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逃其他的倒是不怎么担心。
就是这宋由校的性格。
他很担心,这人会对造反不当一回事。
说不定,他现在就已经不想干了。
正好借着这个机会...........
应该不大可能吧!
好歹是家族产业,若是换个皇亲国戚。
指不定,文武大臣就得齐呼。
臣等正欲死战,陛下何故先降?
“啊...........这..........有证据吗?”
“不如直接拿下?”
宋由校想了半天,还是得有证据。
“谋反未起,只有人证,他不会认得!”
这次的事情,曹逃也只知道个大概,具体的事宜,其实全是黑袍国师在做。
想查黄刨的证据,反倒查不出来。
人证自然是能拿出来的。
毕竟,造反那么大的事情还是要和属下通个气的。
可......人证只是人证,要真嘴硬不说,谁拿他也没办法。
亦或者是,直接污蔑刑部屈打成招,根本无解。
也正因此,历史上的很多叛乱,只有等乱了以后,才会去平。
“既然没有证据..............曹将军会不会是你误会了?”
“黄相他........不能吧.........”
不出曹逃所料,宋由校确实宽厚。
对于有人要谋反的事,完全重视不起来。
“陛下...........”
曹逃语气沉重,意味深长。
“好吧好吧,但国事为重,大颂边境不容有失,还请劳烦曹老将军走一趟了。”
“京都这边,将军提前部署就是。”
宋由校虽说爱玩木头,但国事家事还是分的清的。
这也是武帝之所以选择他当下一任继承人的原因。
只要皇帝不乱来,基本上就没事。
“可这.................”
曹逃还想挣扎一下。
“没事的,我相信将军,运筹帷幄,远胜千里之外。”
“再者说,咱既然已经知道了他想要谋反,又留了后手。”
“还是由将军亲自布下的谋略。”
“想来,黄相一定会被打个措手不及的。”
“去吧,曹将军,边境的人民,比我更需要你!”
宋由校慷慨激昂,一想到百姓要饱受饥寒之苦,他就忘乎所以了。
“这............既然陛下坚持,微臣也不多说什么了。”
“我去边关镇守也可以,只求陛下下一道圣旨。”
“我想要封王!”
“边境那块地,恳请陛下分封与我,并且............”
曹逃知道自己是无法劝动宋由校了。
干脆给自己留了个后手。
自立为王!
任何一个大臣都不敢提出的要求,曹逃非常顺理成章的提出了。
无他,当实力大到了一定的地步。
那么有些请求就不是请求了。
而是要求。
当然,曹逃也笃定了眼前之人必会答应。
换作前面几任可能会推诿,可能会拖延,更有可能会卸磨杀驴。
但谁让面前的人是宋由校呢!
一个不在乎皇权的皇帝。
“好!”
“曹将军为大颂付出了那么多,劳苦功高,有此要求也是份属应当。”
“这事准了!”
“此次战役所有收获的地盘也全归将军所有。”
“朕只有一个要求,望将军莫让一个敌军闯进来。”
“要打出去打!”
宋由校说最后一句话的时候霸气侧漏。
“这是自然,此战,微臣必拼尽全力!”
“此去去,望君珍重!”
封地,是曹逃给自己留下的后手。
他并不看好留在京都的宋由校。
哪怕他在京都留下再多的后手,到底不是亲自调派。
漏洞实在太多了。
这就好像下棋,先布下自己的局势,在等人落子。
哪怕有先手,也扛不住对方的针对性布局。
曹逃已经可以预见,此去皇位易主的情况了。
到时候,他的封地可能就不是封地,而是地盘了。
为自己的地盘,自然是要拼尽全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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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月后,曹家军整顿完毕。
曹逃也跟着出发,离开了京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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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月后,大军抵达颂康边境。
双方人马虎视眈眈。
谁也不敢轻动。
两军你来我往,在边境小摩擦不断,却始终没有摆开阵仗干一场大的。
可即便如此,曹逃指挥的曹家军也节节递进。
不断的蚕食着大康的地盘。
那凶猛的模样,让双方底下的人都不知道,到底谁在守,谁在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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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都相府
“可以动手了!”
黄刨的卧室中,黑袍依旧身处在阴影之中,不见其貌。
“怎么说?”
“已经确认在前线作战的就是曹逃本人了?”
见黑袍出现,黄刨有些迫不及待。
这么长的时间,之所以他们迟迟没有动手,干谋逆之举,便是担心,曹逃虚晃一枪。
看似在前线作战,实则偷偷溜回京都。
等着他们叛乱,杀个回马枪出来。
要真是这样,那可就完犊子了。
所以,哪怕亲眼看着曹逃离开了京都,前往前线。
他们也不会放心。
一定要亲自确认才行。
为了确认这件事,人力物力都不知道搭进去多少了。
现在似乎总算得到了一个确切的答案。
“确定了,是曹逃不会有错的!”
黑袍给出了一个肯定的答案。
“哦?”
“为什么那么肯定?”
黄刨有些惊讶,这肯定的似乎也太绝对了吧。
哪怕他们的人亲眼看到曹逃的模样,那也很有可能是假的。
这年头,易容术又不是什么值钱的玩意。
以曹逃的势力,随随便便就能抓个千面人王过来手拿把掐。
“哼!”
“一个人的样貌可以变幻,可那份气度,那份战争的艺术是不可能随便更改的。”
“尤其是战争的艺术,你可知大康这次派出来的是谁吗?”
“血手人屠屠百万!”
“那可不是咸鱼将军,真真正正的,是在战场中厮杀过来的悍将。”
“能如此轻松惬意的从他手中夺走那么多的地盘。”
“大颂,可能就只有一个人有这种能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