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张渠帅不相信,我让黄巾大军安全过河,正是想救你们这三十万大军,给你们一条出路!张渠帅不会想这么一直抢下去吧?你们不事生产,抢光吃光了青州,难道还想抢光吃光冀州?再抢光吃光兖州?徐州?然后是整个大汉?哈哈哈”
“多谢廖州牧了,具体如何决策,还需和众位兄弟商议,告辞了。”
张饶颇不好意思,赶紧告辞退兵——毕竟黄巾军一直靠抢劫过日子,时间长了,自然不以为然,但是人人都有羞耻之心,况且张饶并非那种十恶不赦之人。
“我等静候佳音!”
再说廖化等回营,押上牛飙——典韦那一戟仅用两成力气,并未用全力,否则牛飙焉有命在?
“牛飙,念你还有几分骨气,可愿投降?”
“投降?老……我落入你们手中,没想活命,杀剐随便!”
想到典韦那一戟,牛飙赶紧改口,不敢再自称‘老子’——死都不怕的人,竟还怕再被打一戟?
“牛飙?牛飙?……”
管亥魔怔一般,默念起来,突然大喊:
“牛飙?飙子?你不认识我了?”
牛飙扭头看向管亥,一脸懵逼。
“你可是北海朱虚县管营村牛飙?”
“你……你是……你是管大哥?”
“是……是……我是管亥!”
“大哥!”
“飙子!”
管亥、牛飙二人抱头痛哭在一起。
这是老熟人?众人一脸懵逼!
廖化赶紧上前,解开牛飙绳索,命人抬来座位。
原来,管亥是北海朱虚县管营村人,村中管亥、牛飙、管承三人最为要好,管亥年长为大哥,牛飙、管承为二弟、三弟。
当年生活艰难,管亥外出替人出苦力,后来管营村遭山贼洗劫,全村被屠,待管亥回到村里时,村中已是一片废墟,没有一户一人。
“二弟,我回村时,村中已经无人,怎么……?还有,三弟怎样?”
“当日,我和三弟还有不少村民被贼人掳掠上山,帮助山贼修寨种田,后来官兵攻破山寨,不少村民被当做山贼处死,其他人四散而逃,有的饿死,有的被官兵捕杀,还有的跑到其他地方做了山贼,三弟也不知所踪。”
“后来听说村庄被官兵说是贼属(贼人家属),屠灭一空。”牛飙接连说道。
“唉!真的是:‘贼过如梳,兵过如篦,官过如剃’(意思是山贼过后如同梳子梳头,带走一些大的财宝;军兵过后如同篦子梳头连小的财物也不会留下;官员过后,连同头发一同剃光,什么都不会留下!)呀!”
“二位兄弟不必难过,三弟管承吉人天相,他日必会与二位相聚!”廖化言道。
“二弟,快来拜见主公!”管亥言道。
“这……”
“牛将军刚到,今晚设宴款待牛将军,给牛将军压惊,祝贺你们兄弟相见!”
廖化急忙说道。
管亥一个大直男,说的太仓促了,人家牛飙刚被俘虏过来,你们两个刚刚相认,还不知道人家怎么想,你就让人家拜主公?
却说当晚,军营大帐,设宴款待牛飙。众将作陪,轮番敬酒,管亥、牛飙心中高兴,二人喝的大醉。