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久了，姜凡还是第一次从这对姐妹口中听到道歉两个字。
见他没吭声，楚绮梦知道事情定有转机，立马让妹妹上前行礼。
“快点。”
“是。”
楚梦妍虽然不情愿，可之前姜凡表现出来的实力，已经让她彻底绝望。
人在屋檐下，哪能不低头？
“姜凡，对不起！我干了些很畜生的事情，但那都是卫盛京逼我的，我真的没想过伤害你。”
“对了，他刚才走的时候，还说要曝光我，胁迫我继续跟他交往，不然，就把我的私密照片，全公布出去。”
“唔唔……”
一语至此，她抹着眼泪，可怜巴巴。
“姜凡，我只是犯了全天下少女都会犯的错误，知错能改，善莫大焉不是吗？”
“现在，我终于知道自己爱的是谁了！你只要帮我杀了他，我以后就是你的人了。”
“我们从小有感情基础，你还爱着我，对不对？”
“嘶！”
此话一出，不仅姜凡沉默了，就连身为亲姐姐的楚绮梦CPU都快干烧了。
还有这种操作？
这些恶劣的品质，她可没有教妹妹啊！
她到底从哪学的？
“姜凡！”
见他没有反应，楚梦妍更加大胆，居然主动扑进了姜凡的怀里。
“我就知道，你还爱着我，无论我做了什么，你都会原谅我的。”
她还得意地扭过头，向楚绮梦炫耀。
“姐！看到了吧一家人，永远是一家人，无论经历过多少的波折，只要我们再次和好，那种感觉一下子就上来了。”
楚梦妍幸福地笑道，“我们这段感情，也算是苦尽甘来了，我以后，只爱他一个！”
作势，她竟然去吻姜凡。
心中得意无比。
“呵！舔狗终究是舔狗，当年肯为我坐牢，如今，头上戴个绿帽子又怎么样？”
“只要我对他关怀备至，给他一点温暖，他就马上找不到北了。”
“嘻嘻！”
正在她暗自得意之时，突然被一耳光扇得满地打滚。
“你，你打我？”
她惊愕地转身，不可置信地看着姜凡。
“你竟然敢打我？”
“打你就打你，还需要挑日子吗？什么玩意儿？你也配当我女人？”
姜凡掸了掸胸前的灰尘，一脸冷笑。
“做什么春秋大梦呢？”
“你，你……”
楚梦妍气得嘴角疯狂抽搐，娇躯一颤，差点晕过去。
“姜凡，何必呢？感情如果那么容易放下，你当初又何必那么爱我？我知道，你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引起我的注意，哪怕与那些女孩在一起，都是为了我。”
“我以前眼瞎，看不到，现在我看到了，你不要再这样了。”
“死刑犯，还有缓期执行，表现好了，还可以减刑出狱呢。”
她眼巴巴地看着姜凡，一脸真诚，好像苦情戏的女主。
“我只是犯了天底下的女人都会犯的错误，有那么严重吗？我还是那个我啊！你当初肯为了我坐牢，如今，却不肯原谅我了吗？”
“我呸！”
姜凡一口冷啐，“贱人！别特么侮辱女人了。”
“像你这种人，初中爱上黄毛，高中爱上混混，大学爱上教官，过马路爱上机车男，学车爱上教练，到最后把自己玩烂了，痛骂天底下没一个好男人。”
“好男人一大堆，你配吗？”
“还特么犯了天底下女人都会犯的错！给爷整笑了，不说别的，你姐！你姐犯错吗？”
“狗东西！”
“我……我……”
楚梦妍满脸惶恐，她怎么也没想到，当初那个闷骚男，如今这嘴巴像是机关枪一样，滔滔不绝。
“姜凡，你过分了！”
楚绮梦护妹心切，当即痛斥他没有格局，居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跟一个女人一般见识。
“怎么？女人比我少一条胳膊还是少一条腿啊？她可以当众侮辱我，我为什么不行？”
“搞笑了！”
“总之，你没格局。”
“要格局干嘛？我只要害我的人，全都去死！”
姜凡怒目圆瞪，一股杀气腾腾，“不疯魔，不成活！”
“滚吧！今天要不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我早拍死这个贱人了！你最好心知肚明。”
那一刻，姐妹俩真的感觉全身都起了鸡皮疙瘩，姜凡并没有说谎。
“姐，我们走吧，别理这个疯子。”
“是的，他疯了！”
在无数人震惊戏谑的目光中，姐妹俩狼狈逃窜，离开了此地。
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没事了，大家继续。”
凌汐雪站出来为他打圆场，“资质不错，想要与我们晟煊合作的人，现在就可以走流程了。”
“接下来，我会派遣我们集团所有的法务团队，跟进合同，请各位把握住这次机会。”
八卦，在利益面前，毫无地位。
马上，现场看热闹的人，都跑去与晟煊集团交接，谁还有心思关注姜凡的八卦？
“消消气。”
凌汐雪走了过来，抚了抚他的胸口，“为那种人生气，不值得。”
“值得。”
姜凡笑道，“人为什么非要有格局呢？格局能带来什么？总之，谁令我不爽，我就百倍奉还！”
“唉！”
凌汐雪轻叹一声，没有再继续劝说。
她知道，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可姜凡，丝毫不在意。
他的报复，这只是个开端，直到她们交代出当年的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