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后,黄安继续拼命练功,性格变得沉默寡言,谷义梅看在眼里,疼在心中,明白为了韩菲儿,他心里时时都在遭受着煎熬。
谷义梅便背着黄先生和黄安去找妹妹谷丁梅。
到了苏家,谷丁梅却不无偏袒地说道:
“姐姐,我都操心死了,上次安儿来时我就说了,天下这么大,有一半是女人,和菲儿一样优秀漂亮的何止千万,为什么偏偏你们俩兄弟要在一棵树上吊死?没有想到安儿是真的很乖很懂事,他听了我的话,立刻向我保证不会因为女人和苏令闹掰,这一点我真的佩服姐姐你教导的好,苏令也是我一手带大的,就没有黄安那么懂事……你看看,他把那个韩丫头带到单位,宠得恨不能割自己肉给他吃,关系好得让我这个当妈的都有些妒忌……”
看姐姐谷义梅脸色不好看,谷丁梅又变了口气,接着说:“我也劝过他几次,让他别跟表哥争,哎,他那驴脾气,软硬不吃……我也是一点办法都没有呀!”
谷义梅听妹妹这话,心里气愤不过,但是又不想和妹妹撕破了脸,想了想说:
“苏令和韩菲儿交往,苏烈龙没有意见吗?他不是很反对苏令找外面的女孩吗?”
谷丁梅叹口气道:“瞒着呢!要是知道,估计又会大闹天宫,唉,这也正是我头疼的地方,可怎么办呀?”
“那苏小慧什么意思?”
“她?哼,白痴一个,当然听他老子的了。”
谷义梅口中的苏小慧是苏令姐姐,苏烈龙和前妻的女儿。
苏家是北都富甲一方的豪绅,苏烈龙的意思是苏令想继承苏家产业,就必须娶苏小慧为妻。
但是苏小慧小时候在一次车祸中撞坏了脑子,快三十岁的人也就四五岁孩子智力,身体结实得像动画片里的熊二。
苏令个性很强,不可能看得上她。
但苏烈龙可不是省油的灯,假如他知道苏令违背他的意思,说不定会扫地出门。
谷义梅明白了,苏令纠缠着韩菲儿,妹妹向着儿子,除了撕破脸大闹一场,给她讲不清道理。
再说了她又不想和妹妹闹僵,想干脆打电话给苏烈龙,让苏烈龙治治苏令,但是又想到苏烈龙脾气火爆,弄不好又会殃及妹妹。
想来想去左右为难,最后觉得还是去找苏令的好,她便直接去了蘑菇云基地。
蘑菇云基地戒备森严,谷义梅说明来意,有人向里通报,不大功夫,苏令出来了。
“姨妈好!”
看到谷义梅,苏令虽主动问好,但双手插裤兜,脸上是雷打不动的冷酷表情。
“令儿,你很忙,我就直接说说我的来意吧?”
“好,有什么话,姨妈你说就是了。”苏令耸耸肩,大方地说道。
“你看看,你和你表哥黄安从小一块儿长大,本来关系挺好的,但是因为为了一个韩菲儿,你们变成仇人一样,你说这样好吗?”
“当然不好,因此姨妈你多劝劝表哥,让他放手吧,他放手了,我会很尊敬很尊敬的叫他一声哥哥。”
“你这臭小子,该放手的是你,你是第三者插足。”
“姨妈,我现在不是第三者了,我和韩菲儿很好,表哥再来骚扰,他才是第三者。”
“你这是什么歪理邪说,明明她们两个先谈的,再说了韩菲儿喜欢的人是黄安,不是你这臭小子,你把她软禁在这里,是公然侵犯人权,你违法了知道吗?”
“谁说我违法了?姨妈你进去问问,看看韩菲儿怎么说?我把她当公主看待,她感激得很呢!”
“你这臭小子不听劝,是要一根筋扛到底吗?这样可对你没好处。”
苏令嗨嗨笑道:“姨妈,你原来是替表哥当说客来了?这就是他的不对了,儿子娃娃长大后就要有长大后的样子,让老妈抛头露面替自己争女朋友,看他那点出息,就凭这个,我表示看不起他,就凭这个,我也不会把菲儿让给他。”
“臭小子,你……你敢说你表哥没出息?是你表哥太忙,你知道吗?他现在是国手级格斗士,是国宝,过一段时间要去澳洲参加世界锦标赛, 你看他多牛,是不是?”
谷义梅气得几乎语无伦次,听苏令贬低黄安,她就尽力给黄安脸上贴金,这时候才明白黄安说的没错,苏令就不是个东西。
“噢,是吗?”
苏令听谷义梅说黄安要去澳洲参加赛事,不禁一怔,心中随即大喜,暗忖机会来了,让流光飞碟劫持他的航班去奇行衣,一了百了。
“当然啦!你还敢小瞧他吗?”谷义梅得意地说。
苏令嗨嗨一笑,一脸坏相道:
“姨妈,会打拳没什么了不起,而且会打和敢打是两回事,不信让我表哥来,如果他敢闯进这个门,我就认怂,亲自送韩菲儿出来。”
谷义梅也是文化人,她也知道这是什么地方,看苏令无比骄傲的样子,冷笑道:
“我不会让他闯,但是我会让他去找你的领导,你软禁人家女孩子,算什么行为——我不信没人管你了?”
苏令闻言一愣,这威胁的话貌似他不爱听,只见他立时鹰眼充血,暴躁起来,双目死死盯着谷义梅,片刻后冷冷说道:
“谷义梅,你敢砸我饭碗,坏我名声,我会杀了他!”
谷义梅见苏令脸色大变,变得陌生又恐怖,这样的话都说了出来,她脑子里嗡一下,身子打个寒颤,吓得再一句话都不敢说,转身匆匆离开了,远远听见苏令在后面哈哈大笑。
回到家里,谷义梅好半天怔怔发呆,黄先生问怎么了?谷义梅忍不住哭起来。
不大功夫,黄安从外面回来,看到妈妈眼皮浮肿,精神萎靡,过来询问。
谷义梅拉住黄安的手,说道:
“安儿呀!好女孩很多,你把菲儿让给苏令,妈求你了。”
“妈,到底出什么事了?”
“你听到我说什么了吗?”
“听到了,可感情的事能那样随便吗?那样的话菲儿怎么想?强儿怎么办?”
想想也是呀!谷义梅又痛苦地抽泣起来。
黄安见妈妈不说话,到厨房问黄先生,被黄先生拉到一边,悄悄说:“一大早去找你姨妈和苏令理论了,估计吃了人家闭门羹。”
黄安明白怎么回事了。
“妈,是不是苏令给你脸色了?”
“没有啦!”
“我不信!”
“真的没有啦!”
谷义梅连连摆手掩饰,但是神情已经说了实话,越是遮掩,越证明是有的了,黄安在旁边看了再没有说什么。
吃过饭,他托故有事出了门,却开车直接去了蘑菇云基地。
这一次,他要将苏令的屎真的打出来,可以侮辱自己,难为自己妈妈,绝不可以。
蘑菇云基地在凤凰山山坳里,凤凰山葱葱郁郁,森林覆盖率很高,是北都的天然氧吧。
驾车沿着北都环城公路走五十里,右拐进入森林腹地,是蘑菇云基地专线,左拐右拐走几十里蛇行路,迎面有一道岗哨。
岗哨里有八个安保人员,岗哨前立着一块牌子,写着:蘑菇云实验基地。
进入岗哨,一个篮球场大小的院子,院子里依然有许多参天古树,左右两排建筑掩映在树丛中。
院子被大山包围,对面山顶朝天有个巨型大锅,大锅用来做米饭,估计够一个中等国家的人吃一顿。
山脚下有个洞,洞门像灶火门,放些柴火,仿佛能烧开山顶的锅。
洞口火车隧道一般大小,顶部横书:“窥天洞。”三字。
窥天洞洞门三十公分厚纯钢打造,顶级智能门禁系统。
黄安将车停到岗哨前的空地上,下车朝岗哨走过去,却被岗哨里的守卫拦了下来。:
“请问你找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