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嘲讽南襄叛军如草芥之后,左宁手持大戟,那俊美的面庞上却流露出了几分凶戾,狞笑一声之后,大戟挥舞之间便又撞到了敌军军阵之中!
如此之势,就好似九幽黄泉之下的阎罗来到了人间一般!冲天的煞气让他周围的叛军无不胆裂!
那些只是普通人的士卒根本无法抵挡左宁手中的这杆方天画戟,正如他刚刚所说一样,皆是草芥!
无论是挥舞出长刀去砍左宁,还是拿着马槊去捅,左宁连丝毫稍微剧烈一点的躲闪的动作的没有,闲庭信步地在南襄叛军的轻骑军阵之中自由地穿梭着,而那些攻击,就似乎根本就不是捅向左宁的一样,在他身边擦肩而过!
随后就被左宁的大戟挥舞之间,失去了身家性命!
暗金色的大戟舞得好似金色的游龙,随着左宁的动作之后,便是一条条人命和马命的消失!
甚至,左宁一边凭借着速度在早就血流成河的战场中心里面肆意游走着,还能一边用内息护住自己的全身,不但滴血不沾衣角,连时不时飞过来的流矢都能挡住。
尽管左宁似乎在战场的中心和散步一样,但是他的速度并慢,一个呼吸之间就迈出去了数丈!
所过之处的叛军尽皆殒命!
除了最开始的一记扫秋之后,左宁连一个战法都没有施展,就是单纯靠内息包裹大戟的锋刃,每次挥舞都能精准一次性杀死至少三人以上,不是腰斩就是身首异处。
左宁本来就不需要强行摆出这份逼格和姿态的,因为太浪费内息了,要维持住这么久的厮杀还白衣分毫不染,属实是在强行拉高自己的姿态了。
但是,左宁这么做,还是有自己的考虑在其中。
左宁在知道了背后有援军之后,自己后顾无忧,退路都有了,自然也就打得非常放松,力求一战击溃南襄城叛军的士气,甚至希望这一战,直接将青王的叛军士气给彻底打崩掉!
所以才会故意展现出如此闲庭信步,轻轻松松的感觉。
尽管很麻烦,但是能装干嘛不装啊?哪里还有机会对面敢这么出来和自己野战?
以后基本不是攻城就是攻城了,千载难逢的好机会!
那自然要:
战斗,爽!
而就在左宁在前面酣畅淋漓地屠戮叛军士卒时,躲在最后面的钱封看见一下子就葬送了这么多的士卒,还都是精锐骑兵,眼睛都红了,牙齿都要咬碎了!
这些可都是他们钱家的家底啊!死一个算一个,可都是精锐骑兵啊!
要不是为了趁着左宁孤单一个人,自己根本不敢冒如此大的风险出来和左宁野战!
葬送了这么多的精锐轻骑,若是这还杀不掉左宁的话,自己不但愧对青王,甚至愧对打下如此家业的堂兄。
那么本就劣势的局势,一朝彻底崩盘……
钱封恶狠狠地咬着牙,为了鼓舞士气,又一次竭力地喊出了那个天价般的悬赏,来维持住军队的士气,不求提升,就怕被左宁一个人杀崩了:
“杀左宁者!青王封子爵!赏黄金千两!白银十万两!战死者!抚恤金亦有百两白银!”
又喊一遍?你们这些没事找事,祸乱天下的脑瘤世家真的是吃饱了撑着。
左宁那如剑般锐利的眉宇微微一皱,通过这一嗓子精准地判断出了喊话之人的位置,不过他却没有着急。
因为不是脱困,要是希望脱困,现在就过去把领头的杀掉就行了,他是在有援军的基础上力求击溃叛军士气,所以这个领头的喊话之人,让他多活一阵子得了。
他微微一走神的功夫,突然一把长刀朝他的脖颈处砍了过来!
但是即便是走神了,左宁依旧觉得这一刀实在是太慢了,以至于他还有功夫冷漠地看了一眼马背上,满脸狰狞的叛军士卒一眼,随后就是微微一侧身,任由这把刀的边角擦过了自己的脖颈!
结果一刀过后,左宁的脖颈处却连一点白痕都没有,似乎刚刚的刀刃都没有砍中一样!
连自己的护体内息都破不了,还想杀自己?你要是拿马槊捅我,我兴许还躲一下,用马刀划?躲的必要都没有!
随后,感觉到自己的内息开始多了几分波动之后,左宁微微一皱眉,便瞬间探出了一只手!
随后在那个士卒惊恐的表情下,左宁一手夺过了他手中的马刀,接着一脚连他的大腿再到马肚子一同踹了过去!
左宁的这一脚之快,力道之猛烈,惊为天人。
周围的叛军士卒就看见,左宁这一脚,腿上裹挟爆发的内息凝实得和白雾一样,顺着他的动作在他面前的这名轻骑士卒侧面骤然爆开!
发出了一声沉闷的爆鸣声:
砰!————!
一瞬间,一脚下去!
这名轻骑连人带马就被左宁一脚踹到了数丈开外,连带着后面的一众轻骑都被踢飞了出去,那名轻骑和座下的马匹更是被一脚踢得四分五裂,白骨,脏器,血水,炸得四周都是。
周围仿佛都下了一场血雨一样,数不尽的红色血水爆开得四处都是,溅满周围人的全身都是稀稀拉拉的红色血迹。
而血瀑之中,借助护体内息滴血不沾的左宁则动作极为流畅地收回了这一脚,同时,
而另一只手,左宁则将这把长刀朝侧面一甩!
顿时刮起了一阵强风,洞穿了数人的胸膛!
“悬赏我?就你们这些土鸡瓦狗,也配?”
左宁看了看在这一脚之后仿佛停滞了一般的叛军军队,还是一副淡然冷漠的表情,开口又一次嘲讽道。
杀了这么久了,怎么援军还不来?我都快屠了千余号人了,怎么回事?
自己的内息已经去了三分之一了,左宁一边深呼吸,借助这一脚所带来的震慑在尽可能的调整状态,一边在心里疑惑道。
若是全力开杀,不装那个姿态的话,现在估计都能多砍几百人了。
援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