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着!”
啰嗦半天,到头来还是要抓捕,卿如雪闻听急了,大叫一声,伸手挡住。
“卿小姐,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文莱惹十分生硬说道。
“文莱惹,你是抓他的人,我是保他的人,我们各司其职都为公事,既然你不依不饶,我们就公事公办,接下来就看谁的刀更快更狠。”
卿如雪说时,“嗖”一下,从袖里抽出短刃伽马刀。
这一下,所有人愣住了,蓝屠吓得僵在那里,文莱惹手下四人回头看文莱惹脸色。
文莱惹脸色渐渐黑透,他虎视着卿如雪,正要大手一挥,大呼手下,连卿如雪也一起拿下。
突然,门口一黑,进来几人,走前面不是别人,正是校长大凯,后面四个学院安保。
蓝屠像见了救星,立刻迎上去,大凯没有理他,过来朝卿如雪,文莱惹打招呼。
大凯一来,火药味淡了下来,文莱惹,卿如雪各自表达了立场。
所有人以为,大凯必将为难,因为他谁都惹不起,当然,要说真正惹不起的当然是美人蕉。
她的背景谁不怕?
至于文莱惹警察背景虽然代表公正,但是校长大凯社会地位也不是盖的,不违法的情况下,他不会惧怕一个副警司。
但是,现在的情况是这位副警司刚正不阿,寸步不让。
至于卿如雪这边,不但背景吓人,这女孩同样口气生硬,寸步不让。
大凯老于世故,他心中有他自己一杆秤,蓝星人黄安作为特招生进入武校,和同学闹腾出了点事。
这一切都很正常,人嘛哪里有不出点事的,问题是蓝星人貌似外表老实,内里却深藏不露。
他这种的在自己学校,就像埋下的定时炸弹,时间久了,迟早会暴雷。
估计到那时,所有的过错得自己这个校长担下来了,自己勤勤恳恳得罪谁了?
眼下有这一出,对于自己。倒好办了,让文莱惹将他抓走那是上上上上策,没有再好的了。
原因有二,一是不论谁对谁错,到警察局一切都会明白,到时候水落石出,该谁领责谁领责。
二是真相大白以后,假如黄安没有错,那好,以后继续武修,也再不用担惊受怕了。
这就好比身体上长了个大疮,你不能等呀等,等它自己发,说不定所有皮肤都会感染。
所以说早一点将它剜掉,解决掉,才是唯一正确的做法。
至于卿如雪,好办。
大凯老谋深算,他先将文莱惹叫到一边,叽叽歪歪说了一会,只见文莱惹点头称是。
然后到卿如雪跟前,将卿如雪叫到一旁,循循善诱道:
“卿小姐,你也看到了,刚才我和文莱惹坦诚布公的交流了一下,我觉得他说的没错,他说他也愿意和你一样,相信黄安是清白的,但是如你所见,你们所有人的言行全部记录在案了,他这一关好过,督察组一关过不了,为什么这样说?因为在警察局有一个不成文的规律,那就是所有的嫌疑人要想解脱嫌疑,必须要有监督司批文,因为监督司有最先进的仪器,譬如说,黄安到底有没有服龙丹,服了几颗,站在仪器跟前会一目了然,没有人会被冤枉,没有人能逃脱制裁,鉴于此,文莱惹他才死硬死硬的,说白了,他只有抓捕权,没有定性权。”
卿如雪耐着性子听大凯讲完,她心里明白,撒缪尔一大早就找人和他周旋,听他刚才口气,完全是没有当回事。
看来他并没有把撒缪尔放在眼里,也许在这个老家伙心里,并不知道撒缪尔所说其实是市长富兰克林的意思。
眼下他和文莱惹站在一起,问题越来越棘手了,自己到底要不要将市长搬出来呢?
或者和他们撕破脸皮,大打出手?
卿如雪左右为难,拿不到主意,正在这时,恰好撒缪尔来了电话。
卿如雪到一旁接电话,刚要叙述眼前情况,那边撒缪尔道:
“我们找的人回信了,说这种的百分百不好办,已经报上去的,没有监督司的公文,谁都过不了关,说人一旦到了监督司,倒好办了,不论什么情况,都有人会帮忙搞定……”
卿如雪一听,心中半点都不爽,直接道:“难道他只会喝酒,碰到事就当缩头乌龟,一句话的事,搞这么复杂?”
撒缪尔当然明白,卿如雪说的他,不过是市长富兰克林。
“你错怪他了,我说我找的人,其实就是他找的人,一切都在暗中进行,只是你不知道,他是不能出面的,也不能太多干涉,因为我们面对的人不是大凯,不是警察局的那些人。”
“不就是猴子精老尼鲁热吗?有什么了不起的?我去摆平他。”
“不不不!”撒缪尔连连否定:“你就当是他,但是千万不能去捅破,你找他,只谈雪蜜粒的事,其他一概不论,明白吗?”
卿如雪暗说怎么越来越复杂了?连老尼鲁热都不算数了,仔细想想,明白他们老早就拉帮结派,勾心斗角,跟黄安没有一毛钱关系。
她答应撒缪尔,叹口气到黄安跟前,大概说了眼前境况,黄安呵呵一笑,大而化之说道:
“没个关系,我只服一颗龙丹,罪不至死,顶多蹲几日监狱,古人云:欲成大事者,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我就当苦其心志,劳其筋骨吧。”
听这种笑话,卿如雪不想笑,静静看着他,好一会说道:“等你回来,我一定把雪蜜粒救回来。”
黄安点头致谢,挥手告别,很快被人押到外面去了。
卿如雪到文莱惹跟前,低声道:“我以人格担保,他要少一根手指头,我会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文莱惹呵呵一笑,说:“卿小姐,文莱惹不是吓大的。”
说罢,哼一声扬长而去。
这里卿如雪回学院不提。
单说黄安被人推搡着到了学院外面,很快被戴上脚镣手铐,头上还不忘套个袋子。
不远处停着一辆与众不同的飞碟,神秘的黑,霸气的形,与怪兽一样。
他被人押上去,原来是一辆特制的家伙,中央置一铁笼,铁笼分割成四个,每个仅容一人站立。
铁笼筋骨手腕粗细,朝里焊接着许多尖刺,一看就明白做什么的。
黄安被人不客气推到里面,身体很快碰到锋利无比的尖刺,臀部腰身被刺破,疼痛毫不客气痛彻心扉。
“喂,你们这是干什么?我不是罪犯。”
文莱惹站到铁笼外面,一脸傲然,凝视半晌方道:“低等贱民,你深藏不露,就该死,给我打。”
手下有人过来,一顿电棒,黄安被捅得死去活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