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孩子对金钱没什么概念。”
“嗯？”
顾老压低声音：“消息属实，他真坑了枭？”
“是。”韩非并没瞒着他，他真心要去查，也不是查不到。
顾老对着小六竖起大拇指：“小富豪，挺有本事！”
韩程鎏眼珠子一转：“顾爷爷才是有本事的人！”
“有趣！怎么看出来的？”
“面相。我舅舅是个道士，他教我识人之术。一看，你就是一个掌权者，大官儿！”
韩非揉了揉太阳穴。小封建胆子可真大，居然在这位大佬跟前说这些有的没的！
“童言无忌，别当真。”韩非颇感无奈。
“我当没听见。”顾老笑眯眯，将平安扣推回去：“这东西太贵重，你好好收着，也没有长辈会收小辈的见面礼。”
“倒是我，应该给你们见面礼才是。”
他看了一眼身后的亲卫，对方会意，将手里的礼品递上。
显然是精心准备的，送给小老大的是一个算盘。
韩程达在财会方面很有天赋，他很喜欢这份礼物，感谢道：“谢谢顾爷爷。”
送给韩柔和韩程山的都是拳套，他们学校最近新增了自由搏击课，拳套正好可以用。
“谢谢顾爷爷！”韩柔接过白色的拳套，温柔笑。
“谢谢顾爷爷！”韩程达戴上黑色拳套挥舞几下，看向顾战的眼神充满了战意。
他一定要好好学习，顾战能赢自己，只是因为他比自己大一岁，高一年级，提早学过这些课程。
等自己上完这些课程，一定会比顾战更厉害，到时候就把顾战打成猪头！
他送给韩程思的是一套案件实录复印本：“听你爷爷提过，你的梦想是成为检察官？”
韩程思接过，爱不释手：“谢谢顾爷爷！是的，我的梦想是成为最厉害的检察官！”
“这个梦想不错，希望你能做到。”
“到我了到我了！”小五期待看向顾老：“顾爷爷，我的是什么礼物啊？”
顾老看向这个活泼可爱的小胖球，开朗笑道：“一张名片。”
小五大失所望：“名片啊？有什么用？”
“一位老艺术家的名片，用这张名片前去找他，他会指点你表演上的技巧，不传之秘。”
“不传之秘？”小五双眼大亮：“我要，我要去学！”
“现在不嫌弃这张名片了？”
小五急切接过名片，像是捧着至宝，嘻嘻笑：“不嫌弃，千金不换！”
轮到韩程鎏，顾老对这个孩子颇有好感，递过去一张通行证：“有事，可以直接来找我，没人能拦你。”
“还有这个，一件防弹背心。你被绑架过，很庆幸你没有留下心理阴影，以后出门穿好这件背心，安全第一。”
韩程鎏没想到自己有两件礼物，笑得眉眼弯弯：“谢谢顾爷爷！”
他将自家妹妹往前推了推：“这是我妹妹，小七！小七，快叫顾爷爷！”
小七扬起头，奶声奶气喊：“顾爷爷好！顾爷爷，你要送小七什么礼物，是漂亮小裙子吗？”
顾老看了韩非一眼，眼神中是不怀好意的笑。
韩非一愣：这老伙计什么意思？小七，危！
顾老递给小七一个包袱：“里面的确是衣服裤子，还有一枚童子军徽章，恭喜你成为光荣的童子军，下个月开始特训，记得准时报到。”
小七一脸懵。
她打开包袱，里面是迷彩服，都是她的尺寸。
她拿出童子军徽章翻来覆去看，难以置信抬起头，用小胖手指指着自己：“我？童子军？下个月特训？”
顾老含笑颔首。
小七瞪圆了琉璃般漂亮的瞳孔：“这就是顾爷爷给我的礼物？”
顾老含笑：“和战友们一起训练，你很快就会瘦成正常体重。”
“我……”小七歪着头，圆溜溜的眼睛一眨不眨盯着他：“我真的很胖？”
顾老看向自家孙子：“小战，你看这个妹妹，胖不胖？”
“很圆润。”
顾老笑了一声：“圆润是客气的形容，意思就是胖。”
小七整个人都不好了，转身扑入亲哥哥怀抱：“六哥哥，小七才不要去训练，小七要在家里追剧吃零食！”
小六感受着妹妹扑入怀里的压迫感，实在不能自欺欺人下去，他家小七的确是太胖了，最近他上街给妹妹买漂亮衣服，都已经买不到合适的尺寸了。
妹妹能穿的尺寸，裤脚就会长出来很多，必须找专业的裁缝再修一修，才能合适。
这也就证明，妹妹的身材在横向上，远远超出了同龄人。
“小七，哥哥陪你去好不好，我们一起去当童子军，可以认识很多新朋友！”
小六求助般看向顾老：“顾爷爷，我也能去吗？”
“我猜到了。”他对亲卫招招手，亲卫送上一个包袱，里面是小六尺寸的迷彩服，以及一枚童子军徽章。
韩非扶额：“老伙计，没想到你会来这一出，我真没觉得我家小七胖，女孩子女大十八变，长大就抽条了，真没必要去吃这苦头。”
“你是亲爷爷，看孩子的眼光带着滤镜。”
“这孩子，超重了。小孩子过于肥胖，会导致提早发育，心脏压迫，血管堵塞，特别是女孩子，更应该注意。”
顾老叹口气，拿出一张照片递给韩非。
韩非接过，上面是一个活泼可爱，穿着芭蕾舞裙，身材很苗条的五六岁小女孩。
还不等韩非问，顾老又掏出一张照片递过去。
照片上女人因为肥胖显得老，那张脸很眼熟，但那身材相当肥胖，身上的肉是一坨坨像是救生圈的松垮肉，并不是大块头那种紧实的感觉。
韩非将两张照片放在一起，能够隐约看出两张照片的脸，五官相似。
“这是谁？”
顾老叹气，根本不想回答。
倒是一旁的顾战回答了：“是我小姑。”
小姑？韩非怪异看向老伙计：“你小闺女？”
“一言难尽，实在是心累。”
韩非懂了，哪怕这位高干叱咤政界，但家家有本难念的经，谁家没个糟心孩子！
往往这些大佬都是把大量的时间放在奋斗事业上，反倒是忽视了家庭和子女的教育。
韩非对上小七好奇的大眼睛，直接把照片递给小七，让小胖妞自己去领悟。
小七看了一眼，受惊过度，一头躲在小六怀里，再也不肯露出脸，连饭都吃不下了。
始作俑者顾老倒是吃得香，一个劲的夸：“老韩，你这手艺绝了！换年轻时的我，肯定会把你拐回炊事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