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北都,黄安还是找不到韩菲儿,他又打电话给苏令:“表弟,你说菲儿嫁人了,他嫁给谁了?”
不料苏令阴阳怪气地回答:“表哥呀!反正她已是别人的人了,你就别想她了好吧?不然你会很难过。”
“尽说废话,快告诉我,她到底嫁给谁了?”
“你真想知道?”
“好弟弟,别逗我了,我当然要知道。”
“好吧,既然你再三追问,我不妨告诉你吧,就是我苏大少苏令。”
“你……你说什么?”
黄安完全懵逼,几乎不信自己的耳朵。
“表哥别紧张,她那块地三年前我就犁过了,我们爱情的结晶都三岁了,你再怎么紧张焦躁都没什么用了,这也许就是你当特种兵的命。”
“苏令,你胡说什么?”黄安怒道。
苏令嗨嗨笑道:“表哥呀,别傻了,我都这样说了,你还不信,难道你让我当着你的面……哈哈哈。”
苏令得意忘形的话,令黄安想起菲儿给他的信,他开始信苏令的话了,但是隐隐觉得,菲儿一定遭受了苏令胁迫。
苏令的为人处事他十分清楚,苏令诡计多端十分阴险十分狡诈,心狠手辣冷酷无情。
但是见不得韩菲儿,听苏令一面之词,黄安绝不会安心。
既然苏令说韩菲儿已经嫁给了他,那他就去苏家看看,他要亲耳听到韩菲儿怎么说,亲眼看到他们如何的相爱。
赶到苏家,苏令不在,黄安见到了姨妈谷丁梅,问候毕,黄安直入正题。
“姨妈,苏令弟弟结婚后一直不住家里吗?他的媳妇是哪里的?”
谷丁梅说:“苏令没有结婚,这几年他一直在国外留学,出国前曾经给你姨夫说他很喜欢一个叫韩菲儿的女孩子,她特别漂亮,想娶她做媳妇,被你姨夫以学业为重臭骂一顿拉倒了。”
黄安闻听十分高兴,没结婚那就好,想韩菲儿既然不在北都,可能回东辽星洲岛了,于是他又去了星洲岛,果然在星洲岛找到了韩菲儿。
韩菲儿看到黄安,先是一愣,继而跑远后掩面哭成泪人,身后真的跟着一个三四岁男孩子。
黄安追过去询问,韩菲儿只顾流泪哭泣,在黄安再三追问下,韩菲儿说出一段令黄安怒发冲冠的往事。
原来黄安走后没几天,韩菲儿爷爷大病入院,家里没钱为爷爷看病,父亲愁眉苦脸。
走投无路的韩菲儿只好求助黄安表弟苏令,因为是黄安的亲表弟,她相信苏令会真心帮她。
没有想到这正如了苏令的意,苏令对韩菲儿早已垂涎三尺,他满口答应,并主动请韩菲儿吃饭,在饭桌上用计灌醉韩菲儿后得到了她。
事后要求韩菲儿嫁给他,韩菲儿以死相拼,再在他父亲苏烈龙的反对下,此事不了了之。
苏令随后出国,三年后回来,仍念念不忘韩菲儿,开始软硬兼施软磨硬泡,韩菲儿心里害怕,请长假偷偷回了星洲岛。
昨天,黄安归来打问韩菲儿,苏令心里妒忌,也是为了堵死黄安念想,谎称韩菲儿已经嫁人了。
听了韩菲儿的话,黄安又询问韩菲儿身旁小男孩是谁的孩子,韩菲儿蹲下身抱过小男孩,说道:
“强哥,你天天念叨爸爸,爸爸来了,为什么不问爸爸好?”
“我的儿子?”黄安惊喜异常叫道。
“爸爸!你是我爸爸吗?”黄强大胆走过来看着黄安问。
“是……我是你爸爸,你叫什么?”
“我叫黄强!”
黄强看上去十分勇敢,十分聪明。
“黄强?好听的名字——你耳朵怎么啦?”
黄安惊讶地看到,黄强的耳朵根一道深深的伤疤,差一点耳朵就掉下来了。
韩菲儿一听,哭出声来,抱住黄强说道:
“是那个魔鬼苏令派人来干的,他们揪着强哥的耳朵,要挟我答应他的要求,你再看看他的身体。”
黄安看到,黄强的后背青一块,紫一块,简直不忍直视,黄安的肺都快要气爆炸了。
他将黄强留在了星洲岛,带着韩菲儿火速赶到北都,他要当着菲儿的面把苏令的屎打出来。
苏令极其奸诈,他明白黄安不会轻易放弃韩菲儿,一旦找到韩菲儿,自己绝没有好果子吃,他盘算许久,思谋出一条毒计,专等黄安来兴师问罪。
仇人相见,分外眼红,黄安不容分说抬巴掌朝苏令脖子里扇去。
苏令早有准备,一把拉住黄安的手腕,说道:
“慢着,我承认我干过对不起菲儿的事,也知道你很生气,但对自己的行为,我不认为有错,因为我也爱她,如果你觉得不公,那我们决斗吧,如果你能胜我,也不用你动手,我自己切腹自尽。”
黄安甩开苏令手腕,冷笑道:
“怎么斗?”
“攀登梅里雪拉山卡瓦格博峰,谁先到峰巅谁赢。”
“好,看我怎么把你活埋在雪山!”
“你输了呢?”
“如果我输,同样切腹自尽。”
“这是你说的?”
“是我说的!”
俩人彼此不服,恨得咬牙切齿,几乎到了癫狂状态。
岂不知截止目前,卡瓦格博峰仍是处女之地,地球亿万年以来,人类足迹还没有到达这里。
而近几十年来最出名的一次攀登,是二十年之前一个专业登山队的一次攀登,据说共有二十九人之多。
当时的境况和现在一样,说神秘的雪拉山是奘族圣山,有神灵在那里驻守,绝不容许凡人去亵渎。
登山队的人不信,在先遣队离峰巅三百米的时候,雪拉山天威震怒,一夜之间雪厚三米,二十九人死了二十个,七人下落不明。
唯有一二号营地的两个女孩幸免于难,两个女孩是亲姐妹,姐姐叫谷义梅,妹妹叫谷丁梅。
很巧的是谷义梅便是黄安妈妈,谷丁梅是苏令妈妈。
姊妹俩吓人的经历表兄俩当然听说过,却依然当耳旁风,输者还要切腹自尽,可见俩人都是狠人。
但是要比谁更狠,无人能出苏令其右。
将亲表哥黄安推下万丈深渊,便是他深思熟虑之谋,假如他体力不支,他会偷服兴奋剂,如果兴奋剂还不管用,就用最后的杀招。
“谁说的特种兵就不会失足?哼!要活埋我,你还少点什么!”
苏令十分得意,忽见峰巅白衣人飘然落到跟前。
苏令见他身轻如燕,身上一尘不染,不禁愕然,暗想真的遇到神仙了?可千万不能让他救黄安。
“苏令!”白衣人直呼苏令的名字,声音变得凌然。
“你是?”苏令问。
“你为什么要推他下去?”
苏令虽然狠辣,这时候未免也有点紧张,求胜匆忙,倒把上面这位给忘了。
“我们在决斗,不是他死就是我亡。”
“你推他下去也算决斗吗?”
“不算,但是登顶以后死的就是我。”
“你这行为可是愧对你爷爷。”
“你谁?”
“大燃。”
“大燃?你是人是仙?”
“我是人也是仙,从奇行衣星球而来。”
苏令惊道:“奇行衣,红矮星系的奇行衣?”
大燃点头赞许道:“没错,你不愧是学空天物理学的。”
“你怎么知道?你刚才说愧对我爷爷,你又怎么知道我爷爷?”
“因为你真正的爷爷他是奇行衣之王。”
“什么?”苏令惊讶地看着大燃问。
“不要惊讶,我今天来就是要告诉你,关于你的身世之谜的。”
“我的身世之谜?”苏令愈发惊愕。
“是,二十二年前,是我把你的基因带到这里,趁着风雪之夜植入到你妈妈体内的,你父亲是奇行衣大太子海明灾,他曾经是王储,而你爷爷就是威震苍空万界,吊打仙佛神魔人鬼虫的奇行衣伽马暴之王飞廉,他的强大无法形容,财富无数,国力如日中天,现如今只一件事烦恼……”
苏令感觉他在讲童话,但是从他十分谨慎,十分认真神情来看,他大概不会开玩笑说谎。
“那么厉害,那他是人是仙?”
大燃想了想,冷冷道:“他曾在宇宙黑洞浴火锻造三万年,炼成不死之身,你该说他是人还是仙呢?”
“哦,好吧,那他现在有什么烦恼?”
“他的大公子,就是你的父亲二十二年前失踪,至今下落不明,王储久久空缺,绝不是小事,因为飞廉子孙很多,个个了得,一旦争夺王储可不是闹着玩的……”
“然后呢?”
“飞廉王的意思是作为大公子唯一的骨血,他飞廉的嫡亲长孙,你苏令已经长大成人,应该有所作为了。”
大燃这话说得已经非常透彻了,苏令虽然觉得太突然,太离谱,太不可想象,但内心还是少不了许多激动。
大燃接着道:“作为他的长孙, 你是时候该为他干事了,到时候,你就是奇行衣之王。”
苏令依然难以置信的看着大燃,仿佛做梦一样。
“你应该听明白了我在说什么,对不对?”大燃看着发愣的苏令问道。
“当然,我了解奇行衣星球,但是我,我怎么相信你的话呢?”苏令随后问。
“凭我没有出现在你的生活里,对你十分了解就是证明,你身体里流淌的不是蓝星地球人的血,你的血液型号没有第二。”
苏令十分惊讶,大燃说的没错,他的血型不属于Abo等任何型号,医生一直觉得不可思议。
这足矣说明大燃所说是真了,苏令兴奋地问:
“那要我怎么做?”
“你爷爷准备干一件旷古未有的大事,要你送三百蓝星地球人乘流光飞碟去奇行衣星球。”
“什么旷古未有的大事?”
“这个你先别问,到时候就知道了。”
“那流光飞碟,它在哪里?”
“一会儿我会让你看到它。”
苏令沉吟道:“这事有点仓促了……”
“当然,不是明天就要,你心里得有个数,我会再联系你。”
“好吧,我试试看。”
就在二人说话间,苏令突然听到悬崖下有声音传来,他探头一看,发现黄安从下面爬上来了。
苏令不觉大惊失色……
黄安跌落悬崖,他明白中了苏令圈套,顾不得多想,只觉得耳边风起,身体疯狂下坠,悬崖急速飙升。
生死就在瞬间。
黄安脑子半秒钟冷静,迅疾用手里冰锥,朝雪山壁体中狠狠插去……
他拼尽全力,终于在身体重心狂跌五十米后,冰锥深深扎入山壁中。
身体随即停止下跌之势,像腊肠一样挂在了半壁。
看到身下缥渺的万丈峭壁,黄安冷汗直流。
他单手紧抓着冰锥,抬头向上望去,哪里还能看见苏令影子?
“苏令,可恶的家伙,我不会饶你。”
他深恶痛绝的暗骂。
而这一切,在峰巅之上的大燃一目了然,当他看到黄安凭一己之力止住了下跌之势,赞许地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