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韩程达干了两个小时活以后，山下和司机都无语了。
“这是真大少爷吧？”
“我也佩服他，他是怎么端个杯子将一杯酒都洒在顾客身上的？”
“那位顾客的衣服，是搞定吧？”
“嗯，我赔了十万。”
“你好惨。”
“都怪你，你没事给他安排什么工作！”
“我不是看你了嘛，你自己点头答应了，我可是经过你的允许的！”
“现在怎么办，请神容易送神难！”
“还有一小时，忍一忍就下班了，到时候我带他去吃饭，争取今晚就搞定他，明天他就不用来这里打工了。”
“希望你说到做到。”想了想，司机还是不放心让这个蠢货单独去：“我还是跟你们一起去。”
“我和程达是朋友，你算什么？你刚才不愿意帮他领奖，他已经记恨上你了。”
“你不能领奖，我就能了？别忘了，我和你一样，身份证都是假的！我这一领奖，直接就进去吃牢饭了！”
“反正他不待见你，你跟着一起去，他肯定放不开，到时候灌不醉人，套不到话，我们都不好交代。”
“……那我不去了。”
山下朝着他伸出手。
“干什么？”
“给我点钱，我身上没钱了。”
“我没钱。”
“那我也没钱，我找上头要。”
“等等！”
“怎么了？”
“别问上头要，联系上头，我们容易暴露。”
“那怎么办，我没钱，你也没钱，我请那小子吃饭，哪来的钱？”
司机狐疑：“你是真没钱，还是不舍得自己掏钱？”
“我是真没钱。”
司机脸色阴郁：“行，希望你说的是真话。”
他掏出一张卡放在山下手心上，冷声：“密码是6个8。”
山下拿到卡，笑容满面：“我就知道你是大款。”
“省着点！”
“知道了。”
“记得拿发票，我回去报销。”
“知道了。”
……
韩程山再一次将一杯红酒打翻在了客人的身上。
这名女顾客穿的是一身白色的高定，裙子瞬间染成酒红色，还有点透。
女顾客暴怒，扬言要砸店。
司机再一次赔钱，这一次不单单只是赔衣服的钱，还有顾客的精神损失费，足足赔了30万才摆平这件事。
韩程山一脸抱歉，拿着中奖的刮刮乐彩票递给司机：“虽然这不够赔，但也算是我的一点心意。”
“呵呵，不用了，你自己收好了。”司机板着脸离开。
韩程山叹口气，一脸愧疚。
山下走过来安慰他：“别自责，人都会犯错。”
“我没想到这里来的人非富即贵，穿的居然都是高定，如果他们穿的衣服便宜点就好了。”
山下嘴角一抽：“反正这钱都是老板赔，赔多赔少都和你没关系。”
“怎么会和我没关系，他不从我工资里扣吗？”
“啊这……”其实换一个人，的确会在工资里扣，让对方干到老干到死也要把这钱赚回来！
但是换成韩程山，哪个老板敢让他再干下去？干三个小时，已经赔出去40万了，再干下去，整个KtV都要赔出去了。
“好了，已经下班了，我们先去喝酒吃饭，你肯定是有心事才会做事手忙脚乱出错，而且你刚上手，出点错也必不可少，别放心上。等干一段日子，你就能得心应手。”
“……但愿吧。”
“走，我们去喝酒！”
“怎么还没到？很远吗？”
“是呢，很远，是一家很不错的烤肉店。”
“贵吗？”
“挺贵的，但我有券，可以打着。”
“打几折？”
“打三折。”
“那我就放心了，我怕吃穷你。”
“没关系，吃不穷！”反正刷别人的卡，哈哈哈！
大概一个半小时以后，山下带韩程达来到一家烤肉店。
烤肉店生意很好，是一个正宗棒子国人开的。
进门，老板亲自迎接他们。
韩成达疑惑：“你和他很熟？”
“是的，他刚来龙国的时候很穷，在KtV里打工，我们一起工作了三年。”
“他很有本事，三年就赚到了钱开烤肉店。”
“没有啦，KtV赚不了什么钱，他是棒子国那边的亲人过世，得到一笔不菲的遗产，利用这笔钱开的店。”
“那他运气不错。”
“程达，其实我觉得你不该放弃你爷爷的钱，你现在过得那么辛苦，完全可以不用这么辛苦，就像我这位棒子国朋友一样，得到遗产就能做自己想干的事情。”
“……遗产？”韩程达若有深意的呢喃着两个字。
山下压低声音靠在韩程达耳边：“程达，你这么恨你爷爷，他如果早一点死，你就能解恨，而且可以得到他的遗产，然后做你想做的事情。你不是喜欢摇滚吗，你完全可以用这笔钱玩摇滚，出唱片。”
韩程达吓一跳，倒吸一口气：“这……这太大逆不道了吧！”
“他负了你祖母，你只是给你祖母报仇而已，如果他早一点回村，就能带着你祖母过好日子，或者带着你们一家离开村子，很多事情都不会发生不是吗？”
“你怎么知道……我不记得我告诉你。”
山下：“……”草，露馅了！
山下眼珠子乱转，压低声：“其实是老板查了你的身份，否则，换一个人让他出血40万，他早打断你腿了。你也别怪老板暗中调查你，毕竟在他那里打工的人，他都要查一查底细不是吗，否则哪敢随便用人？”
韩程达点了点头，算是释然了。
“你从他那里听说了什么？”
“我听说，你祖母和你的父亲他们，遇到了天灾。”
“是的。”
“我就在想，如果你爷爷早一点找到你们，接走你们一家子，你们不在村子里也遇不到意外，一家人还好好活着。”
韩程达眼神黯然，不自觉握紧了拳头，手背青筋凸显。
山下见点火点的差不多了，笑着转移话题：“那里有空位，我们坐靠里面那一桌，外面烤肉味重，到时候衣服都会染上味道。”
“嗯。”韩程达心情低落，垂着头。
“吃什么随便点，我们是好兄弟，一律三折！”老板热情地勾住山下的肩膀：“这位小兄弟是谁，你的新朋友？”
“是我的好朋友。他也是在KtV打工的，今天第一天上班，年纪小，我多照顾一些。”
“小伙子，多吃点，我这里的肉都是最新鲜的，屠宰场杀完不超过四小时。”
“……好。”
山下烤完肉就往韩程达盘子里夹，“多吃点，程达你太瘦了，你正是长身体的年纪，得多吃才能长高！”
他给韩程达倒满一杯啤酒，韩程达伸手推拒：“我会喝醉的。”
“怕什么，有我在！喝醉就喝醉，喝醉才能发泄出来！多喝一点！”
“……那好吧。”韩程达吨吨吨喝掉一大杯啤酒。
山下再为他续杯，笑道：“喝！程达，多喝点，今晚不醉不归！”
“好！”韩程达又吨吨吨干掉一大杯。
山下再一次续杯，这一回做了一个小动作，将一杯高度白酒倒了进去，形成了一杯混酒。
“程达，喝！”
“好！”韩程达再一次吨吨吨干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