可以很快地就过来接应自己,左宁没有再收敛自己身上的气势,顿时展露出了以往在沙场上屠戮北境入侵外族的那股凶性!
虽然他不知道钱封背后到底有多少人,带了多少士卒过来,但是既然能追到了自己的跟前,那就说明肯定都是骑兵。
南襄有多少骑兵,满打满算也就五千人罢了。
区区一个没有顶级宗师压阵的五千轻骑军队,自己全部解决虽然说会有点勉强,但是并不是不行。
刚刚有顾灵韫在,担心自己深陷重围走不脱身,故而没有以身犯险。
现在情况就正好了。
刚刚追杀的很爽吗?现在轮到小爷我了!
在荡开了所有来自叛军那边激射过来的箭羽之后,左宁一如之前战斗的习惯,并没有选择没有坐以待毙,留在原地等钱封杀过来找自己的麻烦,
而是选择主动出击!
刚刚钱封下令放箭,南襄叛军骑兵和左宁的距离在刚刚的时间里面已经缩短到了一里不到了,而钱封的五千精锐轻骑本身就是迎着左宁冲过来的,所以……
只见左宁目光死死地盯住了冲向了自己的那支军队,后腿微微撤了半步之后,猛然发力,单手持握着自己那柄暗金色的方天画戟,顿时就如同一根离弦之箭一样,反过来冲向了钱封这边!
在他都冲出去了之后,刚刚蹬地的地方这才骤然出现了一个巨大的深坑,里面的沙尘也被高高抛起,飞扬地漫天都是!
而左宁,一身白衣,好似战场上的一条白色苍龙一般,咆哮着,就扑向了敌军的骑兵军阵!
相对来说,只有半里的距离连左宁几个呼吸就不需要就到了!
当左宁身无寸甲,突到了南襄叛军轻骑军阵之后,所有人都没有反应过来,左宁这么快!
而左宁可不会给他们反应过来的时间,而是单手滑到了大戟的尾部,全身上下的肌肉瞬间紧绷,狰狞如同虬龙一般,丹田里面的内息如洪流一样顺着手涌了出来,被灌到了大戟的里面!
只见他冷笑一声,冷峻的脸上不带任何的表情,亦如九幽之阎罗!
而方天画戟裹挟着他那磅礴的内息,被他高高扬起,单手死死抓住了戟尾,冲入敌阵之中后,奋力地一甩!
左家戟——扫秋!
刹那之间,因为左宁速度实在是太快了,快到冲过来到发动攻击,也就几个呼吸的时间,钱封见到左宁预势要反向冲过来的时候早就吓得脸色苍白,降低了自己的马速,一下子就掉到了队尾。
而其他士卒可就没有他那般起码还是江湖高手的实力了,根本反应不过来左宁敢这么虎,就这么直愣愣杀进了自己这边的军阵里面!
然后,
左宁手中的大戟只是如同秋风扫落叶一样在半空中这般一扫而过,刮起了一道磅礴的劲风!
随后,刚刚远离了战场中心的,钱封在后面就看到了,
在左宁大戟一扫之下,半个呼吸之后,他周围的几十个士卒连人带马地顿时在腰间和马脖子处爆出一圈血雾!连一声惨叫都发不出来,然后被齐刷刷地尽皆斩死!
动作连贯到,仿佛左宁真的就是在砍空气一样,一丝一毫的阻力都没有!
随后,画戟锋刃上面裹挟的内息却没有爆开,进一波杀伤南襄叛军轻骑的这些士卒,而是仿佛就是左宁的肢体一样,进退自如,反而流回了左宁的体内,没有产生没有意义的浪费。
随后左宁就双手一同握住了戟杆,在冷笑一声之后,就开始了无双割草的环节!
大戟虽然没有和刚刚一样,霸道的挥横,但是每一次的变化动作之后,左宁都能精准就斩杀一位士卒,凭借着武圣那无与伦比的速度优势,自己这边的士卒甚至连他的衣角都砍不断!
“什么怪物?这就是武圣??”
钱封看到不远处左宁在血墙后面那冷漠至极的冰冷眸子,全身都好像被凉水泼过一样,打了个寒颤。
看着左宁在肆意地斩杀自己手下的士卒,钱封内心仿佛就在滴血一样!
但是他并没有打算就此退缩,因为他也知道前朝天下第二的武圣是这么死的,就是被四千甲士耗死的,那么说明自己这五千轻骑还是带多了!
堆死左宁,绰绰有余!
只要能堆死这个人,那么一切都是值得的!
想到这里,钱封当机立断,立刻高声对着前面的士卒喝道:
“杀左宁者!青王封子爵!赏黄金千两!白银十万两!战死者!抚恤金亦有百两白银!”
一边嚎,钱封就一边往后面跑,生怕因为这一嗓子被左宁发现位置,然后揪出来一戟秒了。
而一戟如同割草一样腰斩数十士卒的左宁在无双割草,此时也听到了这个喊声,但是他毫不在意钱封的这个狗屁悬赏,而是默默地记下了刚刚声音传过来的方向,然后双手握住画戟,嘴角微微上扬,漏出一个狰狞的表情。
随后,他一边挥舞着手中的苍茫度,在叛军军阵里面横冲直撞,一边发出了不屑的嘲讽之声:
“尔等,草芥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