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这样,看来死的只是我……哎吆,我好苦命呀……想的最后做好事,让项公子美味一顿,看来不成了……”
黄安接着一阵大放悲声。
项城站起身,焦急道:“那你到底中什么毒?说说看,我能不能帮你……你真有那份心,等解毒了让我吃也不迟呀。”
黄安一听,基本明白他什么人了,呵呵苦笑:
“我中的是千年罂花之毒,世上无药可救。”
“千年罂花之毒是什么毒?怎么会无药可救?”
项城貌似十分焦急的一样。
“千年罂花之毒是我们蓝星昆仑山之巅九千米高峰所生的一种奇花异草,有两种,一种有毒,一种无毒,它三百年才生根发芽,三百年长枝长叶,再三百年才开花一次,将无毒千年罂花加千年雪莲,再配千年灵芝,三味一起,练功之人顿服三月,将会提升三十年功力,可惜……”
黄安纯粹一派胡言,只为拖延时间,好让自己元气恢复,只是项城单纯,听黄安编故事倒入了迷。
“快告诉我,可惜什么?”
黄安心里呵呵一笑,又正经道:“哎,可惜仇家发现秘密,将我灵丹妙药偷换,将其中无毒罂花换成有毒罂花,致使我身中奇毒,千年有毒罂花之毒无药可救,只能用强大内力来抗衡。”
项城仔细聆听,神情变得十分紧张,黄安说完,他急切切道:
“你身体里有两颗龙丹,难道还不足以抗衡千年罂花之毒?“
黄安痛苦地摇头:“可以勉强抵抗,但还是会一日三次毒发,一次比一次厉害,也不知道我还能活多久?哎……”
项城手足无措,在地上转圈沉思半晌,突然嬉笑道:“有了,有了……”
黄安问道:“有什么了?”
“我将我肚子里龙丹吐一颗出来给你服了,虽说一颗,你知道的,其实是三十三颗组合,功力多大自然不用多说,末了你使劲将你体内千年罂花之毒逼出体外,你看如何?”
“然后呢?”
黄安突然觉得这家伙单纯得有点可爱,先前想的先杀他,然后脱身,现在看来,杀他倒有点太那个了。”
“然后你再把龙丹还我,一并将你两颗也给我,等我饿了,我吃你肉也就不会担心中毒了。“
项城说得十分认真,好像他就是世界中心,所有人都应该围着他转。
黄安一阵哭笑不得,说道:“这样挺好,只是我的两颗给你,你如何给项阳王?项阳王又如何炼化?”
“如何给他你不用发愁,他会放一根绳子下来,绳子头有个小框,我把龙丹包好,放框子就好。至于如何炼化,都是老家伙的事,我就不知道了。”
项城滔滔不绝说道。
黄安一听,暗中咒骂项阳王不是人,明明能放绳子下来,却哄骗项城只有服够九十九颗龙丹才能出去。
他到底安的什么心?
仔细揣摩发现,项城只服六十六颗龙丹,自己已经无法匹敌,假如真的服够九十九颗,那他的龙鼎天神功岂不盖世无双了?
飞廉老贼明令禁止任何人偷服龙丹,项阳王明面上是监督司的。
暗地里却将没收而来的龙丹私自炼化让自己儿子服了,他为什么要这样做?
再往深里想,假如项城真有龙鼎天盖世神功,他出去以后要对付的人是谁?
如果不是对付谁,他顶着龙鼎天神功行走奇行衣,岂不是明着犯飞廉大忌?
从项阳王的偷偷摸摸,从龙鼎天神功的厉害,从项城蹲地牢避难之说等等推算。
黄安突然眼前一亮,难道项城出去要对付的人是魔王飞廉?
不不不,绝不可能,魔王飞廉有毁天灭地的本事,不是吃人间烟火的人所能对付的。
纵使项城有神功龙鼎天,也绝对不是飞廉对手,除非他同时有什么逆天的本事。
想到这里,黄安突然问道:“项公子说的我全明白了,只是不知道除了修炼龙鼎天,你有没有修习其他本事?”
项城嘻嘻一笑。
“当然了,我有两件法器,一件是雌雄同株亿象四楞镜,一件是五彩缤纷神火枪。“
“噢,厉害呀!”
黄安不禁称赞。
项城嘻嘻道:“既然你说厉害,那我可有点忍不住了,我给你练练神火枪如何?”
“好啊,好啊!”
黄安听他这么说,真心想看,连连叫好。
项城又跳到岩石下,在藏四楞镜旁边一条石头缝里,摸出一杆七尺锐器,五彩缤纷神火枪。
他双手攥着枪杆,蹲下马步,枪头震颤一下,朝前猛的连刺三枪。
接着猛地回撤一个回马枪……
黄安看他姿势端正,气势如虹,确实不同凡响。
练了一趟子,项城停下来说道:“这里地方小,神火无法喷射,你只能靠自己遐想了。”
黄安不住夸赞,接着问道:“那四楞镜有什么厉害之处?”
项城道:“老家伙说四楞镜是神仙法器,是当年他从神仙手里抢过来的,用处可多,微光透视,强光放火,雌雄可以对视,通话,雌雄合体,放大招冲锋陷阵无物可以匹敌。”
黄安静静听着,感觉有这些本事确实不错,但是跟飞廉伽马刀对比,差距不是一星半点。
项城说到这里,看黄安发呆,问道:“刚才说的,给你一颗龙丹,助你排毒,你觉得如何?”
黄安正要说话,突然岩石里一个奇怪的声音传来,像孩子的哭声。
正是放四楞镜的地方,项城走过去,将四楞镜从岩石洞取出来。
只见四楞镜里一个胡须老长的怪物,一副狰狞的面孔,他十分急切的样子说道:
“城儿,你在做什么?”
项城不耐烦嚷嚷道:“在这弹丸之地,你说我能做什么?”
“城儿,刚才下去的那个小子,你把他怎么了,吃了没?”
黄安一听,正是项阳王的声音,他噌地站起来,到项城身旁,朝镜子里叫道:
“项阳王,你说的教我伽马暴,却将我骗入地牢,你究竟什么意思?”
项阳王看到黄安,如释重负似的笑了,他捋捋胡子,说道:“误会,误会,黄先生,你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项城嚷嚷道:“老家伙,你到底在说什么?”
“城儿,是这样的,这位黄先生,他是我们的座上宾,刚才是我疏忽,把他给了你,幸好你没有动他,要不然,我就要完蛋了……“
项阳王说时,那份紧张神情断然不是装的。
黄安明白,有人将自己和金爵结拜之事捅给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