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模样,仿佛是有备而来。
很难不让人怀疑,是不是有人泄露了自己的行踪。
这些人说不准便是冲着自己来的。
“报!!!!!!!!!!!!”
“禀大人,外面有人求见!!!!!!!!!”
黄博的脚还没踏出门口,又一亲卫小跑到了此处。
“哦?”
“什么人?”
叛军都打过来了,居然还有人找自己。
关键,还能让亲卫通传。
可见来人不是有能力就是有身份。
更重要的是,这个时候找上门的人不是来帮自己的。
那便是行刺杀之事。
要知道,斩首行动在哪里都不是稀奇事。
此事也由不得他不谨慎。
“额.............似乎是一伙书生,自称是德尚学宫的学子。”
“前来相助经略使攻克叛军。”
亲兵有些犹豫,这地方说实话他听都没听说过。
而且,一群书生....................
亲兵乃是行伍出身,最看不起的便是那些穷酸书生了。
他们也不认为一群书生在战场上能有什么作为。
不帮倒忙就算好的了。
不过,外面的人传了进来消息。
他这个亲卫也只能帮忙通报。
“德尚学宫............书生..............”
“这学宫.............这学宫的名字好生耳熟,好像在哪里听到过。”
“等等.........嘶............等等............嘶.......好像..........对了,好像........就在............”
黄博可不是亲兵,能在江南道只手遮天。
又能扛得住压力守住江南道,自然不是泛泛之辈。
他的势力也不会只在江南道转悠。
这里只是他的大本营而已。
至于外面的情报网,自然是比不上对江南道的掌控。
但也不会是瞎子聋子。
德尚学宫,其他的不好说,学宫如此奇特的词汇,他一下子就有了印象。
忙不迭他冲回书房,在一堆信件中来回翻找。
最终他如获至宝的在一堆信件中抽出一张。
“就是它!!!!!”
“德尚学宫,竟是开在京都郊外的学宫。”
“那些人来干什么?”
“难不成,他们是皇帝的另一股势力?”
“想要.................”
黄博拿着信,上面关于德尚学宫的消息并不算太多。
唯一值得注意的便是,这所学宫的位置竟是在大汤新近迁都的皇城城郊。
在皇家眼皮子底下搞势力,这很难不让人联想到这产业莫不是和皇帝有关?
尤其是他们这些在外苦苦坚守的封疆大吏,更是将这一怀疑放大到了极点。
若真是皇帝的人。
那岂不是说明,皇帝还没有放弃?
大汤还有希望?
而且派了人过来,莫不是时机已到,即将开始反攻?
那自己守了江南道那么久的功绩...........................
啧啧啧啧!!!
不敢想,根本不敢想................
不知不觉,黄博就开始脑补起了大汤恢复后自己得到的荣誉。
“将军?”
“将军?”
“这人............咱见是不见呐?”
亲兵见自家主子久久没有说话,不得已只能开口提醒了一下。
大战迫在眉睫,可没那么多时间浪费了。
“啊...............啊?啊.........啊!”
“见,当然要见。”
“不过,通知一下其他人,埋伏起来,我在正厅见见他们。”
“千万要做好准备,小心他们.......算了,把我的替身喊过来。”
见固然是要见滴,但黄博也不敢大意。
想了想,还是决定喊来自己的替身。
那替身乃是他好不容易在民间挑选的一个 和自己容貌相似之人。
再加上悉心教导学习。
对于不熟的人足以以假乱真了。
面对来历不明之人,他一向谨慎。
这次也不例外,他更倾向于让替身冒这个险。
哪怕死,也不能是自己去死。
一切准备就绪。
黄博躲在偏室,见到了这群自称来自德尚学宫的读书人。
为首的面容点玉,四十岁上下的模样,身姿挺拔。
读书人的铮铮傲骨在他身上体现的淋漓尽致。
更有一股莫名的气势,让黄博这个封疆大吏都感觉气场上被狠狠的压了一头。
这真是读书人?
不止是黄博,就连其他人也感觉到了莫名的诧异。
这和他们之前见到的读书人完全不一样啊!
那种自信,那种溢于言表的气度。
完全不是之前见过的穷酸书生能够比拟的。
若只是一个人也就罢了。
还能说他是天赋异禀。
可偏偏在场那么多人都是这种气派。
这就很耐人寻味了。
可要说他们不是读书人,那股子的书卷气又遮盖不住。
这些到底是什么人?
“见过黄经略使,经略使我们这次是带着诚意而来,想助大人平叛。”
“也望大人能够坦诚相待,莫要糊弄我们这些年轻人不知事。”
出乎黄博意料的是。
为首之人只看了一眼假替身,就调转了脑袋。
看向了自己所在的偏室。
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他的眼睛正对着自己偷窥的目光。
而且那说话的感觉,似乎就是在对自己说话。
思索了片刻,黄博终究还是走了出去。
“让几位见笑了。”
“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咱这也是被吓怕了。”
“见笑见笑。”
黄博满脸笑容,倒也不那么尴尬了。
“黄大人,如此坦诚才好。”
“我们乃是德尚学宫的学生,我叫陈开,此次特为帮助大人平定叛乱而来。”
陈开拱手向黄德抱拳行礼,但没有下跪。
那模样仿佛站在面前的不是一路经略使,而是平起平坐的平等双方一般。
“哦?”
“不知先生有何本事,竟可助我?”
黄德眉头一挑,还是压下了心中的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