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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9章 中飞刀粘罕奔逃,丢兵刃从龙殒命
    但是现实很骨感,粘罕尽管个头比起郭锦来大得多了,但是武艺却打不过郭锦,郭锦手中天命战戟来了个“长江三叠浪”,三戟一下比一下快,一下比一下力量更大,直接打得粘罕手忙脚乱起来。

    接下这三戟,粘罕只感觉自己身上汗如雨下,倘若郭锦再给他来上一戟,只怕他直接就完了。

    “杀回去!”

    眼见郭锦马上就能要了粘罕的命,“双枪将”董平三人也是立刻按照之前的计划,杀了个回马枪,带兵向金兵杀了过来。

    “着!”

    郭锦一戟刺向粘罕,粘罕举起熟铜棍招架,虽然把天命战戟挡得偏了一些,可是这一戟还是把他的左耳给挑掉了!

    “啊!”

    粘罕瞬间就变成了血淋淋的“一只耳”,伤口钻心的疼痛,只能伏鞍败走。

    “休走!”

    郭锦尚未追上,后面杀回来的“扑天雕”李应又是一刀出手,直接把飞刀钉在了粘罕的后背上!

    “唔!”

    粘罕只觉得后心一麻,随即就感觉后背上热乎乎的,知道自己受了伤,但也是硬挺着纵马奔逃,不敢停下一步,先前的那种嚣张气焰是荡然无存了!

    铜先文郎领着众金兵立刻来救援粘罕,但这些金兵饶是凶猛,面对着董平、孙安、李应、郭锦,也是奈何不了他们。

    但见董平两条枪,四个枪头,周身飞舞,把金兵一个个挑落下马,真是琼花飞舞,寒光四射,孙安挥双剑,切金断玉,砍铜剁铁,玩来劈砍,无往不利。

    李应施展妙手,飞刀起落,刀到魂飞,郭锦要逞英豪,单枪匹马,宝戟无双,截住金兵厮杀,四位好汉片刻便杀了近百金兵。

    虽说金兵的整体战斗力还是要比中原兵高的,但是以中华之雄壮,地大物博,奇人异士层出不穷,又怎会没有能匹敌金军的英雄好汉?眼下自己人是全然不惧金兵,敢打敢杀!

    “狼主快走!”

    铜先文郎举起大刀,拦住郭锦去路,给粘罕争取逃走的机会,这家伙也是拼了命了,一口大刀挥舞得呼呼挂风。

    奈何他这点本事在郭锦面前不值一提,郭锦马背上一个“蹬里藏身”,闪过他一刀,手中天命战戟一个“单杀手”向前一送,便刺在了铜先文郎心口,要了他的命。

    “啊!哥哥!”

    旁边铁先文郎见铜先文郎战死,气得脸色铁青,要给哥哥来报仇,挺枪来取郭锦,正被“双枪将”董平拦下,来了个“单枪对双枪”。

    虽说这两人都是同样的两条臂膀,但董平乃是两条枪四个枪头,铁先文郎一条枪一个枪头,又怎么敌得过?战不三和,董平先是一枪穿了其手臂,右手再是一枪,将其刺落马下!

    粘罕败走,两个平章副将战死,金兵却不后退,端的坚定,四员将便与金兵恶战一场,但俗话说,“蛇无头不行,鸟无头不飞”,没了首领指挥,这些金兵早晚都是休的。

    而那边清风山上的张从龙,本来是按兵不动的,但是他在山上站的高看的远,早就看到了那边粘罕兵马被打败的状况。

    张从龙可是急了,虽说他是金国驸马爷,但毕竟是外姓旁人,但粘罕可是完颜皇族啊!要是粘罕有个三长两短,那他可就没命了,故而率领兵马就要杀下清风山前去救援粘罕。

    而之前“双鞭”呼延灼早就等在了清风山下,见到了张从龙率兵下山,立刻调兵布好了阵势和其决一死战。

    “我家祖先呼延赞公一辈子与辽军作战,鞭下不知打死多少番奴,今日也轮到我了!”

    呼延灼对于与金兵交战,还是非常喜欢的,毕竟他祖先“铁鞭王”呼延灼当年抗辽痛击外敌的事情他是从小听到大的,现在他也能痛击外敌,和祖宗一样,这可是光宗耀祖的事情。

    想当初,太宗年间,大宋兵分三路大举进攻辽国,一路以杨家将为首,一路以呼延赞为首,一路以潘仁美为首。三路并进,开始打得辽军节节败退,后来由于潘杨之间产生嫌隙,影响两军配合,致使杨家将众人被辽军围困,宋军损失惨重,当时潘仁美将呼延赞调走运送粮草,暗害杨令公,致使杨令公撞死李陵碑,北伐功败垂成。

    先祖愤恨,日后呼延灼在抗辽之时自然要报,而今日,呼延灼则是能在这里打死金国几个兵勇出出气。

    原本在《说岳全传》之中,宋高宗被兀术追杀至海盐县之际,无人救驾,王渊向高宗推荐已经退隐多年的呼延灼,于是高宗召呼延灼保驾。呼延灼出阵便击杀长江王杜充,后来兀术亲自接战呼延灼,可惜呼延灼年迈力衰,不能久战,想退回城中时,谁料坐骑踏毁吊桥,马失前蹄,呼延灼被掀翻在地,为兀术所杀,死在金人手下,壮烈殉国!

    按照时间推算,那时候已经是十余年后了,呼延灼那会儿都六十多了,现在的呼延灼四十出头,还算是壮年,若是阵前遇到他金兀术,必能将其斩于马下,报仇雪恨!

    “闪开路来!不然我砸扁了你!”

    张从龙见呼延灼拦路,出言不逊,而呼延灼见他是个汉人,竟然给金人做事,轻视之极,立时回口骂道,“呸!你身为汉人,却做番狗的爪牙!爷爷这条鞭,今日定要杀你这汉奸!”

    “杀了他!”

    张从龙气急败坏,手下金兵一拥而上,几个敌人,数杆长矛,一齐上前,便去刺呼延灼那匹好马。

    “胆敢伤我宝马!”

    那匹踢雪乌骓马可是呼延灼最心爱的坐骑,启容得他们伤害?但见得呼延灼把左手铜鞭晃出一道金光,刹那间几声闷响相连,这要是耳朵差点的人不去细听,定然是当成是同一声响了。

    再看时,几个敌人的枪杆都被齐茬打断,枪头全部都飞出九霄云外。

    这一手功夫如果没有二十年的日夕苦练是根本无法做到的。

    须知钝器练习较之于利器难度更大,要做到这一手除了要有极大的膐力腕力臂力还要有深厚的内力,稳固的下盘,无比精确的手法。

    又是疾风掣电的几鞭,呼延灼起手如电,铜鞭起落,像是锤子钉钉子一般打死了这敌人,敌人一个个都被削掉了半个天灵盖,当场死亡。

    “啊呀!哪里走!”

    张从龙见呼延灼厉害,舞铁锤上前,高呼一声,左右握紧铁锤,如风车般转动,气势汹汹,好似半空中降下李元霸一般,一锤子直奔了“双鞭”呼延灼顶门。

    “嘭!”

    呼延灼双鞭架住那一锤,两人都是用钝器,力量也都不小,但是呼延灼架住他张从龙的铁锤却不费劲,实力差距其实已经看得出来了。

    “好锤!”

    “双鞭”呼延灼心道,“这骚奴力气不小,但却只是双臂发力,不会借助马力和身体发力,看我用全身劲力与他相碰!”

    这中原武术讲究筋骨肌肉都练,要调动全身的力量,而张从龙显然是野路子打法,仗着自身的臂力不错,单以臂力抡大锤,根本不会调用其他力量增加大锤的威力,说白了,只会用蛮力而不会用巧劲。

    “看招!”

    呼延灼催动踢雪乌骓马,往前一冲,而呼延灼借着这一冲之力,往马背上一躺下,随即身体弹簧一般弹起,画了个半弧,一鞭就砸向了张从龙!

    这一下,力道不仅大了不少,速度也相应的提高了很多,张从龙把手中的铁锤向上一架,这一鞭正砸在铁锤上,一声闷响,只打得火星乱冒,那黑得像是铁西瓜一般的铁锤上愣是被“双鞭”呼延灼这一下打出一道锃亮的痕迹。

    “他,他力气怎么这么大!”

    张从龙挡下这一铜鞭,心里不由得泛起嘀咕来了,刚刚呼延灼力量明显不如刚才这一鞭,他不明白,呼延灼是怎么在一瞬间就变得这么厉害的!

    “哈哈!老祖宗的功夫!你这个背祖忘宗的东西看好了!”

    呼延灼见张从龙一眼诧异的样子,那是一阵自豪涌上心头,立刻施展家传鞭法,“锦鸡晒凤”、“玉女仞针”、“鞭打四门”、“水滴石穿”、“凤凰点头”、“金鞭断溪”,一连十几鞭下去,打得他张从龙只有招架之功,没有还手之力!

    虽说挡住了这十几鞭,但是钝器的反震力他张从龙是一段不差的全都吃了下去,此刻,张从龙只觉得胸口到喉间甜丝丝的发疼,双臂就要脱力,他想要骂人,但是肌肉绷紧的情况下,他牙关紧闭,一个字都蹦不出来。

    呼延灼左手鞭未收,右手鞭裹着一股劲风扫向张从龙脖颈,正是“分金式”。

    张从龙一个仰身,本来想用“铁板桥”躲开的,结果他那双锤太重,平衡没有掌握好,导致张从龙仰天栽倒,落下马背,但也幸运,正好躲了过去。

    张从龙落地之后,反应过来,手上大锤便扫向马腿。

    “双鞭”呼延灼瞧见他又要打战马的主意,两根水磨八楞铜鞭向下一探,戳他张从龙手腕,早了他张从龙一步封招。

    阻断了张从龙的攻击之后,呼延灼双鞭从左到右用力一划,张从龙若是中招,非得给双鞭挑到天上去不可,只得在地上一滚,滚出了一米多远,躲避这一鞭。

    张从龙还未起身,那呼延灼就一个空心跟头翻下马背,半空中带着惯性一鞭劈去,张从龙这次没有办法了,他早就是黔驴技穷!只能硬着头皮举锤往上一架,打出一声旱雷般闷响,在场所有人耳中一阵乱鸣。

    那把铁锤都叫钢鞭打得飞出九霄云外去了,虽说锤子粗,铜鞭细,看起来是呼延灼不占优势,但呼延灼完美扭转了局势。

    而且,张从龙腰腹之上还被尖锐的鞭梢扫中,此刻多了一道口子。

    呼延灼的这两条水磨八楞铜鞭的顶部是两个八棱锥的形状,不但能轮砸,亦可戳刺敌人。

    “好鞭!”

    梁山兵马见了呼延灼的厉害,齐声喝彩道。

    这鞭力盖千钧,是有劈山裂石之力!

    张从龙受此一招,又牵动了腰间伤口,伤口又裂了,血如泉涌,双臂再难支撑,险些断了,刚刚站起来,又直挺挺的向后仰过去,躺在地上,嘴里吐出三个字:“有妖法!”

    呼延灼再去看时,只见那张从龙已经躺在地上,瞪大眼睛,死于当场了!

    “杀!”

    呼延灼双鞭横扫金兵,也算是报了原历史上他死于金兀术之手的仇,张从龙一死,金兵大乱。

    为什么粘罕败逃,他的部下金兵不乱,而张从龙的部队乱了呢?

    只因为这金军与金军之间也是有区别的,张从龙作为汉人驸马,领的兵马是后来加盟完颜部落的其余女真族人,战斗力和战斗意志上并没有纯完颜女真那么强大,所以现在真是一阵骚乱。

    “不许动摇军心!”

    张从龙的副将银牙忽见到部下混乱,立刻拔刀砍死了三个胆敢后退的逃兵,但是这些兵马不是完颜部的人,在此刻也不听他号令了,往山上跑的,往山下跑的,四散奔逃的,根本制止不住。

    就在银牙忽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双鞭”呼延灼举起鞭来就向他杀来,银牙忽仓促应战,手中钢刀和铜鞭对碰三招,直接被打得钢刀卷刃。

    “这南蛮厉害,只怕再有三合……”

    银牙忽对敌我双方的实力差距非常清楚,甚至连他自己的死期都已经预测好了……

    呼延灼左手鞭挑开破刀,右手鞭轮砸其面门,银牙忽当场被打得眼珠突出,鼻梁碎裂,面部塌陷,倒在地上。

    银牙忽死于呼延灼鞭下,那些金军中也有不少跪地求饶,毕竟不是完颜部的人,更不是本乡本土的人,跟着粘罕和喇罕片江过海的来到了这宋朝中原来作战,谁也不想把尸首给扔在这里,死后不能回归家乡,更是见识了呼延灼的威猛实力给吓傻了,谁也不敢在他那对铜鞭之下找倒霉了。

    “我们马麟兄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