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极殿,朝臣们正在讨论梅利卡的政治巨变。
“陛下,梅利卡总统伍德罗,以总统的身份退出了皿煮党,单独成立了一个名叫兹油党的党派。”
皇帝皱着眉询问道:“兹油党?什么宗旨?”
胡军曦立马回道:“他们宗旨是统一思想,复兴梅利卡,这一思想在梅利卡军中尤为受欢迎,大部分梅军高层,比如潘辛都加入到了兹油党。”
“因为战败,伍德罗急需一种激发梅利卡民族意识的东西,刚好失败复仇主义在梅利卡蔓延,伍德罗趁机联系军方成立了这个党派。”
“嗯?由军方参与成立的党派?”周晟铭摩挲着下巴,呢喃道。
“是的陛下,由于帝国占领了咖拿大,梅利卡的军事压力极大,无论是国内的财阀还是老牌政党,都想让梅利卡觉醒民族意识,伍德罗的行为得到了各方支持。”
“伍德罗提出了梅利卡民族的概念,凡是属于梅利卡民族意识形态的人,都属于一个民族。”
“甚至喊出了一个民族一个国家的口号.....”
听到这,周晟铭瞳孔一缩,这小味儿,咋这么熟悉呢?
没等皇帝反应过来,胡军曦继续介绍道:“伍德罗还下令,所有梅利卡工厂必须在政府的统一安排下进行生产,并提出了一个五年计划,所有梅利卡人必须在伍德罗政府的组织协调下为梅利卡的崛起而奋斗。”
卧槽~
这个又左又右的,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儿?
看来梅利卡被帝国逼的走上了一条不得了的道路啊......
“黑冰司。”
“臣在。”
“密切关注梅利卡的方方面面。”
“臣遵旨。”
.......
伍德罗有一个清醒的认识,这次不是停战而是休战。
所以,梅利卡必须在短时间内统一思想,全力应对明帝国的下一次入侵。
财阀们也支持伍德罗,为此不惜让出很多权利。
梅利卡比起其他国家有一个致命弱点,那就是梅利卡是一个移民国家。
组织能力和抗打击能力极其脆弱。
伍德罗为了改变这一点,开始和国内的右派合作。
为了发挥民众的主观能动性,又吸取了左派的一些观点。
但伍德罗知道,想要彻底激发梅利卡人的民族意识,必须建立一个独裁统治。
这个想法他没和任何一人说,财阀和老牌党派都不知道。
就这样,梅利卡在伍德罗的干预下,走上了一条从未设想过的道路......
和伍德罗想法一致的人还不少。
为了应对下一次战争,弗兰斯总统奥利维尔开始着手国家改革。
弗兰斯人浪漫惯了,玩不了独裁那一套。
只要管的紧一点,老区群众立刻就会走上街头。
奥利维尔想了一个办法,保守专政....
啥意思?民选独裁制,总统还是那个总统,以选举的方式诞生。
但奥利维尔把手伸向了国会,要求国会席位的百分之八十,必须由一派掌控。
虽然这会触动其他派别的神经,但奥利维尔打着“保卫弗兰斯”的口号,得到了大部分民众的支持。
战争结束了,但弗兰斯的既定目标并没有达到,阿萨斯洛林还在德其索伦手中。
奥利维尔提出,弗兰斯必须团结一致才能实现国家统一。
外交上,奥利维尔继续保持对德其索伦强势,但也只是口头上的。
暗地里,两国已经开始在某些军工领域达成了合作。
弗兰斯和梅利卡的联系进一步加强,守望联盟可没崩,也就亚宁废了。
奥利维尔和萨里安已经达成了基本共识,西洲不能再发生像上次一样的大型战争了,不然最后便宜的只会是明国人。
萨里安也对弗兰斯做出了妥协,同意把阿萨斯洛林变成非军事区,由两国警察共管。
也正是这一决定,把奥利维尔的威望推到了顶峰,并顺利接管了国会。
而且,奥利维尔还把裁撤的士兵组织在一起,成立了一个老兵互助会。
和梅利卡互通有无的弗兰斯,加上北瞻殖民地长期输血,底子还是有的。
只要有钱就好办,弗兰斯社会逐渐形成以奥利维尔为中心的政治态势。
而且,帝都和会上只对现役陆军做出了限制,预备役可不在此列。
大家都知道,谁都卡不住一个国家的预备役规模,有如拿上桌面来丢人,还不如无视。
弗兰斯的老兵互助会更像一个预备役协调部门。
只不过这个部门是由奥利维尔牵头成立的,老兵们自然站在了奥利维尔一边。
与之相比,德其索伦的裁军行动就没有弗兰斯这么丝滑了。
德其索伦的财政问题比弗兰斯严重的多。
而德其索伦在战争中动员的军队,比弗兰斯多了三分之一。
被裁撤的士兵,只能拿低一档的军饷,伤残军人发一笔抚恤金就不管了,他们之后该如何生活,萨里安政府并没有理会。
实在是国内的伊乌德财团势力太大,萨里安要全神贯注和伊乌德财团斗争。
这些疏忽导致大量被裁撤的德其索伦老兵,穷困潦倒生活窘迫。
许多人为了麻痹自己,只能选择没日没夜的泡在啤酒馆中。
上士犹乐夫倒没有在裁撤名单内,获得三枚军功章的他,顺利留在了军队。
不过,犹乐夫对老兵的遭遇很是同情,下班后都会泡在啤酒馆聆听老兵的声音。
“犹乐夫,你的运气真好,还有一份令人羡慕的工作可以养活家人。”
犹乐夫的好友兼战友兹曼尔迈,看着空空的左袖醉醺醺说道。
兹曼尔迈和犹乐夫在一支部队服役,和罗斯托夫的战争中,兹曼尔迈失去了整条手臂,以至于战后裁军直接被踢出了军队。
“兹曼尔迈,放心吧,有什么困难我会帮助你的,我们是战友不是吗?”
犹乐夫嘴上安慰着兹曼尔迈,内心却相当难受。
酒馆中三分之二的人都是伤残老兵,这些人还有一点抚恤金没有花完,可以在酒馆中买醉。
而那些花完抚恤金的伤残老兵,只能在街头乞讨。
面对犹乐夫的宽慰,兹曼尔迈并没有理会,反而用唯一的右手举起一杯啤酒,猛灌几口。
见此,犹乐夫再也忍不了了,一拍桌子怒骂道:“该死的政客,德其索伦为什么要苛责为国征战的士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